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27)
可就算条件如此严苛,照旧有大批本城邻城的人趋之若鹜,特别是家境一般,就想要借此攀高枝的。比如素素她娘。
素素她娘好容易才攀上一户富商家少爷,想自己女儿好嫁过去享福,结果素素怀胎十月生了个女儿。
孩子出生后,富家少爷看都没来看一眼,直接递信来说,让扔了。
素素舍不得,素素的娘却自己拿了主意,趁着她疲累睡着,偷偷将孩子抱得远远的丢了。
如果不是刚好被姜初亭他们发现,孩子现在恐怕已经冻死。
临别前,素素再次对他们表示感激,然后红着眼保证说:“我不嫁人了也不会让孩子有事,她若有事,我便跟她一起死了干净。”
素素的娘还在屋内不住的哭声叫骂,姜初亭叹息,好在这孩子是幸运的,有一个爱护她的母亲,听她的话对她生出几分敬重,对她道:“多多保重。”
离开这户人家后,天色也已大亮了,姜初亭与林知漫步在建安城街头。
林知忍不住对他道:“这种事若是发生我们家,是都要被打死的。”
林家以女人为尊,林知这种少爷主子是特例,但是在下人里面,侍女的地位比小厮要高,一旦两者之间有什么纠纷,惩罚的多半都是小厮。他祖母林宣还在的时候,在各地设有明安堂,会收留落难的女子,或者给一些遇到困境的女子提供帮助,甚至教会她们反击,让她们学会独立。因为此举引起那些习惯性操控女人的某些群体极度不满,曾经遭到过不少打压破坏,经历了不少波折,但她都坚持下来了。
现在就算她不在了,明安堂都还一直保留着,帮助过的人数不胜数。
他祖母讨厌践踏女人的男人,也讨厌践踏女人的女人,如果她还在,这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姜初亭听他这么说,目视前方,默然继续前行。
他当然知道林家是什么家风。当年子阙告诉过他,他在林家过得压抑之极。因为,在这个男人当权的世界,林家所走的,不过是另一个极端。
姜初亭不说话,林知却一直侧眸盯着他看。
这是两人重逢以来,相处最久的一段时日了,每天吃住行都在一起,闭眼睡觉前能看到他的脸,睡醒睁眼后也能立马看到他,时时刻刻可以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人,不用担心他马上走掉,也不用等着那格外漫长的十天。
这种美妙的感觉一旦深入骨髓,就再难回去了。
当然,他也不打算回去了。
两人一大早就出来转了一圈,捡孩子送孩子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林知指着前面的早点摊对姜初亭道:“楚然,我们去那儿吃馄饨吧。”
姜初亭回神,顺着他指的望过去,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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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两人只是想去吃点东西, 哪曾想才刚坐下, 点的馄饨还没上, 就遇上了事。
对面一家客栈有两个门派的人就因为抢座位,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都是年轻人,火气旺盛,约莫三十多人混战,就这样从里面打到外面, 还波及到了他们这边,将他们面前的桌子都砸烂了。
姜初亭和林知从容起身闪开,其他客人一窝蜂全跑了, 馄饨摊的老伯惊叫起来,试图阻止他们:“我的摊子,各位大爷别砸我的摊子!”
有两个人打红了眼, 充耳不闻, 还在打斗中将锅中滚开的水给打翻, 水大多溅到了老伯身上, 他惨叫一声,当即倒在地上。
姜初亭飞身跃出,也未拔剑,不出片刻, 动作干净利落地将那两人给逼退分开。
林知查看了一下老伯的情况, 对他道:“楚然, 他疼晕过去了。”
姜初亭立于那两人之中, 身形挺拔飒爽,眸光清冷,朗然道:“门派之间的比试不无不可,但请不要牵累无辜之人。现在老伯因你们而伤,烦请留下治伤的钱再行离开。”
姜初亭刚才一出手,那两名弟子便知他内力强劲,非等闲之辈,但都是怒火盛极的当口,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其中一名当下指着他叫嚣:“你什么人!敢对我出言不逊??知道我们是哪个门派的吗?还敢管我们要钱!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另一个居然也恶声附和起来:“没看见是这老东西不长眼,挡了大爷我的道?怎的让我赔钱?我不找他要钱就不错了!”
姜初亭问道:“不赔钱,不认错?”
两人俱是冷哼一声,不屑一顾。
姜初亭淡声道:“那今天,就别想离开了。”林知赏钱给了两个路人,让他们把老伯抬到医馆去了,迅速跑到姜初亭身旁,弯起嘴角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楚然,他们还不配让你出手,在旁边歇着,我来就行了。”
姜初亭看他一眼,微笑道:“我来就行,很快的。”
那两人自知都不是姜初亭的对手,心虚之下开始喊帮手,原本那些还缠斗在一起的人听到这边的情况,都止住瞬间聚拢过来,分成两派站好,将姜初亭和林知围在了中间。
局面瞬间从二对二,变成了三十好几对二。
姜初亭神色没多大变化,林知扯了扯嘴角,打量着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此时,街头的行人摊贩都远远避开看热闹,四周林立的店铺酒楼内,有许多人趴在门缝里那儿或者在楼上窗户边偷看,不忍错过这样振奋人心的场面。
左手那队人中有人小声道:“师兄,确实是我们伤了人,赔钱了事算了吧。”不过没人理他,这种时候了谁先赔钱灰溜溜的离开,就是丢了气势丢了脸面。再说了他们人多,有优势。
姜初亭轻叹,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剑柄上,将长剑拔出。
其他的人都刚来,不知道他的厉害,见他用的是江湖中最普通不过的那种长剑,稍有点脸面的门派弟子都看不上的,顿时响起几声不屑的嗤笑。
不过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就是这个人,拿着一把大家都瞧不上的剑,将他们横扫一片。这些人都穿着各自门派的弟子服,却被两个不知名的人给打的东倒西歪,脸上都挂不住了。
好在姜初亭都是点到即止,无意伤人,众人被碾压后,知道根本无胜算,也不再白费功夫,纷纷退避两边。姜初亭和林知也收剑入鞘。
“你、你是哪门哪派的?”
问的是姜初亭,姜初亭用的自己近年创的剑法,不怕被人认出路数,正要说无门无派,林知抱着双臂,掷地有声道:“都记清楚了,我们是楚林双霸。下次再敢横到我们头上,可不会像今天这样留情了。现在把该赔的钱赔了,立马滚!”
姜初亭侧目瞥他不可一世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楚林双霸?”面面相觑,没听过这号人啊?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今日是踢到铁板了,打不过不赔钱肯定走不了。众人又你看我看你一阵,还是最开是那个说“赔钱了事”的弟子直接把自己的钱袋交出来了,另一边也只好拿了银子,然后都憋闷着满肚子气,跟着自己的队伍迅速撤走了。
姜初亭和林知去附近医馆看望那个老伯,他已经醒了,被烫伤的地方已经被大夫涂抹了药膏,姜初亭把那些人赔的钱交给。光一只钱袋里的钱就很多了,养几个伤都够了。只不过老伯年纪大了,恐怕要遭些罪。
做生意的最怕遇上不讲道理的江湖人,如果没有他们相助,今天也只能认栽。老伯接过钱感激的老泪众横,连连作揖。
姜初亭没有马上离开,找大夫拿了点药膏过来,让林知坐下。
刚才开水被掀翻时,林知下意识侧身为他挡了一下,脖颈上有一处被烫红了,虽然不严重,但这药膏是清凉的,擦上会舒服些。
姜初亭用指腹沾了药膏,边给他涂抹边道:“刚才,谢谢你。”其实那水溅到自己身上也不打紧,但林知这份保护他的心意,他心领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林知笑出尖尖虎牙:“而且受这么点微不足道的伤,就能让你心疼我,实在太划算了。”
姜初亭蹙眉道:“不要这样说。你别受伤,我也心疼你就是了。”
林知眸光骤然一亮,眼神甜滋滋的将他望着,把脸凑近了些,“真的吗真的吗?嗯?嗯?”
这段日子,两人可以说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不知不觉中,姜初亭也已经习惯了跟他相处,习惯了他总是在自己视线内,之前心里头总是有的那一丝不自在也淡了些。
林知脑袋朝左边歪一下,又朝右边歪一下,还在不住“嗯?嗯?”,姜初亭没忍住轻笑一声,将他脸轻轻推开了些,“淘气,别闹了。”
林知听他话不闹了,又笑了两下,深深望住他,缓声道:“楚然,你真好,你一直这样宠我,好不好?”
姜初亭气息微滞,把将药膏收起来后,才弯着唇角,回望他低声道:“好啊,只要你愿意的话。”
两人跟老伯辞别,一齐步出医馆大门,却被一名穿着锦衣,身形富态的中年男子迫切地拦住了去路,“两位侠士请留步,留步!”
他通身富贵,但面色有些差,身后跟了六名仆人,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大老爷,姜初亭不知他为何拦着自己,林知已经替他开口了,问道:“何事?”
他忙拱手道:“敝姓黄,家住建安城西的黄府,方才只是从附近经过,却有幸目睹二位侠士如天人般的风姿,实在是心折叹服,敬佩不已,生出浓浓敬仰之情,我黄某人平日最欣赏……”
林知不耐烦打断他:“讲重点。”
黄老爷讪笑了一下,立马朝他们作揖,诚恳道:“不知黄某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邀请到两位侠士到敝府作客?在下有要事……”
林知拉着姜初亭就走,黄老爷急忙追上,伸手呐喊:“侠士留步,两位侠士!请听黄某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