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木鱼还是觉得小了些,毕竟他上辈子未成年可是有保护法的,十八以下别说结婚了,但凡是动个春心,就能被教导主任通报批评,男子更是要到了二十二岁才能领证结婚。
还好他有小白可以当挡箭牌,不然今年恐怕也得沈老头赶鸭子上架去相亲了。
感谢小白!
它的蛇型拟态简直太好用啦!
“对啊,那到时候醉仙楼你请,万芳斋就我请。”
谢观雪一说起能去喝酒逛花楼就眉飞色舞,那双含情的桃花眼更是憧憬的眯了起来,眼下的红痣红的透血。
沈木鱼小鸡啄米般点头,跟着向往起当初无拘无束的撒钱生活,“四个人正好还能打马吊,我都多久没摸牌了。”
谢观雪:“……”
抿了抿唇,神色莫测起来,他四下看了眼,冲沈木鱼招了招手。
沈木鱼歪头俯耳过去。
谢观雪小声道,“万芳斋前几日新来了批姑娘,都是清倌儿,而且……”
沈木鱼忽然有股不详的预感,但来不及让谢观雪闭嘴,他卖弄完神秘,就自说了下去,“听说还有男倌,有个长得漂亮极了,才到两日已经成了头牌,把原先那个骗钱的男花魁都挤下去了。”
“砰!”沈木鱼一个不稳,上身没撑住,砸在了桌上,双眼惊的瞪圆,瞳孔缩成了一个小黑点。
男男男男男男男男男男男?!
谢观雪见他和自己当初一样错愕,心里平衡了,“你先别惊,后头还有更叫人意想不到的呢,沈木鱼你知道吗,男倌竟然还能卖身哎!”
沈木鱼心虚的挪开眼:“……”
是的,不仅可以卖身,他还知道怎么卖,从哪个地方交易。
京城引进男风,那他和靖王……
土味情话虽然土,但也沾了一个“情”字。
沈木鱼慌乱的回忆自己和靖王相处的点滴,确保没说过一个情啊爱啊的字,这才将飞到喉咙口的心逐渐放回去。
靖王应该不是男同,男主应该弯不了,他还要夜御十女呢!
靖王应该也不会误会他……的吧。
到底是哪个混蛋把男风传到京城来的速速出来受死!
“听说滋味还不错,倒时候咱们一起去长长见识,那天人多,我派人打点一下,咱们偷偷去,不会被发现的。”
谢家和沈家的家风在经京城算得上是甚好,许是位高权重恐遭人诟病,因此特地注重家风这块,谢观雪和沈木鱼俩人玩的花懂得多,却也从来没有真的召过妓。
毕竟他们花的银子都是挂在账上的,若是找了姑娘,账房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被家主知道去嫖去赌,挨一顿打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不过男人也能供人玩乐这倒是太过稀奇,谢观雪着实好奇到底是怎么弄得。
反正他爹又不能打死他,大不了东窗事发多跪几日祠堂嘛。
“我才不去!”沈木鱼提高了声线,瞪圆了眼睛,强调道:“我是直男!”
“什么直的弯……”
话未说完,一旁奉茶的下人跪下了去。
帘子掀开灌进了一股冷风,谢观雪浑身一个瑟缩,眼角便瞥见一抹紫色的衣角。
靖靖靖靖——靖王!
他浑身一紧,赶紧闭嘴,站了起来给人鞠躬行礼。
沈木鱼正心虚呢,瞧见凌砚行那张不笑威严的俊脸,好不容易安慰好的心又飘了起来,手中揪着衣角打转,“王,王爷。”
笑的十分心虚。
靖王挑了挑眉,舌尖顶住上颚,目光在两个小贼中间扫了扫。
被谢观风威胁的气还没撒出去,瞧见谢观雪这张眉眼略有相似的眼便又将那不爽勾了起来,周身的气势逐渐沉了下去。
谢观雪最会看眼人眼色行事,给沈木鱼递了个“就这么说好了”的眼神,不用靖王下逐客令,就自己滚了。
“我爹喊我回去吃饭了,王爷再见!”
沈木鱼默默伸出尔康手,谢观雪溜的飞快。
沈木鱼偷瞧了眼靖王,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整理了一下情绪,将视线从门外收回来。
下意识想来句土味情话表明自己的忠心,耳边骤然响起谢观雪的话,那到嘴的段子就急急刹住了。
靖王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在主座落座,端起茶慢条斯理的抿了口,像是在等他开口。
沈木鱼唇瓣抿了又抿,眼巴巴的看着靖王,企图用眼神交流。
靖王一顿,招了招手。
沈木鱼轻快的跑了过去,站到了桌边,眨了眨眼。
靖王站了起来,有些意外沈木鱼长高了。
原先只到他下巴处的少年如今高了一两寸,似乎他只需要微微俯身,就能亲到那双灵动清澈的黑眸。
这些日子的饭菜零嘴倒是没有白喂。
靖王眼底闪过一抹暗光,绷成一条直线的嘴角微微扬了些,将脸上的寒意和禁欲化了去了些。
沈木鱼看的微微怔神,抿唇笑的更开。
下一刻,腮帮子被靖王靖伸出两指捏住。
沈木鱼:)o(
凌砚行恶劣的捏了捏,低沉的嗓音中带了几分恶狠:“别人的零嘴这么好吃,甜的把嘴都黏住了,嗯?”
靖王俯身凑近,质问的一声音节分外低沉磁性,像是从胸腔发出的共鸣,鼻间呼出的热气都洒在了沈木鱼的耳侧。
沈木鱼浑身紧绷,耳朵和脖子被他的呼吸熏红,像蒸透的大螃蟹,眼神乱瞟,噘起嘴表忠心:“哪有,王爷的好次,嘿嘿。”
少年眼中满是殷勤,眉清目秀的脸上写满了“我和他是假玩,和你才是真的好”,噘着的唇中露出两颗洁白的门牙,讨好的笑着。
凌砚行对着他这副讨好乖巧的模样就生不起气,搓了搓那张甜嘴,大发慈悲的松了手,“吞吞吐吐,做什么坏事了。”
沈木鱼连忙揉了揉酸涩的腮帮子,笑脸更殷勤了,绕到靖王一侧,狗腿的给他捶捶肩捶捶背,“没做坏事,我就是想问王爷一个问题。”
靖王被服务的十分舒心,示意他问。
沈木鱼停了动作,低着头有些赧然。
靖王瞧他这副模样,心中那股久违的熟悉感便升了起来,轻轻嗤笑了一声,只当是他又要说那些奇怪的情话。
然而对方紧张的搓了搓手,试探道:“王爷青楼去的勤吗?”
靖王微微一怔。
沈木鱼仔细的盯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一个表情。
靖王肯定是去过青楼的,哪怕没去睡过青楼女子,但也肯定有推不掉的受邀应酬,只是不知道他每月去的次数。
杀千刀的万芳斋引进男风,最后肯定是要传到靖王耳朵里!
靖王是不搞基,但要是万一误会他喜欢男人就不好了,到时候觉得恶心疏远他怎么办!
他得趁靖王知道前做点准备展现自己的直男气概,最好是能把一切误会扼杀在摇篮里!
凌砚行却只当他在翻旧账,尤其是那张神色认真的脸蛋,恐怕当初考太学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过。
“你想本王去的勤,还是不勤?”
“那当然是不勤。”
“回京之后,只去过三次。”
靖王十八岁平定战乱回京,八年只去过三次。
沈木鱼有些惊讶于靖王竟然这么洁身自好,随后又想到人家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自降身价去青楼快活,反正是方便他了,靖王一看就不是什么爱八卦的人,万芳斋引进男风,又不是什么国家大事。
沈木鱼顿时觉得这把稳了,毕竟靖王嘴毒,没朋友邀请他去探索男人!
靖王见他乐的花枝乱颤,脸色愈发柔和,抬手摁住头揉了揉,“本王不去青楼,这么高兴?”
“嗯嗯嗯高兴!”
他可太高兴了!
要是这事儿一直传不到靖王耳朵里,他就更高兴啦!
毕竟土味情话见效快,这还没几个月呢他都能和靖王你啊我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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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沈木鱼便毫无负担的爬上了靖王的床,熟练的往里一滚,给“兄弟”留出大半个床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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