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过手机,给江时予发消息:你明天给我讲讲题吧。
-?
晏安盯着那个问号,有点儿不爽:什么意si
字没打完,那边直接弹了个视频过来。
晏安下意识地点了接通,江时予的脸立刻出现在屏幕上,应该是刚洗完澡,没戴眼镜,头发是湿的,脸看着也有点儿水……有点儿润……有点儿……
他妈的。
学好语文真是太重要了。
“晏安?”江时予在那头喊,“听得到么?”
“啊,听得到,”晏安回过神,“怎么了?”
“你怎么了?”江时予问。
“我突然想学习了特别震惊是么?”晏安翻了个白眼,往桌上一趴,“就是……我觉得我爸妈可能,也不是放弃我了吧。”
江时予扯了块毛巾擦着头发。
“再加上你们都在学了,我不能掉队啊,”晏安说,“以后你俩都是学霸,我一个人吊车尾,过年过节的时候还容易被拿出来攀比。”
江时予看了眼屏幕,晏安的表情看着很纠结,耳朵都趴下了似的,他突然乐了,伸手在摄像头上碰了碰。
“干嘛?”晏安问。
“搓搓脑袋。”江时予说。
“别搓了脑袋还痛着呢,”晏安说着,乐了,“你有病。”
“你把不会的题整理一下,明天……我能讲的就给你讲,”江时予也笑,“不会的就一块儿去问老师吧。”
“好。”晏安很认真地点头。
第35章
学习这事儿,是真的一点儿都急不得。
晏安发表自己要学习的豪言时非常有激情,结果学了还没半小时就趴下了,题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题。
学渣起步很难,别人醒悟一下高二冲一把是奋斗蹬自行车,晏安是自己组装自行车,甚至没机会蹬两下,他手里就俩轮。
“我讲你听,”江时予拿了个本子,摆在晏安眼前,“听不懂就喊停。”
“如果我第一句话就喊停你会揍我吗?”晏安很认真地问。
“……不会,”江时予笑着叹了口气,“先看题。”
晏安点点头盯着错题本。
江时予讲题和他说话时一样不紧不慢的,听着很舒服,语调上也不会有什么刻意的停顿或者起伏,晏安的思绪跟着他的笔走,讲了会儿后晏安突然懂了,反问两句,江时予点点头:“可以这么解。”
他停了会儿,转了下笔扭头看着晏安:“你基础还行啊。”
“平时还是听得进去一点儿,”晏安搓搓手乐了,“我也不是趴桌上立刻就能睡着的好么?”
“还得听两句助眠是吧,”江时予又转了下笔,“数学老师正在提刀赶来的路上。”
晏安笑了笑。
一到周末江时予就会到晏安家去讲题,谢兰兰周末挺忙的,要送谢竹去上钢琴课还得自己写作业什么的,没什么空来和他俩一块儿玩儿,只有他们俩躲在房间里自娱自乐。
这样的生活挺充实的,平时上学,周末就和晏安待在一块儿,晚上要么在他家睡,要么就在自己家睡,江时予感觉自己的生活很久没有这么充实过了,有放松的时间,又感觉每一分钟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妈妈还是那样,时不时回来一次,偶尔遇到晏安在江时予家她也不多说什么,最多是笑一笑保持表面上的平和,直到第三次月考成绩下来,江时予的成绩终于恢复到原来的程度时她才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稍微松开了点儿。
时不时的离家竟然也少了很多。
“我也有上升吧?”晏安捏着笔,有些不安地问,“我上次是多少名来着?”
“就别说大排名了,挺伤感的,”谢兰兰拍拍他的肩膀,“至少这次在班里进步了三名。”
“三名啊?”晏安啧了声,“我运气好的时候能进步五名呢。”
“别着急吧,”江时予把书包塞进桌肚里,“你整个高二功课都落挺多的,可能……”
他顿了下,书包有点儿放不进去,被什么卡住了似的,他把书包使劲儿往前一怼,书包都快变形了,桌子往前挪了下,书包居然还是放不进去。
“发脾气啊?”晏安吃惊地看着他,“我是哪句话触碰到你脆弱的小神经了么?”
“……不是。”江时予把书包拿出来,放在腿上,伸手到桌肚里摸了摸,摸出一盒曲奇来,上面还封了张粉红色的信。
三个人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谢兰兰连忙摇头:“不是我。”
“谁说是你了,”晏安说完,看见江时予盯着自己,顿了会儿,“也不是我。”
“……你们两个的脑回路是不是偏得太厉害了啊。”江时予叹了口气。
他把信摘下来,信封上没有署名,周围也没有谁往这儿看,暂时……看不出哪位女生的行动反常,大家都挺正常的看书,或者把书摆出来翻开,但是特别叛逆的看都不看一眼的唠嗑。
“这怎么办啊?”谢兰兰指了指曲奇。
“你俩吃了吧,”江时予说,“或者……我拿去还了?”
“嗯?你不打算看看再说么?”谢兰兰听出江时予有拒绝的意思。
“啊,”江时予看了她两眼,“我又不认识她。”
晏安看见曲奇盒子上头居然还有一张小卡片,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递给了江时予。
江时予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中午学校后面见。”
“你中午还和我们吃饭么?”晏安小声问江时予。
“吃,吃完我可能得先去见见这个女生,”江时予说,“她都约了。”
“你不是要拒绝么?”晏安问。
“是啊,”江时予点点头,把书包放好,“她约我见面我就当面拒绝呗,说清楚点儿也挺好的。”
“……哦。”晏安应了声。
他好像还想说什么,但老刘刚好进来,他只能抿抿唇不吭声了,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挪到课本上。
中午吃完饭,江时予说了声就往河岸那边去了,晏安和谢兰兰久违的回到二人漫游时间,两个人叼着冰棍儿蹲在路边,左脸写着百无,右脸写着聊赖。
“江时予居然会主动去和人说清楚啊,”谢兰兰的语气有点儿感慨,“我以为他是直接不搭理的类型呢。”
“他心挺细的。”晏安咬了口冰棍。
“是吧,”谢兰兰也咬了口冰棍,“不细也不会给你讲题。”
“你什么意思啊?”晏安瞪她一眼。
“换个性子急的再粗心点儿的给你讲,”谢兰兰说,“要么你被他打死,要么他被你气死。”
晏安嘬了下棍子,把它丢进了垃圾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江时予已经去了挺久的了,不知道是不是还得安慰一下失恋少女……不过都高二下学期了,居然还有人想谈恋爱啊。
晏安突然看了谢兰兰一眼。
“闭嘴,”谢兰兰严肃地说,“我不想听你说话。”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晏安乐了。
“我不想听,”谢兰兰看他一眼,“你是不是想说都高二下学期了,我居然还想和孙刻谈恋爱,是不是疯了啊?”
晏安乐得呛了下,冲谢兰兰竖起拇指。
“我跟你说,你裤子都不用脱我就知道……”谢兰兰话没说完,晏安连忙低喊了声,“孙刻在!”
谢兰兰抿抿唇,把嘴闭上了。
不管怎么样,形象还是要保护一下的。
她一扭头,孙刻正拿着一个冰淇淋往这边走着,冲她笑了笑,谢兰兰也笑了下,没有要聚到一块儿聊两句的意思,两个人眼神交流片刻就分开了,晏安总觉得孙刻瞪了自己一眼,再看回去的时候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上一篇:八珍玉食
下一篇:退圈后我成了豪门真少爷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