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95)
“是啊,倒退二十年,谁能想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能成真呢?现在是男人让男人怀孕,林宣好像还有让所有男人为女人怀孕的宏愿。换作从前,我会觉得可笑,可是现在,只觉得汗毛倒竖,因为,说不定哪天就真的又成功了。”
林宣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死了这么多年了都还在不遗余力地祸害人间。
姜初亭看向他,眸如寒星般闪动清冷微光,坚定道:“这一天不会到来。”
总体来说,这个世间对女人确实有所不公,但像林宣这样行事偏激狠毒,颠倒阴阳次序,扰乱和平的,一旦事情无可挽回,最后被害的绝不仅是男人,女人这个群体也会遭到迁怒和报复。
总之,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这种可能。
凌光道:“只要能拿到他们制药的药方,再加上公子你得到的证据和人证,我们就能去晋城直接请朝廷出面了……不过眼下,还是先找到他们的人再说吧。”
姜初亭嗯了一声,凌光余光朝身后瞥了一眼,顿了顿,才问姜初亭:“公子,那林少爷是不是还不知道试药能让人怀孕的事?”
“他不知道。”
那就说明他现在还不知道小公子的存在。凌光边走边观察姜初亭的脸色,姜初亭有所察觉,不由问道:“你有话想对我说?”
凌光干笑两声,道:“你应该知道少爷成亲的事了吧?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你受到蒙蔽,这件事根本是林惜故意安排的,用一个人戴着面具冒充少爷拜堂,其实那时少爷根本就不在家。待他后来察觉,已经有口说不清了。”
凌光早知道这事,但是之前在给姜初亭的信中从没提过,因为不想姜初亭心软再回来搀和进林家。
可是现在姜初亭仍然没放弃追查这件事,凌光也知道自己左右不了他的决定了,就选择决告诉他实话。
姜初亭嗯了一声,反应很平淡:“我知道这事。”
“他好像是真的和林惜闹翻了,当初在家养伤的几个月都没跟林惜说过话,后来就不更用提了,基本都在外面跑。”
姜初亭步子换缓了缓,最后停住,转过头低声问:“养伤?什么时候?”
凌光回答:“至少是一年半以前吧,伤得还挺重,下不了床的那种。后来还没养好,他就又出府了。”
姜初亭垂了垂眼帘片刻,没再多问,沉默地继续往前走。
凌光觉得按照林知的态度,他多半不会站在他娘那边了。再加上姜初亭也没说什么,凌光于是直接不避讳身后的林知了,带着姜初亭往石林走。
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加快步伐,很快就到了凌光所说的地方。
姜初亭微微抬头,眼前巨石巍峨林立,周遭的树木都显得矮小起来。
这一座一座延绵起伏的“石山”太高了,纵然姜初亭轻功好,身姿轻盈,攀附着凹凸不平的石壁到了顶端还是耗费了不少功夫。
姜初亭迎风站在高处,发丝衣角齐翻飞,他凝神观察许久才下来。
凌光和林知都凑上前来,两人同时问:“怎么样?”
姜初亭看向凌光回答道:“望不到头,而且应该设有迷阵。”
凌光点头:“就知道肯定有古怪,那我们……”
姜初亭打断他:“凌光,你在此等候,我先进去探一探情况。”
凌光欲言又止,但还是决定听他安排,答应了,接过他手中的包袱,叮嘱道:“那你一定当心。”
姜初亭往里走了两步,林知自觉跟上,姜初亭回头眼风扫过去,林知满眼委屈地定在原地:“初亭,我要跟你一起。”
姜初亭拒绝道:“不用。想让我点你的穴道吗?”
林知只得往后退,退到凌光身旁,垂头丧气。姜初亭示意凌光盯着他,凌光点点头。
结果,姜初亭进去好一会儿,凌光以为林知不会行动了,于是把注意力放在石林的方向了,他真的很担心姜初亭。
趁着他分神,林知悄悄挪动着步子往前,然后猝不及防一头冲进去。
“少爷回来!”凌光一惊,追了进去,却连他影子都没瞧见了。
里面的道路弯弯绕绕,姜初亭每穿梭一段路,都会停下,分辨一会儿再选择一个方向前行。
他没有像凌光那样绕回原地,只是走了许久都没有新发现,也没有任何头绪。
直到他听到从某个方向传来林知的惨叫声。
姜初亭眉尖一抽,他居然也进来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点他的穴道。还是转身循声而去,很快便找到了他。
林知跌坐在地面,抱着血流不止的腿痛苦大叫。
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姜初亭蹲下身伸手正欲查看,林知却勾唇一笑,一掌袭来。
姜初亭没有防备他,就这么中了一掌,嘴角溢出血,但脑子很快清醒,拔剑反击。
这石阵里有猫腻,令他短暂地产生了幻听和幻觉,放松了警惕。眼前这人不是受伤的林知,而是乔寻。
刀剑相交之声中,乔寻边和他过招边笑着道:“姜大侠让我好等,这么久才进来。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爱多管闲事跟我过不去啊。不过又怎么样?你觉得你能改变什么?该是我的照旧还是属于我。”
察觉有什么不对,姜初亭:“……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没什么意思。”乔寻道:“只是我这个人真的很记仇。当年你拆散我和阿真,运气好让你逃脱了,这次,我可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哦!”
“拆散?你觉得你有资格用这个词吗?”
乔寻一听这话,眉眼间戾气陡增,下手更加狠辣了。
乔寻虽然身为一庄之主,但胜在交际广泛,武功并没有厉害到排上号。可此时姜初亭第一次和他正面交锋,才发觉他武功一点也不差。
两人飞天入地交手了好一会儿,被剑气扫过的山石碎裂乱飞。渐渐地乔寻开始落下风,嘴上却还在不停地道:“你不是被林知耍了一通生气离开了吗?怎么方才还是把我当成他,关心的得不得了呢?还乱了心神中了我一掌,你说你是不是也太没骨气了?”
姜初亭心性非凡,怎么可能受他这几句话的影响,反倒是问他:“你究竟为什么要参与到试药的事情当中来?阴阳大乱,对你有什么好处?”
林惜和洪玉菲是为了完成林宣的遗愿,秦业是为了满足自己对制药的狂热心理。他们的出发点肯定和林宣不一样,但都是有原因的,不过才搀和进来没几年的长柳庄,他实在想不通是为了什么。
“我为什么?”乔寻手上应付得愈发吃力,仍旧笑着道:“当然是做好事呢。这世间喜欢男人的男人多了去了,可一直不能拥有属于两个人的骨血当真是遗憾,多少人就因此分开啊,所以我也想出献出微薄的一份力,想让这个世界慢慢变得更美好!”
他话刚落音脸色一变,最终还是不敌,手中的剑被震落,踉跄两步,姜初亭的长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鲜血顺着白皙的脖颈蜿蜒而下。
姜初亭冷声质道:“你所谓的美好,就是戕害无数条人命吗?!”
乔寻黑眸直视他,理直气壮反问:“巨大的变革总是要有人牺牲成全的不是吗?前人铺路,后人得利,一向如此!这是一项伟大的壮举,以后的人也一定会感谢我们做出的贡献。而且我们又没有动你的人,你为什么偏偏要阻拦?这些事和你有关系吗?你几次三番地跳出来插手是为了体现你的正义?恕我直言,你这种人真的很虚伪!”
姜初亭道:“自以为是的诡辩之语!并没有人会感谢你,只会有上万的冤魂来找你索命。”
眼神微动,乔寻又道:“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云子阙还在,你难道不想给他生个孩子吗?你不想在拥有感情的同时,延续后代一家几口和和美美吗?”
姜初亭觉得他的想法实在荒诞离谱:“感情的事情,需要用孩子来维系?”
乔寻大声道:“怎么不需要!”他的眼神充满一种病态的固执,语气也是无比坚信:“如果我和阿真有个孩子,他肯定不会再想着离开我!”
“……”他的思维已经脱离正常人了,姜初亭不想跟他继续争论这个话题,逼问他道:“秦业人在哪里?”
乔寻冷哼一声,不答反道:“姜大侠,如果哪天你死了,那么一定是因为多管闲事而死的。也不要觉得冤枉,因为你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姜初亭手下一重,他脖子上的血更多了。
因为失血乔寻唇色都白了,闭了闭眼,道:“好,我带你去入口,如果你敢跟我来的话。”
“我当然敢。就看是你的花招来得快,还是我的剑更快。”姜初亭用剑架着他走,还没走出多远,倏地,石林间又传来林知大叫:“初亭,你怎么了!”紧接着就是哇地一声,似乎是吐血了。
这情形和方才相似,很可能是故技重施,但姜初亭直觉不是。
当即点了乔寻身上一处穴位,拖着浑身发软的他绕了好几道弯才找到中招了的林知。
他唇边都是猩红的血,正勉力撑起身体打算去追刚才假冒姜初亭伤害他的人,眸光一转,看到了姜初亭和他手中提着的乔寻。
林知才被骗了一次,原本应该要有戒备之心,但在和清润黑眸对视上那一刻,脑子里还有疑虑,身体却早就靠过去了,紧张道:“初亭,你没事吧?我刚才听到了打斗声音……”他本来是用谷蓝虫循着姜初亭身上的气味来的,但他跟那虫子晕头转向转了好半天都没能寻到人,他是听到激烈的打斗才往这边赶。
一看到“姜初亭”受伤倒在血泊里,他魂都快没了,怎么还会有空隙去思考这可能是幻觉呢?
于是就这么轻易地被击中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