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意舶的头靠过来了。
Alpha天生携带一股侵略性, 就算只是倾听的动作也像是在索取什么, 楚漾沉闷地哼了两三声, 表明自己的满足。
得到反馈的男人像撕咬住肉类的猛兽, 侧过身用气声说话:“到底是信息素还是我,能让你这么着迷呢, 楚漾?”
楚漾听得出凌意舶酷爱叫他的全名。
第一个字的发音像索吻,第二个字口腔放松, 张开唇舌的吐气裹上耳廓, 轻抚上聆听者的耳垂。
除此之外,凌意舶还在床上喊过几声“宝贝”。
每次楚漾都听得意识浮沉, 总觉得被称呼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他是无价之宝的底座,怎么会成为凌意舶的宝贝,可现在他心尖上捧着的人,当真掏出了和他一样的一颗心。
“是你, ”楚漾冷静地克制住呼吸, “你身上的味道,我都喜欢。”
这是实话。
楚漾从不撒谎的。
凌意舶像被按下暂停键:“……”
楚漾困得嗓音细细的:“怎么了?”
耳边传来凌意舶略带催促的话语:“你再多说一点点。”
“闻不闻得见信息素, 我都喜欢你。”他的耳垂被吐息烫红,温度一直蔓延到心脏里,开始剧烈跳动。
一早晨,楚漾听凌意舶说了许多。
听他说他自己其实也不喜欢从小就一堆保镖围着过生活,可是没有别的办法,等长到十来岁了,他才明白这样的人生是注定的,挣脱不了。
他说小的时候就察觉到过森叔和妈妈有耐人寻味的关系,他甚至怀疑过凌沣是知情的,最后双方都不愿再做表面上的和美夫妻。
他说很羡慕凌岑杨、应逐潮那样的独子。
他还说谢崇珩有个很好的妈妈。
每次凌意舶去谢家做客,谢妍都会亲自下厨弄点并不好吃的食物招待儿子的同学,可谢崇珩连赵镜如都未曾见过。
最后的最后,等楚漾被睡意折腾得快睁不开眼睛,他感觉到凌意舶伸过来手臂,把他捞进怀里,很小声地说:“但是,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是被人羡慕的。”
不是钱,不是别的。
是很多人都羡慕我有个楚漾。
“我听说很多人出高价要你,想抢走你,可你只对我一个人好。”
以前他带楚漾出去,总有不长眼的公子哥把眼睛往楚漾身上瞟,凌意舶有时候觉得烦躁,有时候又觉得理所应当——见过楚漾的人,很难不多看几眼,他自己也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看着,但他知道爱不是囚笼,不能把爱的人拔去翅膀,框在其中。
楚漾重重地点头,知道凌意舶在说是因为什么被羡慕。
那就羡慕一辈子好了。
我希望你一直享受周围最艳羡的目光。
被祝福的人不知道他闭着眼在思考什么。
凌意舶只说,现在真的是我的楚漾了。
无所不能,纯净皎洁,像水一样包容所有的楚漾。
这昏天黑地的一觉睡到了当天傍晚。
楚漾迷迷糊糊地按掉闹钟,翻身坐起来靠上床头,盯着仍在熟睡的凌意舶看了一会儿。
再次确认,原来凌意舶的怀里那么好睡。
Alpha的怀抱强壮、结实,炽热的体温永不消散,像一堵厚厚的城墙,将墙外的烽火硝烟全都击退去远方。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凌意舶的肱二头肌。
估计这里被枕麻了。
又捏了捏,楚漾现在处于肉.体醒了精神还在熟睡的状态,蒙圈儿地想,这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凭什么S级Alpha就能轻轻松松长那么多肌肉,自己却要付出努力练那么久?
楚漾原本记得,十九岁时,有段时间他还和凌意舶比过肌肉,两人体格是差不多的。
男人在二十岁是一道坎,跨过去,由少年蜕变为男人,稚气消散在风中,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
现在却壮实了一大圈,轻而易举地能把他强制住。
再上手准备敲敲打打——
凌意舶突然抬起臂膀一把将他捞回怀里,眼睛依然紧闭着,很重地呼吸了一声,说:“你就睡好了?觉那么少。”
“嗯。”楚漾彻底醒了,也不动了。
以前就有人说过他,精力太充沛,瞌睡少,这样的人能成事。
想来想去,楚漾也没觉得能成得了什么事,不过是被使用起来更顺畅,能高效完成任务,这么对比下来,乔鸣和陈迦礼那种爱打瞌睡的保镖就不太好过了。
陈迦礼经常在巡逻的时候偷偷打哈欠,楚漾偶尔说过他几回。
乔鸣则是端端正正地站在凌二少爷身边,挺拔如松柏,上眼皮和下眼皮却不断在打架。
想着想着,凌意舶收紧了胳膊,嘀咕:“想谁呢。”
楚漾很老实:“乔鸣和陈迦礼。”
“……”凌意舶哼哼,“今天允许你想。”
楚漾扑哧一声笑了,又叹一口气,提醒:“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梁时予问问现在的情况?事情毕竟因你而起。”
“好。”凌意舶应下来。
拨通电话,梁时予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又说周渡和李观棋在给陈迦礼陪床,让二少爷和楚首席不用过多担心。
凌意舶“嗯”一声,只交代说等陈迦礼苏醒后务必给楚漾来电。
挂断电话后,楚漾才说:“上位者,安抚下属和收拢人心也是关键。你做这些一向都做得很到位,底下的人都知道你有多好。这么些天相处下来,迦礼他们对你早已有改观。”
凌意舶乖乖点头,被楚漾夸得毛茸茸的尾巴快要摇起来,又强调:“陈迦礼。”
……你抓错重点了,二少爷。
楚漾不甘示弱:“孟听池。”
“知道了,”凌意舶点明,“你在介意我叫他小池。”
“也没有特别介意,只是……”楚漾修饰措辞,“你要求我的,我也会要求你。”
“没问题,”凌意舶拱他脑袋,“还想要求什么?”
“……”
楚漾被问住了,按住Alpha的后脖颈,“给我也咬一口。”
“好,”凌意舶牵过楚漾的手往小腹上挪,喉结动了动,嗓音发哑,“咬这里。”
半小时后,漫合的门铃被按响。
凌意舶打开手机看了眼微信消息,是乔鸣发来的,说应逐潮和谢崇珩已经离开长丰了,乔鸣先前补了四个小时的觉,现在正和石观东碰面,要一同去凌沣那里汇报情况。
思忖之余,凌意舶猜到了是谁来了漫合。
谢崇珩和应逐潮一起,大包小包地提着购物袋,里面装了不少原本应该由梁时予等助理准备的食物。
应逐潮还发来消息,说手底下的人都这么忙,他们带点食材过来算不上什么麻烦事。
监禁期管得严,楼底下一直有人看着,家里日常用的厨师也来不了,这两人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才上了楼。
在合理范围内,凌意舶将门开了一条缝。
谢崇珩放下买的肉类食材。
他气喘吁吁,手放在腰胯上,哼声:“服了,楼底下那个监察组的人就这么一直守着你啊?你家保镖在楼底下会客厅站了三个,监察组的人就一个,他们在那儿大眼瞪小眼的,我众敌寡啊,要这么守半个月?我真怕他们打起来。”
在旁边站着当门神的应逐潮开口:“打起来好啊,打完了凌二直接再蹲一年。”
“什么蹲不蹲的,说得这么不吉利,”谢崇珩也乐,“但我看这和蹲监狱也没区别?也是,谁蹲监狱还有老婆陪啊。凌二你这日子过得,度假呢?”
凌意舶忍住想弹他一个脑崩儿的冲动,冷笑:“监察组的人不至于和保镖打架。”
谢崇珩预判到了他的动作,朝后躲了下,说:“我是怕你的人揍别人。”
“不会,”凌意舶拎过门外放的一大堆食物,“都是楚漾带出来的人,一个个比出海航向都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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