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本质就是如此。系统出现,给了「我」抖落花朵的宣泄口,同时唤醒了深埋地底深处的自我憎恶与无尽的恶念。副本就是看准了这点,故意促使本体情绪剥离。
我和本体分离的越久,我们就越可能转变成两个不可能融合的个体。一个会成为没有情感的供副本洗脑使用的人偶,另一个不完整的恶念混合体则会成为灾难制造源,无论投放到哪个世界,都会酿成毁天灭地的灾难。”
影钟齐像是为了要证实自己的话,伸手想触碰藤雾。随即被狠狠拍开,手上立即留下一道红肿的条痕。
“我讨厌我。”他说,“如果没有你,我连这个距离都到达不了,就会被他疯狂攻击。白承,你是我和我唯一的衔接点。”
钟齐本体不会对任何人事物产生感情,白承却是唯一,这便铸造了一条枷锁,也正是因为这条枷锁,影钟齐才有可能和钟齐本体融汇。
倏然,白承咬了藤雾一口,后者感知不到痛觉,却还是缩了一缩。它本能感觉到白承不悦的心情,装乖卖巧似的耷拉着。
被藤雾缠绕,玩弄着的白承安静地听完影钟齐这段发言,心里实在堵得慌才下了这一口。
许久,他才抑制住身体上荒唐的愉悦,开口道:“我知道。”
白承早猜到了影钟齐费费尽心思,保持钟齐人设也要留在他身边的目的,也知道影钟齐袒露的一切。
钟齐不是无畏的勇者,对死亡态度坦然,除了对自己生命的漠然,剩下更多的是对未知事物的探索快乐,命对他来说也只是用来交换快乐的筹码。
在前几次闯关途中,白承就已经清楚了解到这点。他曾经尝试过扭转钟齐的念头,可是很快他发现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强迫别人按照他的观念行事,白承放弃了这套行事标准,反其道而行之。
既然钟齐做不到爱自己,那他就攥着钟齐所有的感情,成为唯一的支点。
白承把自己和钟齐都当做了棋子,走了险之又险的一步。但幸好这一步他走对了,他成功了。
他把自己揉进了钟齐的生命中,成为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只喜欢他的钟齐…哦不,邪神,现在大概丧失了人类的思考模式,一切遵循本能。它挥舞着灵活的枝条,把白承剥得,又小气吧啦地吃着自己的醋,将他裹紧不让影钟齐看见一点。
它抚摸过白承的腰窝,探到幽深的深处去,白承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身体不断发颤。
事实上被钟齐开发过的身体自钟齐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宣泄。他对性的兴趣寡淡,在认识钟齐之前,半年记得发泄一次都算周期短了。
钟齐邪神撩拨得让人头皮发麻,白承无处招架。这种赤身裸体暴露在他人视野下,极端挑战道德羞耻的行为,从各个方面挑战白承的各种底线,他全身燥热,脸上更烧得通红。
如果皮肤能发光,白承相信他可以照亮整个深海世界。
白承颤颤巍巍,带了些恳求:“钟齐,不要这样玩,我不行的。”
邪神钟齐间歇性听不懂人话,它不管不顾,使劲儿折腾着应该属于自己的人。白承也要疯了,再这么下去,他仿佛要觉醒什么奇怪的癖好了。
这期间,藤雾卷着白承不断靠近如山一般硕大的本体,随着距离缩短,白承的听觉就越发敏锐。
被邪神钟齐折腾之余,他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响动。
嗡嗡的,频率很低,节奏很慢,像是大石从高耸的山顶滑落,震动山体发出的轰鸣。
白承被邪神钟齐折腾得够呛,眼神发蒙,逐渐迷离之时,忽然…听觉与这段震动同频。
白承骤然清醒,他抬起头望向钟齐,心脏跳的厉害。
“到我身边来。”他听到邪神,他的钟齐,哀求似的,一字一顿地说。
“到我…身边来。”
作者有话说:
懂得都懂嘿嘿嘿;
肉什么的以后再炖嘿嘿!
____;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1章 潘多拉的盲盒(九)
“似乎想召唤信徒!说不定他已经准备要对这个王朝下手了!!”
惊醒。
白承倏然睁眼, 额上布着一层绵密的细汗。他呼吸杂乱,眼神有一瞬的混沌,但很快被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唤醒。
他下意识低头望向钟齐, 却发现自己状态十分难堪。影钟齐也醒了, 侧着脸,和他的尴尬情况面对面。
白承脸颊发紧,爆发的羞耻感叫他无所适从。他下意识起身避开影钟齐的视线, 却没想到这种状态下行动会让人更难受,以至于白承跑一样的走下台阶,体态都露出了少见的狼狈局促。
影钟齐坐直了身,态度相对白承而言倒是漠然许多。
他开口说:“都已经……”
“别。”白承及时组织钟齐嘴里接下来会蹦出来的那几个会令人羞耻度爆棚的字。
他知道钟小齐这张嘴向来都不是省油的, 厉害的很。
影钟齐也乖顺, 老老实实闭上嘴,用那双漆黑的眸子望着他, 眼底还倒映着他的仓惶, 竟还有几分无辜。
寝殿外,侍从的脚步声渐行渐近。白承正是因为感知到这一点,才从那荒诞的梦中挣扎着醒过来。
不能被人发现女王寝殿藏着别人,一是对女王名声不好, 二是容易崩人设。
温柔端庄的女王陛下居然偷男人!
这…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外头天已大亮, 白承身上这一套夜行装反而会引人注目, 所以他回去的时候格外小心。再加上被邪神钟齐撩拨到四肢不协调,白承回到自己住的小宅子里, 都没舍得往屋里走,而是径直到后院打水冲澡。
骑士长的工作虽然收入不算低, 但也无法与奢华的贵族比肩。他拥有一座约二层高的小洋房, 后边自带小院, 家里没有仆人,平时一个人住。后院自带一口井,日常生活所需都是从那口井中直接获取。
情况迫人,白承带着难看的情况逃一般回到宅子,房间也来不及回,他独自跪坐在井边,打了桶水从头浇灌,试图用清凉的冷水浇熄身体正灼灼燃烧的热度。
可惜徒劳。
白承垂着头跪坐在井边,一手攀在湿硬的井沿,另一只手扶着水桶。他做了几个深呼吸,灰色的发湿透了,服帖地粘脸侧,晶莹水珠在日光下贪婪地亲吻他每一寸肌肤。有几颗吹悬在睫毛下,惊落于呼吸,砸开一簇柔婉的花。
喉头滚动,白承用手背轻轻抹去扰人的水粒,只觉得心里这把火怎么也浇不灭,实在难受。
钟齐这个坏小孩太会折磨人了。
腰间,熟悉的触感正在游动。白承心头一惊,探进衣服里,按住了正在作怪的月光藤。
月光藤不能见阳光,白承用身体遮挡,把它藏在阴影处,忍不住咬牙切齿道:“你也是?”
月光藤僵了一瞬,就是这个反应,让白承百分之两百确定这根烦人的月光藤也是钟齐的切片之一。白承又气又好笑,径直把月光藤打了个结,作为惩罚。
但又舍不得弄疼它,最后下手的时候还是松了一些。他捏着月光藤的叶子,说:“这回不惯着你。”
他不耻于把欲望地袒露在爱人面前,骨子里却也包含着中华人天生内敛和雅致的浪漫。所以他含蓄而大胆,极端的矛盾。
白承渴求着钟齐,各个方面都是,却又说不出太露骨的情话。于是话里藏着话,一面说着不惯他,一面说着想见他。
藤蔓钟齐心领神会。
它扭动藤条身体,从白承的袖口钻入衣内,也在用行动尽力的安抚对方。
下午白承换上骑士铠甲继续上工,吃饱餍足的月光藤钟齐就环在他腰上,藏得严严实实。
骑兵团隶属皇室,只听任女王差遣,平时工作除了排兵训练就是进行王城巡逻。白骑士长从不迟到,今天却下午才来,骑兵团的人都觉得新奇,可有的人眼尖,瞧见平日不苟言笑的骑士长衣领下藏着点不甚明显的红痕,众人眼神交替,便都懂了。
都是男人,明白的,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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