孙刻和谢兰兰迟早会在一起的。
到时候晏安……肯定是个失恋的场面。
单恋本来就是一件很苦的事,一个人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下去,不让别人发现……
所以不应该对注定不能在一块儿的人有想法。
要管住自己。
江时予看了晏安一眼,没想到刚好和他撞上视线。
“干什么?”晏安凑过来问。
“没什么,”江时予给他把酒倒上,“喝吧,放松点儿心情。”
“哦,”晏安笑了笑,“是啊,放松点儿……快期末考了吧,再不放松就没命放松了。”
江时予没吭声。
虽然他不是这个意思,但晏安要这么理解的话他也不打算去纠正什么。
他开心就好。
一堆人坐回沙发上后又聊了起来,乐乐呵呵的,晏安胳膊往江时予肩上一搭,说:“小予哥哥唱个歌儿吧。”
“不会唱。”江时予说。
“儿歌总会吧。”晏安说。
“疯了吧,”江时予乐了,“唱个捉泥鳅行么?”
“唱舒克贝塔,”晏安笑着说,“哎,我上个厕所。”
“嗯。”江时予点点头。
晏安站了起来,常则和他同时站起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莫名一乐,达成共识,勾肩搭背地去了厕所。
江时予喝了口酒,拧起眉毛站了起来。
“干嘛去啊?”谢兰兰问。
“厕所。”江时予说。
“啊。”谢兰兰说。
江时予没体会到她那声“啊”是什么意思,出门后按照指示七绕八绕地绕到厕所那儿,晏安和常则已经上完出来了,正在洗手。
“哎哟,”晏安从镜子里看着他,“你刚直接和我一块儿来不行么?”
“刚不想尿。”江时予说完,看了眼常则才进了厕所。
喝完啤酒都挺想上厕所的,江时予上完出来,发现晏安还站在水池边儿上等着,他走过去洗了手:“嗯?”
“嗯什么?”晏安看着他。
“你没回去啊?”江时予问。
“等你啊。”晏安说。
“哦。”江时予洗了手,抽了两张纸把手擦干净了,“常则呢?”
“走了,”晏安抬起胳膊搭在了他肩膀上,“你是觉得我一个人等你不够有仪式感么?不然我现在出去租个轿子给你抬回去,一进门一堆人跪着冲你喊万岁万岁万万岁,怎么样,够不够隆重。”
“……你是不是有病啊。”江时予笑了下。
ktv有点儿大,两个人找回原来的包厢费了点儿时间,里面不知道是谁点了首当遇见你,他俩没推开门就听到伴奏,晏安跟着哼了句“温柔地握紧你守护的秘密”顺手推开了门。
“孙刻!”里面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
江时予往里看了眼,是那个短发的女生拿着话筒在喊。
“我喜欢你!”女生继续喊。
江时予和晏安立刻看向谢兰兰那边,谢兰兰握着酒杯,没吭声也没动,眼神里写满了“震惊我妈”。
作者有话说:
呃这篇文会不会好无聊……(/ _ ;
第43章
女生告白之后,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
音响里传来轻快的伴奏声,没人说话,所有人都随着女生告白的尾音陷入一种迷之尴尬里。
紧接着,常则把手举到嘴边嚷嚷了声:“孙刻老子爱你!”
然后各种各样的声音就冒了出来。
有人喊孙刻我拿着爱的号码牌,有人喊孙刻我太喜欢你了你能给我磕个头吗,江时予还听见有几个人在一片热情告白和生日祝福中,撕心裂肺地喊:孙刻!爸爸爱你!
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就被这么起着哄给糊弄了过去。
台上的女孩儿也没怎么介意,握着话筒站台上乐了半天,下来之后和孙刻碰了个杯,很潇洒地说了句生日快乐。
“我的妈呀,”谢兰兰放下酒杯,小声对晏安说,“给我吓麻了。”
“她好神奇啊。”江时予感叹。
“多喝两口,”晏安把酒杯重新塞回谢兰兰手里,“压压惊。”
谢兰兰连忙灌了自己两口酒。
看得出来孙刻刚才还是挺尴尬的。
特别是这种当着所有人面的告白,答应会被起哄,不答应会让别人下不来台,有一种强制性要你答应的感觉。
而且孙刻不想答应的情绪挺明显的。
还好常则反应快。
喇叭还是挺有用的嘛。
江时予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不早了,快到他和江醒约好的时间了。
“你要走啊?”晏安凑了过来。
江时予顿了会儿,努力忽视了晏安身上的热度和酒气,点点头:“不是说过么,我爸要来找我。”
“哦,”晏安说,“你去吧。”
江时予起身,去和孙刻说了生日快乐,又解释了一下自己提前离场的原因,孙刻很理解,灌了他两杯酒就让他走了,还商量着下次一块儿打球。
外面的风吹过来没起到什么清醒效果,江时予在街边买了盒口香糖边嚼边往回走,打算走到他和江醒约好的地点去,散散酒味儿。
今晚的月亮很圆,比前一阵子拍的那个扁不拉几的月亮好看很多。
江时予把手机摸出来,拍了张月亮,虽然还是小小的模糊的一个,但他依旧换上了头像。
快走到约定地点的时候手机震了下,是晏安拍了拍他,然后发了条消息:今晚的月亮?
-嗯。
-在哪拍的?
-ktv出来右拐那条街上。
-哦。
晏安思考着怎么把对话继续进行下去。
ktv里的一群人已经玩儿骰子了,喊点数,晏安不会玩儿这个,翘着二郎腿撑着脑袋看他们玩儿,那边孙刻和谢兰兰好像在说什么。
他看了两眼,谢兰兰表情挺正常的,就没管了,专心听他们喊点数以及回复江时予的消息。
比起谢兰兰,他这会儿更担心江时予一点儿。
可能是因为江时予不在视线范畴里了,而且要去见的人挺糟心的,所以晏安觉得自己的担心非常自然而然。
有点儿怕江时予见完他爸爸以后,又被触及什么伤心往事,变回那个要么一言不发,要么跟个豌豆射手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江时予。
应该不会吧。
毕竟是去见他亲爹。
虽然江时予说起的时候,很明显不怎么待见这位亲爹就是了。
-你到了么?
-快了。
“和谁聊呢?”常则凑了过来,不知道是谁点了首情深深雨蒙蒙,这会儿正嚎着。
“江时予。”晏安晃晃手机。
“他才走多久啊你俩就聊个没停,”常则乐了一嗓子,拉开一瓶酒递过来,“你俩也情深深雨蒙蒙啊?”
“我俩是舒克贝塔。”晏安笑着小声说了句。
“什么?”常则没听清。
“没什么。”晏安盯着酒瓶子乐了会儿,后续常则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也没听清。
脑海里全是那首:舒克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
贝塔贝塔贝塔贝塔……
晏安看了眼手机。
不回消息的贝塔。
刚才说快到了,这会儿应该是进去店里,并且见到他爸爸了,没什么空回消息。
晏安把手机放到一边的时候还有点儿想笑,不明白为什么,江时予去见他爸爸自己在这儿提心吊胆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江时予在他心里就是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形象。
是挺可怜的吧,时不时地就哭一嗓子,在自己家小区都能迷路,还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很难不让人同情一下。
虽然很能打,但就是弱小无助又可怜。
晏安慢悠悠地想着。
一群人没能玩儿到多晚,高二生,其中还有一部分没成年,十一点一过就被父母疯狂打电话催着回家,大家干脆出了ktv,转战夜市摊,吃了点儿东西才散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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