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45)
“嗯, 铮儿呢?”
“已经睡了, 让奶娘抱走了。”
“明日还有得忙,我们也早点歇下吧。”
“好。”
过了一阵,屋内烛灯灭了, 两人都睡下了。
除了乔寻语气过于冷淡, 这位庄主夫人语气听起来过于谨小慎微, 好似并无什么异样。
又在别处查探一圈, 并未发现那位年轻父亲的身影,姜初亭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林知守在窗边, 待他一进来,就问:“有情况没?”
姜初亭摇摇头, 关上窗, 携他手回床榻上, 大概与他说了一下。
林知闻言道:“那就明天观望看看吧。”
姜初亭嗯了声, 也只能这样。
姜初亭才刚躺下没一会儿,林知就欺身而上亲吻他,蠢蠢欲动。但到底是在别人家里,做起来不太方便,姜初亭劝了几句,林知虽然气鼓鼓不满意,但还是从他身上下去了,和他相拥而眠。
另一边,乔寻屋内,待躺在床上的韩云思气息稍缓,他便不耐再等,伸手点了她的睡穴,然后转身走到了一处高几边,转动了上面的花瓶,暗室的机关门打开。
乔寻眼里几乎是带着一股噬人的狂热,迫不及待迈步进去了。
“阿真!”
暗室燃着灯,床榻的角落里,有一名被捆缚双手双脚的年轻男人,嘴里被塞了一团软布,不能动也不能言,但一双眼睛在乔寻进来时,满满的痛恨化成了冰刀利刃,直直向他扎去。
乔寻浑不在意,给他解开了手脚束缚,拿走他口中软布,揉着他被绑红的手腕,又呼了呼,心疼道:“痛吗?你要是乖一点,也不至于对你这样。”
谢真被他触碰,厌恶和抗拒的情绪达到了顶峰,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怎么还不去死!”
乔寻眉眼几不可察扭曲一下,摸他的脸冲着他笑得温柔,贪恋地凝望着他的眉眼,“这么些年过去了,阿真还是这样舌尖嘴利,当年我可就是被你这张嘴伤得不轻啊。不过,我也不怪你,谁让我喜欢你呢。”说着寻上他的唇吻住。
谢真绑缚手脚的东西被松了,身上的穴道却没解,被他吻也无法反抗,他死死要紧牙关。
这些年极力的让自己忘记的东西,只一瞬间就开始在脑海里剧烈翻腾起来,浑身都忍不住的战栗。
谢真真原本是迷月谷里的一名小弟子,迷月谷又名药谷,他和其他弟子们主要是负责种药采药,巡守药田,看守炼丹炉这类的事。他在谷中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名叫韩云思,韩云思长得漂亮又天真可爱,从小就和他走得近。虽然都没说破,但他跟她几乎是周围相熟之人默认的一对,众人常常拿他们调侃。
日子原本是很平和的,直到有一次乔寻和他朋友来谷中求药。
谷主对钻研医药达到了发狂的地步,很少理会谷中俗事,也不常露面,这回却接待了他们,还让他们在谷中留下来了。
乔寻的那个朋友风/流轻佻,没几日便把谷中的女弟子调戏了个遍,其中包括韩云思。
谢真也就平日里瞧着斯文,其实脾气一点就炸,又容易冲动,知道此事后,气得不轻,也不顾人家是谷主的客人,找上门去不由分说就开揍。
迷月谷以医药出名,并非武学名宗,谢真本身内力武力都是平平无奇,可没想他成功打了乔寻的朋友不说,还误伤了劝架的乔寻,导致他被砸破了脑袋。
谷主知情后大怒,原本是要罚谢真的,乔寻却抬手捂了捂裹好的伤处,笑盈盈说:“无妨无妨,本是我们有错在先。”然后也不教谷主惩罚谢真,而是让谢真来照顾他到伤痊愈就是。
谷主答应了,但命令谢真在乔寻伤未好前,不能擅自离开。
有一说一,乔寻此人气度非凡,如沐春风,温文有礼,和他那朋友是很不同的,谢真对他并无不满,误伤他之后心里头本来就愧疚,因他帮着求情,对他更增好感,于是尽了心力照料他。
乔寻头晕得厉害没办法起身走动,只能躺着休息,实在太闷了,谢真就成天的守在他榻边,绞尽脑汁地想话题给他解闷。
谢真完全没什么风趣,每次就板板正正坐在那儿,干巴巴地讲一些在谷中发生的事,明明很生硬也不好笑,乔寻却总是望着他,眼眸弯弯,笑得十分开怀。
他这么捧场,谢真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他真的是个心肠很好的人,与他倒是渐渐亲近了些。
乔寻的那个朋友经常来探望,谢真每每看到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虽不再冲动打架,可只待他一来,就起身到旁边干别的事,用自己蔑视的背影对着人家。他实在管不住脾气,什么情绪都会直咧咧的表现出来。
乔寻竟然也不因为他的无礼而生气,反而还说他这样耿直挺可爱。谢真被他这个词夸得满脸惊悚,喝的水都喷出来了,乔寻又忍不住好一阵笑。
因为要照顾乔寻,谢真都冷落了韩云思,虽有谷主的命令在,可他实在抵不住心中的思念,趁着乔寻睡了,从他的住处偷偷跑去找韩云思叙了几句话。
回来之后,却发现乔寻醒了,还眼神晦暗不定的盯着他瞧。
谢真从未见过他这样,惊疑不定,乔寻却又笑起来,劝他还是不要再跑出去,被谷主知道了,会责罚他。
谢真自觉有错,心虚应下了。
然而这之后,他发现乔寻不止一次用这种说不出什么含义的眼神紧紧盯着他,让他莫名的感到背脊发麻。问他看什么,他就笑着说一句“当然看你啊,阿真”。
谢真愈发觉得他有点奇怪,搞不明白他了。
乔寻总是头疼反复,谢真没日没夜陪他足足一个半月才得以自由。
可等他松了口气回去,他竟然发现小师妹好像有些变了,整个人魂不守舍,跟他说话也心不在焉,不知道成天在想什么。谢真问她好几次都问不出所以然,十分气闷。与他相熟的小师弟私下告诉他,女人这样多半是移情别恋了,让他当心留意,却被他痛骂斥责一顿,他不相信师妹会变心。
乔寻知道他心情不好,前来陪他喝酒,两人都醉醺醺的时候,乔寻告诉他,其实大家都知道韩云思心里有了别的男人,让他不要伤心,尽早放弃为好。
谢真又听到这话,当下怒火翻天,仍旧不相信,乔寻讥讽他自欺欺人,谢真气不过要离开,却被乔寻拉住。乔寻懊恼又急切地和他道歉后,竟然直接向他表达了情爱之意,说他跟韩云思不一样,一辈子都不会辜负他,还试图亲吻他。
这猝不及防的表白,对一直只喜欢女人的谢真来说,简直如同五雷轰顶,又是震惊又是恶心,酒都醒了八/九分。
一想到之前还陪他一个多月,而自己却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这种龌蹉的心思,还毫无心防的和他说笑聊天,几乎都要吐出来了。
再加上脑子里还有酒意未散,谢真不仅反应过激地推开了乔寻,还恶言相向,将他骂了一顿,骂得那是非常难听。
他没想到,被骂后,乔寻一个大男人竟然就这样望着他落下了滚滚的泪珠,眼神很悲伤,瞧着很可怜,好像被他的话伤得不轻。
谢真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稍稍镇定过后,这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直接拒绝他就好了,干什么伤人自尊呢?
乔寻哭红了眼,保证以后绝不会纠缠他,但只想奢求最后要他一个拥抱。
谢真僵硬地站在原地,拒绝也不好,不拒绝也不好,强忍下怪异反感任由他抱住。
到了后来,他真的恨不得重回当初杀了这个愚蠢天真的自己,竟然会对这样的披着羊皮的恶鬼产生那么一丝同情心。
他当时还没来及推开乔寻,后颈一痛,就这样晕过去了。
再次疼醒时,他躺在一张床榻上,双手被绑在头顶,而那个说不再纠缠他的男人正毫不留情的在往他身体里捅,那种撕裂的疼痛就是由此产生。
乔寻呼着气对着他笑,“阿真,我这个人本就没多少耐性,你不愿意还将话说得那样死,我就只能强迫你了。毕竟得到手的才是最真实的,你说对吗?”
谢真来不及因为他的无耻震惊,就痛到失神了,加上被点了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连痛骂一句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被他拖入地狱。
乔寻表面上斯文俊秀,在床上却和禽兽无疑,之后过程中什么话也没说,将他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事后他连着高烧了五天,也反胃吐了五天,身心痛苦,简直生不如死。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乔寻将他囚禁在了一处宅子里,看守森严,谢真连院门都出不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谢真恨不得将他扒皮挫骨,可他发现乔寻的武功远远高于他,要打根本打不过,每每被制服过后就又要被迫与他颠鸾倒凤,听到在耳边说一些黏黏腻腻恶心人的情话,他要疯了!
可他脾气比牛还要犟,根本不吃教训,摔砸打骂没停过,闹得时刻不得安宁,屋内的陈设时常都要换新,每天都不放弃想办法取乔寻的狗命,可想而知,都没成功过。对比,乔寻不仅不怒,反而乐得见他这幅想逃却跳不掉的样子似的,总是笑意盈盈。
之前谢真还曾经认为,乔寻笑起来挺好看的,可是那时,一看到他笑,就只想撕烂他的皮!这个黑心肠的人渣!
就这样暗无天日的过了将近五个多月,他终于想办法逃出去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无颜再见师妹,也知谷主并不会管他死活,加之乔寻带人四处搜查他的下落,仓惶躲避,不敢再回迷月谷,只悄悄让人带了一封信给师妹,奔逃了许久,到了一处偏僻的村庄暂时安定下来。
本想就这样过下去,可前段时间无意碰到了以前的师弟,才知道师妹韩云思竟然嫁给了乔寻!
他大感惊疑。没人比他更清楚,乔寻藏在温柔可亲的皮囊之下的真面目,是怎样的可怕骇人。
师妹嫁给谁他都不会有异议,为什么偏偏嫁给了乔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