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此时就像一块儿软肉,在晏辞手里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力,只能任由他各种揉捏。
晏辞快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然后他俯下身,坏心眼地朝着顾笙那截雪白的后颈轻轻一咬。
感觉到怀里的人瞬间僵住了身子,再看他的脸上,白皙的脸颊红了一片,仿佛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脸颊。
晏辞脸上带着得逞的笑,趁着他僵硬的时候,一手锢住他的腰肢,另一只手指灵活地抚上,自己则将脸埋在顾笙的肩头,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着,不留丝毫缝隙。
晏辞的手指灵活的像条蛇。
顾笙嘤咛一声,他轻轻喘息着,直到面红耳赤,额头上一片薄汗。
他终于因为脱力放弃挣扎,仰着面身子无力地窝在晏辞的怀里,任由他抱着,紧紧闭着的双眼,睫毛像蝶翼一样不停打着颤。
“夫君...”
他声音软软的,其中带着些许撒娇或是委屈的意味,格外惹人怜惜。
晏辞盯着他微微颤抖的睫,手上却是丝毫不因此而懈怠,甚至还很轻松地回应他的叫唤:
“在呢。”
顾笙咬着唇,是动也动不得,跑也跑不了,只能任由他玩弄。
他紧紧闭上眼,眼泪不停地从眼眶里滑落。
最终他在晏辞的指尖逗弄下,身子一抖,殷红的唇舌间轻轻发出一声叹息,身子便如软泥般瘫软在身后人的怀里。
一声啜泣之后,竟是再也动弹不得。
-------------------------------------
日落西山,屋子里油灯渐暗。
这注定是个不太睡得着的夜,不论是空气里的热度,还是弥漫在半空中的潮湿的皂角香味。
然而明日却要早起,因为之前晏辞答应了和张知县一起去灵台观拜观的事。
明天早上,张知县说会派马车过来接他们。
早些时候与顾笙说了此事,就在小木片事件发生之前,当时顾笙还兴奋地一直跟他絮絮叨叨,不过现在他应该没力气说话了。
晏辞习惯性地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头上黑漆漆的天花板,一边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边安静地等着睡意降临。
但是他发现自己越回味好像就越睡不着。
身边的人自从刚才被他抱着又洗了一遍,便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地装死。
晏辞想了想翻身坐起,看着他背朝自己的姿势,觉得好玩,于是便探头过去,用手捏了捏他的肩头:“顾笙,睡了?”
旁边的小哥儿身子动了动,然后又往里面挪了挪,不太想理他的样子。
晏辞“噗嗤”笑出了声,竟然没有直接睡过去,难不成自己技术不行?
“睡不着,聊聊天?”晏辞试探着问道。
不一会儿,身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一团温热接近,是顾笙蹭着身子过来,并且乖巧地将头倚在他的肩头。
晏辞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夜色里,看着身边小小的一团依靠着自己,他心里某种令人兴奋的快感逐渐上升。
“生气了?”
一阵细微的抖动,顾笙摇了摇头,他只是太羞了,之前是一时冲动上头,现在冷静了下来,心想自己怎么能做那么羞人的举动。
晏辞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轻轻敲着他的肩头,决定安抚一下小夫郎,聊天的话题当然不可能聊小木片上的内容,于是晏辞决定聊点儿正经的话题。
“你知道这个灵台观吗?”
蜷缩着的顾笙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以前听爹爹提到过...不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爹爹说当时他去参加乡试之前路过那里,就进去拜了拜。”
“他还说当时在观里遇到一个扫地的小道长,那小道长看了爹爹一眼,说此次乡试爹爹一定能过。后来爹爹果然过了,不过等到他想起来去道观还愿时,一到山脚就被告知山上已经不能去了。”
“爹爹一直十分懊恼,跟娘抱怨说一定是自己没有及时还愿,所以下一次考试三清就不让文曲星官帮他了。”
顾笙讲的津津有味,这种坊间流传的消息最让人感兴趣,虽不知真假,但也是听着有趣。
“这道观这么灵,那你想好要许什么愿了吗?”
顾笙认真想了想:“...想好了,但是我现在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抬头,悄悄看了晏辞一眼,后者的脸在黑夜里看不真切,但是面容在月光中越发显得清隽非凡。
“那夫君呢,就没有什么愿望吗?”
“嗯...”晏辞顿了顿。
其实他一直秉承着自己能办到的事就是能办到,办不到的话求多少佛也没用。
“有啊。”
晏辞侧了侧头,伸出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那就希望你的愿望都能实现吧。”
顾笙“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又小声跟晏辞聊了一会儿,晏辞一直安静地听着,偶尔回上几句,到了快午夜的时候,晏辞终于被他闹的不行,不得不侧过身像块布一样按住他的手脚,一把将他裹在怀里。
“快点睡吧。”
顾笙轻轻挣了挣,虽然晏辞握着他的手腕根本没用力度,可他就是没挣开。
他偷偷地用后背贴紧晏辞的胸,感受到身后人胸腔的一起一伏,耳朵有点发烫,又把自己往他怀里窝了窝。
“干嘛?”
晏辞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奇怪地问道。
“再来一次?”
顾笙听完这话,身子一僵,果然不动了,或者说不敢动了。
-------------------------------------
第二天天还未亮,白伯良给他们安排的马车便在外面等着接他们。
赶车的车夫是个高大面庞黝黑的汉子,看着比晏辞还要高许多,整个人站在那里仿佛一堵墙,虽然他长得人高马大,但是左腿看起来稍微有些不便,走路的时候有一点跛。
见他们出来了,便主动下车帮他们把东西放进马车,马车不大,车厢只够容纳他们两个人。
眼看着顾笙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睛半睁半闭,想来是昨天晚上根本没睡好,今早又起得早,此时头一劲儿往晏辞肩上歪。
“你若是还困,就睡一觉,反正等到傍晚才能到。”
顾笙轻轻“嗯”了一声,靠在晏辞身上,他相比晏辞身材矮不少,这样靠着也很不舒服。
“这样。”晏辞善解人意地抱过他的身子,将身后的一个靠垫垫在自己腿上,然后让顾笙的头舒舒服服地枕着。
顾笙终于舒心地阖上了目,沉沉睡了过去,晏辞则单手支在窗台上,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另一只手摆弄着顾笙乌黑的发梢。
他实在闲得无聊,便和马车前面的车夫聊上了天。
车夫自我介绍说他叫做阿三,无名无姓,家里排行第三,十三岁时就随着商队跑商,后来一次跑商时伤了腿,这才离开商队去驿站里当了驿夫。
“这是旧伤。”
问起左腿,他道:“当年跑商的时候遇到了狼群,被咬了一口,三颗牙断在了肉里,取得晚了。”
在这个朝代,由于各地货物的差异性,交通又不那么便利,所以经常需要商人们长途跋涉将商品贩卖到其他的地区,以“贱买贵卖”的规律从这当中赚取高额的银钱,甚至有的商人只凭借一次跑商便可从贫民一跃成为富商。
商队便是商人在贸易路途上为了抵御天灾人祸,防止有贼寇偷袭,于是便自发结伴形成的队伍。
“...早先我跑商的时候帮主人家将漆器,瓷器和茶一路运到西北去,跟那里聚堆的西域人换些骆驼马匹,或是药材香料。”
“别看丝绸这玩意薄,但是几匹叠下来重的很,骡马驮到一半就走不动了嘴里冒沫,犟脾气上来了怎么拽都不走,非得多喂几斤干草才行...”
“这时候就不如带些金银首饰,这些玩意大燕朝多的是,不过那些个西域胡人见识少,愿意花大价钱买。”
阿三驾着马,此人见识颇广,和晏辞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一路。
上一篇:殿下说我发癫的样子很美
下一篇:冲喜小夫郎他又乖又软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