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纸止战缔约,送6岁的谢晏入虞朝做质子。可是没两年,母国灭国了。
小谢晏无家可归,只好长留虞朝。
因为生得貌美,才情出众,深得帝后喜爱,被赐一虚名侯爵,混吃等死。
结果16岁早春,他酒后落水,一场高烧,把自己烧傻了。
常常胡言乱语,今天以为自己是只毛狐狸,明日以为自己是只芦花鸡。
谢晏一傻,渐渐的人走茶凉,恩宠不再,府中凄惨,只能变卖家当苟活。
成了京城一大笑柄,有名的废物点心。
谢晏:……点心?什么点心?
2.
几年后,先皇薨逝幼帝登基,阴鸷无常的活阎王——睿王裴钧做了摄政王。
谢晏观察了两年动物世界,自认为颇具心得,为了吃饱饭,他千方百计接近摄政王,还趁宫宴醉酒爬上了摄政王的床,好怀上他的崽,让“雄性头领”去养活他一府老小。
“一夜春风”之后,谢晏蹲在墙角。
裴钧神色冰冷:他在干什么?
管家战战兢兢:回主子,小侯爷说他怀了主子的蛋,正在抱窝,让我们不能打扰。
裴钧:…………
3.
京城人人看好戏,等着裴阎王扒了这小狐狸的皮
结果却等到谢晏扶着腰,挺着小肚子,眨着水汪汪眼睛向摄政王撒娇:呜呜,宝宝又踢我了!
众人:?????
—————
【温馨提示】
1.+受是敌国质子,前期是迷迷糊糊小可爱,后期会治好,是温软嘴甜大美人,甜甜钓系。攻摄政王,对外阴狠,对内甜宠。
2.+纯甜饼,宗旨就是甜甜甜!宠宠宠!不搞事了,没有国仇家恨,权谋朝堂都是闹着玩,主要就是想谈个恋爱。不生子不生子,假孕(bushi)。
3.+架空,这就是块甜饼,求大家别带脑子,呜呜。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晏,裴钧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
立意:寻找自我,保持本色,勇敢向前,才能走上人生巅峰
第1章
永瑞三年,岁暮天寒。
京中落了一场小雪,云色鸦沉,银飘如絮。
正值元宵佳节,商铺前都已经挑起了各色彩灯,吆喝声此起彼伏。
卖浮元子的担郎早早地出来了,寻了个物色好的避风佳处,等会儿夜幕降临,各家的小公子小小姐们出来赏灯游玩,必是要经过他这处的。
他支起摊来,弓腰给风炉添了一盏火,一边搓着手,就着蒸腾出的热乎气,开始扬声喊道:“枣泥元子咧,杏仁糖哟——”
吆喝在细碎的小雪里飘向街巷深处,天已黑尽,担郎隐约瞧见远处起了层薄雾,雾里明明灭灭的,再往深处看,卷出凉飕飕的几抹寒风。
那巷子尽处是一座深园,据人说是先皇赐下来的御园,里面五步一亭,十步一阁,早年间也是门庭若市的。
后来却不知为何,大门常年紧闭,门上的羊角灯都蒙了灰尘,罕见亮起,偶尔后边偏门吱呀两声,进出几个面色懊丧的丫头小厮。
而今日,那大院门前竟然点了明灯,映出绰绰人影,随即,一辆马车踩着灯影,恍恍惚惚地破开雪雾。
马车慢悠悠行至街口,那灯影愈加清晰,原是车檐底下缀着的一盏八角宫灯。担郎从未见过这园子开过大门,遂好奇地瞧,看见那灯上好像描着什么字。
他识字不多,但这两个却是认得的,因为每逢年节,对联红符上总是会有这两个。
——“平安”。
马车咣当一个颠簸,一只手从窗中轻轻探出。
厚重暖和的羊毡车帘被撩开,露出帘内一个年轻公子,寒风猛地灌进车内,呛得他轻咳几声,宫灯一晃,灯火照亮车内半边景致。
一看就是富贵子弟的车驾,那担郎本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无意中瞥了一眼,却又愣住了。
车内的年轻公子身着霁色衣袍,瞧着清艳隽静,青丝被半束在莹润的玉冠中,他揉了揉眼睛慢慢抬眸,微皱着眉看向帘外,视线轻飘飘地掠向担郎。
担郎一怔。
怎么说呢,那双眼又浓又软,透着几许无辜茫然,让人无端以为他欢喜自己似的,看得人恨不能将这些浮元子都变作珠玉,捧到他手心上去。
大概是刚才被冷风呛了,谢晏鼻尖眼角有些浮红,眸中也蒸腾着淡淡的水雾气。
担郎走街串巷见过不少纨袴子弟,各个儿骄矜得很,却没见过眼前这样的,像是冰雕雪铸的,好似被风一吹就倒,又白得似玉,也不知这么白是因为从不晒太阳,还是因为病弱。
大概是因为病弱吧?
说书的不都这么说,什么红颜薄命,什么情深不寿……之类之类。
他正胡思乱想着,一个半大少年急匆匆地钻进了马车,捋着羊毡帘边,咋咋呼呼地抱怨:“公子!您风寒才好,可不兴这样吹风……”
少年蓝袄的袖子口打着不起眼的补丁,却不知从哪掏出一条火红的狐狸围脖,绕在谢晏颈上:“咱们这是去赴元宵御宴,是大事,明年府上开销可就得看今晚了,您可争口气吧!”
谢晏无动于衷,左耳进右耳出,良久才软绵绵唤了一声:“阿言……”
少年看了看他的摊子,又看了看依依不舍的谢晏,半晌叹了口气:“知道啦!”
一出溜的功夫,那蓝袄子少年就窜到摊子面前了,车外的担郎谄媚地叫了两声“爷”。阿言左挑挑右捡捡,才指着一包福纸裹着的零嘴,问:“这多少钱?”
担郎十分热情:“爷,这个是山楂枸杞糕,二十文。”
“……二十!你怎么不去抢?”阿言瞪着眼睛,他不信邪,“那这个呢?”
担郎面上的笑有些挂不住:“这个十五文。”
阿言嘀咕了一声什么,担郎没听清,但听隐约的语气总归是不大好的东西,他上下打量了这主仆二人一番,终于回过味来,狐疑道:“瞧着穿的这么阔绰,不会是连二十文都没有吧?”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俩根本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指不定是哪家大官儿新买回来的乡下娼伶,怪不得容颜殊丽,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担郎不耐烦了,戳了戳角落里一包干瘪瘪的油纸包:“这个便宜,前儿卖剩下的,就收你五文钱。爱要不要。”
“……你!”阿言气得脸颊鼓鼓,半晌哼了一声,拍下五个铜板,抓起那巴掌大的小油纸包,“真是狗眼看人低。”
回到车上,才一伸手,谢晏眼神就亮了,满心欢喜地坐直,等着阿言投喂。
虽说是卖剩了的,但香甜气味仍在,一打开纸包,浓郁的甜就往鼻子里钻。
阿言捏起一个,递到谢晏嘴边,看他咬住了。
他想说什么,见了谢晏一无所知的样子,纠结了片刻又闭上了。
马车再度晃悠起来,谢晏含着一块杏仁糖,眼睛都眯起来了。
阿言问:“甜吗,公子?”
谢晏乖巧地点点头。
“唉。”阿言又叹气,把糖包都给了谢晏,又将一个汤婆子塞进他手里,“算了,公子这会儿又能懂什么呢。”能懂吃饭睡觉穿衣就不错了。
才吃了没两块,一声清喝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谢晏含着糖睁开眼睛。
酉时正。
睿王府前,悬灯结彩,凤箫声动,好不热闹。
但他们都没瞧见,因为隔着两条街呢,就被人拦住,拦着他们的人很不和善。
“怎么了?”阿言问车夫。
雁翎卫披甲执戟,先是左右绕着马车巡视了一圈,见并非是哪位权贵家的座驾,这才厉声喝道:“今日御驾在此,车马至此街便不能往前,尔等下车步行!”
薄甲冰似的贴在身上,守卫又冷又饿十分烦躁,遂不耐烦地又叫一遍:“车内何人,御帖何在?通通下车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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