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涂:“系统检测沈阳愈是为沈木鱼生物学上的父亲,不然我们和沈老头解释……”
白蛇复又闭上了嘴,上次宿主去解释,沈老头误会宿主要搞基,这事情还真不太好解释。
沈木鱼要是说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未来一年沈老头和皇帝联合暗杀靖王败露被扣了口谋逆的黑锅害得沈家一门满门抄斩,沈老头也只会觉得沈木鱼发癫了。
沈木鱼愤愤道:“我要离家出走!”
白涂:“可是你会赚钱吗?”
沈木鱼刚鼓起来被“噗”的戳漏了气,腆着脸抿唇干笑了两声,“那还是下次再离家出走好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已经脱不下孔乙己的长衫。
不做乞丐是他最大的底线,不能给他们老沈家丢脸!
一本大学的大二学生去乞讨度日,听听这叫什么话。
夕阳透过窗格分散成一个个均匀的方块洒在地毯上,整个祠堂都蒙上了一层淡红色的光。
沈木鱼盘起腿,坐在蒲团上思考,影子拉的细长,秀长浓密的睫毛在俊俏如玉的脸上投射下一片羽毛似的阴影,饱满粉色的唇微微抿着。
白蛇懒洋洋的盘起身子,瞌睡的点着圆圆的脑袋,正要歪脖子睡过去,被少年一巴掌拍醒。
“我有办法了!”
“嗷!痛!”
“小白小白,我有一妙计!”沈木鱼激动的抓着蛇脖子晃了晃,兴奋的脸因为激动泛起一层淡淡的薄红,宛如刚剥开的汁水饱满的桃子。
白涂狐疑的看着他:“什么妙计。”
沈木鱼骄傲道,“绝食抗议。”
沈老头只有他一个宝贝儿子,他就不信做爹的不心疼,就算爹不心疼,他娘肯定也会心疼。
原身能成为京城第一纨绔,沈夫人可是出了不少的力。
白涂,“……不愧是你。”
从一开始上门蹲点,到现在绝食抗议,它的宿主果然一点都没有出息。
沈木鱼美滋滋的拍板决定,每日送来的饭菜都让人原封不动的拿回去,只靠着深更半夜白蛇偷偷摸摸钻墙钻缝给他带回来的鸡蛋度日。
果真要不了两日,沈夫人便忧心忡忡的来了。
被锁了整整三日的锁从外面窸窸窣窣打开,沈木鱼给白涂递了个“你看我怎么说来着”的得意表情,一边手忙脚乱的把鸡蛋连同白蛇藏了起来,虚弱的伸出尔康手。
“娘,孩儿不孝,只怕要先走一步了咳咳咳……”
第5章 看到你我活蹦乱跳
“木鱼!”沈夫人眼眶刷的红了,扶住自己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儿子,愣了一下,“你好像胖了?”
沈木鱼:“……不,是浮肿。”
原身作为娇宠长大的纨绔,患有富贵人家不爱吃饭糟蹋粮食的公子病,身体薄的跟纸片一样。
但沈木鱼不一样,受过社会主义优良教育,即便前世家中不缺钱,但也是从小就知道粒粒皆辛苦,尤其还是个吃货,自打穿过来以后,没怎么浪费过粮食。
就连白涂给他偷的鸡蛋都是每顿要蘸着酱油吃五枚,这几天被关在祠堂一点运动都没有,可不就是长肉了。
沈夫人不信有他,转头吩咐贴身侍女去请大夫,沈木鱼怕露馅,逮着他娘开口前说,“娘,不要折腾了,我这病是心病咳咳,我只想趁着临死前,再看一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沈木鱼眼巴巴的看着沈夫人,咬牙往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生理盐水顷刻蓄满了眼眶。
那张遗传了沈夫人和沈大人所有优点的脸疼抽搐了一下,逐渐染上一层桃红,像是被欺负惨了。
沈夫人哪还忍得住,只是想起老爷的千叮咛万嘱咐,还是有些担忧,“木鱼,你若是不去招惹靖王,娘就放你出去。”
“我没有招惹他呀!”
他是在拯救一整个沈家!
英雄,总是要饱受世人冷眼。
无敌是多么寂寞……
沈木鱼叹了口气,可怜巴巴的看着沈夫人,“娘,您想,我要是真的惹靖王生气,我还能好端端的被爹关在这里吗?他是王爷冒犯他他可以下令打我,不打我这说明其实他也喜欢和我玩的。”
“这……”
老爷确实没有因为这件事情专门去靖王府赔罪,那日靖王虽说匆匆离去,似乎也确实是没有发怒。
沈夫人的思绪下意识被沈木鱼牵着走,竟然觉得自己儿子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
不罚他岂不是没有生气?
不生气岂不是就意味着这事是他默许了的?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关着木鱼?
沈夫人面上犹疑,沈木鱼一看有戏,立刻牵着沈夫人的袖子在她手上蹭了蹭脑袋,“娘最好了,您就放我出去呗,等我和靖王称兄道弟了,一定好好孝敬您。”
虽然不知道和靖王称兄道弟和孝敬她有什么关系,但听见一向顽劣的儿子这样说,沈夫人一阵欣慰。
沈木鱼补充了一句,“不管爹,他不让我和靖王玩。”
沈夫人被他逗笑了,“好吧,但是只准这一次,若是这次没能进去靖王府,你之后就不许再去了。”
“好嘞!”
沈木鱼答应的飞快。
这次先答应着,下次他自然还有别的办法再出去,沈老头又不能关他一辈子。
沈夫人怜爱的揉了揉沈木鱼的脑袋,嘱咐他出去先吃点好的填饱肚子再去靖王府,命丫鬟引开门口的家丁,亲自牵着他送到偏门。
“早些回来。”
沈木鱼爬上那辆他出行专用的豪华黑厢马车,探出头挥了挥手,“外头风大,娘您快回去吧,日落之前我一定回来!”
沈夫人温柔的笑了笑,却等目送马车驶远才转身回府。
靖王府前,一辆装潢精致的马车再次款款停下,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六次。
沈木鱼手脚并用的从柔软的内厢里爬出来,利索的跳下车。
“又是你呀!”
看到眼熟的侍卫,沈木鱼挥着双手和他打了声招呼,阳光打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朝气蓬勃。
侍卫神色却比上一次更加复杂:“……嗯。”
听说王爷和他脱裤子了?
王爷怎么会和这纨绔子弟厮混到一起!
沈木鱼还是像上一次那样,趁着侍卫没盯着自己,猫着腰往里钻。
不知道是他真的动作轻敏还是侍卫看在“老熟人”的面子上刻意放水,沈木鱼发现他竟然真的越过了这些人,碰到了靖王府的门槛!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靖王心里有我。”沈木鱼得意洋洋的在脑海中和白蛇脑电波交流。
白涂也是瞪大了眼睛,惊讶的不慎咬到自己的尾巴,哽咽道:“你牛波一。”
“那你也不用喜极而泣呀。”
白涂:“……”
沈木鱼旋即跑了进去。
靖王,他胡汉三这次进来啦!
沈木鱼照着苏府的布局顺着左手边的回廊寻了过去,靖王府自然要比苏府大了不止一倍,他走的后背的里衣微湿,才摸到了靖王府的正厅。
空无一人。
沈木鱼抓住了一个丫鬟,笑的甜美,“姐姐,王爷在哪?能不能带我去见他呀?”
那丫鬟吓了一跳,看清少年的脸怔了怔,随即染上了一抹赭色,仔细打量了一眼沈木鱼的穿着,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沈木鱼松开了她。
他又如法炮制的抓了两个下人,回答依旧只他们也不知道王爷在哪里。
要不是那两个下人演技太差,回答他的时候眼神飘忽,他可真信了他们的鬼。
“那王爷的寝殿你总知道吧?”沈木鱼幽怨的看着这个上了年纪的婆子。
这婆子一看就是家仆,少说也在王府干了三十多年,肯定知道靖王住在哪里,他就不信靖王为了耍他晚上都不睡觉了。
老婆子,“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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