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妈买的补品,”晏安放了一瓶不知道什么补品饮料在江时予课桌上,“说让我每天早上给你带一瓶过来。”
“多麻烦啊,”江时予看了眼,“我直接去你家提一箱不行么?”
“你还真不客气,”晏安乐了,“不行,我妈说一箱拿过去你就忘了,让我每天早上给你带,监督你喝完。”
谢兰兰放好了书包,扭头看着他们。
看到饮料的时候,眼底很明显地闪过了期待的光。
江时予拿起那瓶饮料,看了看,又看了看他俩:“你们不会在里面下毒吧?”
“不会,”谢兰兰说,“阿姨给我也买了一箱,我每天都被我妹监督着喝,怎么可能下毒。”
“快喝,”晏安把手机都摸出来了,“我要拍一张发给我妈。”
“……我怎么感觉我这么像个猴儿呢?”江时予一脸无奈地拉开了易拉罐的拉环。
饮料闻起来还是挺正常的,味道也不刺鼻,甚至有一点点淡淡的果香,江时予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晏安催促道:“快喝快喝。”
江时予犹豫了下,还是把饮料罐子放到嘴边,喝了一口,还行,没什么特殊的味道。
他有些疑惑地看了晏安一眼,又喝了一口。
“我采访你一下,”晏安震惊地看着他,“你是没有味觉吗?”
“嗯?”江时予迷茫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饮料,“没什么特殊的味道啊?”
“不难喝吗?”晏安问。
“还行。”江时予把手里那玩意儿喝完了。
晏安和谢兰兰一脸无趣地丢下手机的丢下手机,转回去的转回去,总觉得他们是觉得生活里最后一点盼头都没了的感觉,能看到他们的脸上写着“啊,好没意思,他居然不觉得难喝”。
满脸写着无趣。
江时予有些哭笑不得,往后的一长段时间里,都收到了来自晏妈妈的爱心饮料。
大概是晏安和谢兰兰真的不喜欢这味儿的缘故,到后来监督者换了人,变成江时予监督谢兰兰和晏安把饮料喝完再上课,三个人每天互相监督着,每天也就剩下了这点儿乐趣。
晏安上课时会往江时予那边看一眼,只短暂的一眼,连思绪都没往他那儿挪,只是看看,总觉得看一眼就会多一点学习的动力。
江时予坐在他旁边儿认真学习着,晏安好像也能认真了似的,被带动着,期末的时候居然考了个还不错的分数。
虽然没有江时予和谢兰兰考得那么好,但……这个分数已经超过了他自己的预料。
同样的,超出了谢兰兰和晏安父母的预料。
“可以啊我操,”谢兰兰看了两遍他的成绩,“进步飞速啊。”
“不错不错,”晏爸爸笑得眼睛都眯缝了,“肯努力还是有进步的嘛。”
“我就说我儿子不傻吧。”晏妈妈笑着说。
成绩被周围的人夸了一圈儿,晏安自己也有些膨胀了,感觉这个成绩清华北大随便挑了似的,非常飘飘然。
唯独江时予对他这个成绩很淡定。
如果不是出成绩当天,晏安看见江时予在自己成绩应该在的排名附近找了好久,生怕自己排名下降似的,晏安就要相信他的淡定了。
但事后,江时予不承认自己的紧张,或者说他根本就拒绝回想起在排名榜上找晏安这件事。
“先写套卷子,”江时予说,“待会把听力做一下,然后休息半小时,行么?”
“行。”晏安点点头。
“你现在就是英语比较弱,”江时予继续说,“我们两个英语都还挺好的,可以帮你补补,你自己也要找点作文来看。”
谢兰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好。”晏安继续点头。
“还有就是,”江时予说着,顿了顿,皱起眉,“你上次数学是不是填反了两道选择题?”
谢兰兰又看了江时予一眼。
“那两个题你做过很多类似的,从来没错过,考试的时候不可能选错,”江时予说,“我看了下你的卷子,你那两道题的答案刚好是反的。”
说完他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反思自己的话:“不过你要是真做错了也没什么,下次仔细看题就行。”
“不是,我当时就是……”晏安想了想,说,“有点迷糊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选反了。”
“你知道这两道题应该选什么吧?”江时予很认真地问。
“知道。”晏安点头。
“那就好。”江时予笑了笑。
谢兰兰看看晏安,又看看江时予,最后看看桌子上自己的卷子,忽然长叹一口气。
“干嘛啊?”晏安看着她。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有点儿多余,”谢兰兰两只手撑着脸,嘟囔道,“我好闪亮啊。”
“你要敢把孙刻喊到我家里来一块儿写作业你就不闪亮了,”晏安笑着说,“你敢吗?”
“……不敢,”谢兰兰抿抿唇,“我怕万一遇到我妈,他管我妈叫妈。”
晏安和江时予一通乐。
乐完了,该写作业还是得写作业。
下午三人组就在晏安家吃饭,有时候是晏妈妈做饭,有时候是晏爸爸做饭,都挺好吃的,口味很中和,不会太辣也不会太淡,江时予都感觉自己胖了。
回到家一上称,真胖了四斤,这都不是每逢佳节的程度了。
按晏家爸妈这么喂下去,高考完他们三个起码胖五十斤。
谢兰兰最近都不爱往晏安家跑了,她说遭不住,再这么喂下去高考结束了,人也胖没了。
不过江时予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他们在为了目标努力,为了高考能考出更好的成绩而拼搏,身后也有人在支持他们,用各自的方式支持者往前前进着。
江时予洗了个澡出来,小群里晏安和谢兰兰已经在讨论过年的事了,江时予看着他们聊了会儿,没什么插入话题的想法。
中国人骨子里对过年就有一种莫名的执念,非得全家人凑在一起,非得热热闹闹的,尽管现在的年味儿没有以前那么浓了,但每一个人都会对回家有坚持的想法。
江时予摸出手机,他昨天刚问过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妈妈说过两天,可再过两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天知道她到底怎么回来。
烦躁。
江时予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晏安养刁了,居然会因为别人做不到答应自己的事而烦躁——尽管这是非常自然的,但江时予以前不会因为这种事有什么情绪,最多就是自己生会儿闷气,然后无可奈何。
现在他居然想打个电话去发脾气。
冷静。
江时予深吸了一口气,倒了杯水放在自己面前,感觉整个世界都宁静了下来。
过年还剩两天,晏安都打算好了,如果江时予的妈妈不回来,江时予大年三十的时候就去他们家过,不过南北方过年习俗好像挺不一样的,晏安打算到时候问问江时予家里是怎么过的。
“饺子肯定要吃吧?”晏安问。
“要,”江时予点点头,“自己包的。”
“是不是还得自己擀皮?”晏安眨着眼睛问。
“还得自己揉面呢,”江时予说完,想了想,“你教过谢兰兰做饼干,揉面应该挺在行的?”
“那都不是同一种揉好吗?”晏安说了句,“试试吧,我还没揉过面团。”
“好。”江时予笑着点点头。
二十九那天街上的人就越来越少了,江时予和晏安写完卷子去街上溜达散心,聊了很多有的没的,江时予也不再对妈妈回来抱着期望了。
毕竟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
“你今晚就睡我家了呗,”晏安一边摸出钥匙开门一边说,“晚上也别回去了,第二天直接在我家过大年。”
“你家亲戚……”江时予皱着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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