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快步到费兆兴跟前,急声道:“首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家老安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咱们两家认识这么多年,您是清楚我们为人的啊!他之前去备餐室,也只是想替我要一块热毛巾而已,绝不可能对蛋糕动什么手脚!不可能的!”
啪——!
一道响当当的动静传来,惊断了安夫人辩解的话语,人群中立刻出现倒吸气的声音。
穆夫人不知何时去了安向身边,竟是当众给了他重重一耳光,失了自身仪态,歇斯底里冲对方喊——
“你这个畜生!你们全家都是丧尽天良的畜生!安娴害死了我女儿,你现在又要来害我丈夫!我们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要你们被这样迫害!”
作者有话说:
能理解大家想看感情线的心情,我自己也特别想尽快写到那部分,可因为前面埋下的一些坑,现在需要慢慢把它填回来,不能直接弃之不顾。身为作者,发展感情的同时剧情也得完善,否则也是对大家的不负责。其次因为费邵两人的性格,都是心思深防备心重的,纯粹的爱情确实没那么容易产生,得一步步来,硬发工业糖精也没什么意思。
这本书大概有四十多万字,现在才刚到一半,原本大纲里设计好的两人感情发展就是比较靠后,差不多在六七十章左右,会有好好写他俩感情的章节,其实也快了,但如果着急看感情的读者,可以先囤囤,追连载确实比较磨人,但我真的没有故意拖延,前面的剧情其实也比较紧凑,相信各位有目共睹,还拜托大家能谅解一下,感谢。
第52章 鸿门宴
这番信息含量颇大的话,直接让宴会厅的气氛更加下沉了一个度。
众人面面相觑,不停用眼神来回交流。
过分肃静的围观人群与激烈的争吵,再加上工作人员对宾客们持续不断的急救,强烈的对比之下,形成了诡异割裂的画面,让人心脏突突地发紧。
穆夫人情绪崩溃,双手揪住安向的衣领,一个劲儿地哭喊。
“你还我女儿命来……你还我女儿的命!”
费惕不悦拧眉,使了个眼色,一位城警得到指示,立即上前将悲痛欲绝的穆夫人扯开。
安夫人那边也终于反应过来,三两步走去自己丈夫身边,替他将皱巴巴的衣领抚平,冷声责骂穆夫人:“你在这里发的哪门子疯?科谟谁不知道你女儿风风光光嫁去了大西洋,她的性命与我们何干?!”
过度激动的情绪,令穆夫人难以支撑,唯有依靠着城警肩膀才能站稳。
她五官难过地皱成一团,指着安家两夫妇俩,颤声说:“杀人犯,你们全家都是杀人犯……”
安向没有出声反驳,变得异常缄默,不为人知的心底深处,却悄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面上寻不见丁点表情,一双略微泛灰的眼珠子,如同老旧年迈的扫描仪,迟缓扫过在场每一张面孔。
宴厅里的人自己几乎全认识,名门世家、商界大亨、官员权贵甚至军委首长,曾经或多或少都有过接触。
可惜此情此景,没一个人站出来帮他说话。
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和安家不对付。
在费兆兴患病住院期间,科谟发生动乱,首领之位岌岌可危时,他们要么选择站在费家那边,要么保持中立态度,不去搅那滩混水。
而今天,费兆兴将他们全部聚集于此,做了这场可笑闹剧的看客。
至此,安向算是彻底明白,无论自己今天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投毒也好害人也罢,背后的真相通通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会有个罪名扣在他身上。
因为这场盛大的寿宴,就是特地为安家准备的鸿门宴。
想明白后,安向忽地笑了起来,望着费兆兴所在的地方,笑声颇有癫狂之势。
“费兆兴,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安某人啊!”他边笑边说,“做了这么多准备,绕了这么大一圈弯子,仅仅是为了反咬我一口,你累不累!早就看不惯我安家了吧?这么着急想将我置之死地,你好大的本事啊!”
费兆兴与他记恨的目光对视,神色和语气一样威严。
“老安,虽然我们是多年亲家,但此事关系到这么多人的安危,身为首领,我不能徇私枉法,没调查清楚事实真相前,谁都不能随意下定论。最近恐怕需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我费兆兴再次担保,一定会还今日在场的诸位一个公道!”
铿锵的话语不容置喙,眼见局面已无挽回的余地,安夫人慌了阵脚,病急乱投医,只能抓着一旁的费惕泣声恳求。
“孩子你说句话、说句话!你帮帮你父亲,帮帮我们好不好?我和你父亲平时是怎么待你的,你不能忘啊!小娴失踪到现在,我们从来没说过你一句重话,没有怨怪过你,就当是一报还一报,你父亲这么大年纪,受不了那个折腾啊——”
安夫人一向心高气傲,甚少有求于人,此时却当着众人面恳求出了眼泪。
只可惜人老无用,乏力的手心渐渐抓不住费惕衣袖,对方不留情面拒绝了她。
“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做不了这个主,抱歉。”费惕平视前方,宛如局外人,神情间没有丝毫动容,“如果父亲真是无辜的,真相会还他清白
安夫人倏然脱力,心死如灰跌坐在地。
与此同时,绵长的警报声突响于大楼外,乍然震彻心底,救护车姗姗来迟。
有中毒迹象的宾客们分别抬上救护车,医护人员带着专业仪器,在车厢内便开始实施抢救。
安向被政府军单独押走,为了防止另生事端,费惕吩咐温回将安夫人也送回
随后,费兆兴再次向众人表达了歉疚之意。
并且郑重声明,无论是否出现身体不适,过后都将对各位进行一定程度的补偿,也会对因为此事造成的身体影响负责到底。
没人敢在这时候跳出来说不同意,剩余的宾客在城警的护送下,接二连三地向费兆兴道别,纷纷往自己家里赶。
今日这场突发状况,内容信息含量太大,任谁都需要回去好好消化一番,提前预估未来的局势变化,以免日后不小心站错了队。
毕竟当前局势复杂多变,谁也不知道,指不定这热都哪天就要换主了。
很快,人群便散得不剩多少了。
前不久还热闹纷繁的宴会厅,瞬息间变得冷清寂然,独留一种喧嚣过后的孤独感。
场内还剩下几位善后的工作人员和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以及费家父子叔侄三人。
外面人多眼杂,不好说话,三人离开宴厅,移步到了旁边的休息室里。
刚一进去,费慎也没管别人,直接找了个沙发坐下。
费兆兴走去落地窗前,费惕则一步不离跟在他身后。
两人站定,须臾后费惕说:“父亲,抱歉。”
他声音不高不低,传遍了休息室里每个角落。
沙发上的费慎一挑唇角,兴致盎然,俯身夹了块茶桌上摆放的糕点,送进嘴里。
一晚上没吃饭,刚才又陪着站了那么半天,胃里空得慌,属实有些磨人。
费兆兴背对身后人,语气风平浪静。
“你跟我道什么歉?”
费惕说:“今天是您五十岁寿辰,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这是我工作上的失误,没部署好人员。”
话音刚落,前面费兆兴忽地转身,猝不及防一巴掌扇向了费惕左脸。
“跟我道歉有用吗?有什么用!”费兆兴毫无征兆发起了火,指着他鼻子痛骂,“你该向那些中毒的客人道歉,向副首领和穆先生他们道歉!如果他们出了什么问题,你付得起这个责吗?!当初将城防部门交到你手上,你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你会护好热都里每一位城民的安全,结果呢?前段时间我生病住院,热都发生了那么多事,你在干什么?你身为城防部长,有没有任何作为!今天晚上,我再一次信任你,把宴厅所有人安危交给你,可还是出现了纰漏!现在你跟我说失误?你哪来的脸说这句话?!”
费兆兴的怒吼铿锵有力,如一盆滚烫的开水,兜头向费惕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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