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立刻拧眉道:“你以前什么时候偷亲——”
谢晏抬起红红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眸色似波光,潋滟着又要落泪。
裴钧:“……”
好,不说了,孤闭嘴。
裴钧道:“那怎么样你才信?”
谢晏低蹙着眉眼,舌尖从唇缝里探着扫了一圈,犹豫了一会,似也不很情愿但又没有办法似的,欲言又止道:“……再试一次吧,可能刚才没有感受好。”
“……”裴钧慢慢呼吸了一口气,挑起他下巴,又一次低头亲了上去,这回更紧密,更亲昵,还含-住他唇-瓣轻轻地吮了一下,看他没有惊惶失措,才试探地大胆地往里舔了下齿关。
觉得这样差不多了,正要退开,突然一只手攀上了自己的后脑,另一只手捉住了自己的衣襟,见他往前扯去。
因为没有防备,裴钧有些失重,不得不曲起一膝,跪在了他两腿之间的椅面上,同时一手按在了谢晏腰上,以保持自己不与他和椅子同时倾翻过去。
刚稳住了重心,裴钧就感到一只油滑的软物顺着唇缝抵进来了,分开自己的唇齿,一路驱进,四处搜刮。
扯他衣襟的手更是不老实,揉得他衣领凌乱。
又顺着摸到他的手上,五指扣了进去。
“……”
分开后,裴钧呼吸略急-促,耳缘微微发烫,唇舌俱被咬得通红,他舌尖在内顶着发麻的上颚,瞪着面前的人看,有好声没好气地道:“谢晏,你,你……”
半天没“你”出来。
倒不是说不行这样,就是他突然……裴钧连个准备都没有。
谢晏抬起指腹抹了下同样红艳的唇畔,也微微地气喘着,笑了笑,这才松开他,意犹未尽地慢悠悠说:“……这下好像是有几分相信了。”
咬着下唇思索了一会,谢晏摇摇头:“现在又有几分不大确定了……不然再加深加深?”
裴钧:“……”
自己先前就瞎整那些多愁善感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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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裴·马上掉入食物链的低端·五郎
谢·脱了我看看肌肉·你这啥啊你真的会亲人吗·不很确定再来几次吧·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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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屋内安静, 烛花劈破。
谢晏没忍住诱惑,又去摸他的腰缘,不怀好意地揉了揉, 正当事情要往一种邪门的方向“加深”的时候, 屋内忽然响一声不合时宜的“咕噜”声。
裴钧顺着声音往下瞥了一眼。
“……”谢晏有些尴尬。
裴钧把他的手抽了出来, 借着扶椅将自己撑起来, 站稳了,谢晏正盯着看他松垮里衣内露出的腰线, 便听他道:“你睡了几天只喝了汤羹粥水,也该饿了。”
谢晏想吃的根本不是馄饨, 但肚子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抬手往肚子上打了一下:“就你事多。”
裴钧嘴角微微勾起:“我去看看馄饨好了没有。”
谢晏没说什么, 只单手支在桌上,撑着下巴,看裴钧在面前整理好外衫,将那身蜜色紧绷的肌肤给遮了起来, 腰带也束上, 扎出一把劲瘦的腰身。
还没看够,他便折身出去了。
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小时候安静孤僻的少年郎, 一撩拨就能红三天脸。现在披上一袭墨衫,就成了一副凌厉端方、孤傲不可亵玩的模样。
谢晏啧了一声, 下巴垫在胳膊上, 看到他拂动衣摆上绣着的暗金色的扬翅玄鸟,喃喃道:“连背影都如此英俊灼人。”
等彻底从门缝里瞧不见他了, 就闭上眼睛开始回味。
过了一会, 裴钧端着一碗馄饨和两样小菜再回来时,却见谢晏已趴在桌上睡着了, 怎么叫也叫不醒。就连裴钧将他抱回床榻,他也只是神志不清地看了一眼,旋即就闭上了,脸颊浮着淡淡的红晕。
裴钧对他昏迷一事心有余悸,立刻紧张起来,把申紫垣叫到了床头。
申紫垣仔细检查了谢晏脉象和身体,道:“没事,只是毒素刚解,他身体还很虚弱,一时精力不济睡过去了而已。让他睡罢,因两毒相冲的缘故,他最近觉也会多一些,等他自然睡醒就好了。接下来让太医给平安侯开些调养的方子,不出一月就能活蹦乱跳。”
裴钧宽了宽心,同时又为难起另一件事来。
在申紫垣取出一粒助人放松身心的香丸投入熏炉中时,见摄政王神色飘忽,吞吞-吐吐,便问道:“殿下还有话要问?”
谢晏睡觉喜昏暗,裴钧坐在床边,垂下半帘纱帐遮住烛光,抿了抿唇,道:“那什么,就是,如果孤与他……行那种事,对他的身体……”
申紫垣手一抖,熏炉中的热气差点烫了他的手指,他一言难尽地回头看向摄政王。
裴钧硬着头皮道:“你别,别用看禽-兽的眼光看着孤,不是孤要与他……若是他不老实,非要同孤……”
谢晏是真有不老实的前科。
且他刚醒来就动手动脚的,可见早有不老实之心。
“你们都不了解他。他这人……”裴钧咬了咬牙,又想给谢晏留几分面子,斟酌了下用词,“很不正经。”
申紫垣的眼神愈加复杂。
裴钧越描越黑,怎么解释都好像有几分奇怪,他被申紫垣眸中那带着不落忍的、痛惜的、可怜的目光盯得莫名心虚,摆摆手道:“罢了,你别说了!你下去吧,让林太医来。”
申紫垣走了,临走还放下一瓶药丸,裴钧拿起来一看,小瓷瓶上贴着细纸条——清心丹。
裴钧:“……”
也不知道这清心丹该给谁吃!
忽的腿上一沉,是谢晏睡熟了,迷迷瞪瞪把脚伸进了他怀里。
裴钧正没好气地要掐他一下,冷不丁瞧见他脚指缝处有点红,可能是之前光着脚在院子里被沙子磨的。他改掐为抚,又认命地去拿了药膏给他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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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神威就神了那晚的那一小会儿。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他大半都在睡觉,偶尔醒了也分不大清谁是谁。谁若是碰他碰烦了,他抓起枕头就往人脸上扔。
裴钧看公文累了时,过来陪他睡觉,被他砸了不知道多少下。这臭脾气真不知道谁惯出来的。
终于这日睡足了,意识渐渐回笼,谢晏坐起来四处打量。
虽说知道自己并不是阎王殿前的头七还魂日,但真要接受起来,还是需要个过程。这五年对谢晏来说恍然如梦,之所以沉沉多眠,也是因为那些记忆排山倒海似的涌入,他需得一点时间消化。
谢晏有些口渴,便起来找茶水喝。
屋中有一扇窗,窗前矮几上的花瓶里摆了一束清新的野花,谢晏端起来嗅了嗅,又隐约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说话声。
他推开一点窗,看到是良言,怀里抱着几支不知哪里采来的尖荷,正想唤他倒杯茶来,就见他忙忙碌碌的,似乎是指使着几名雁翎卫往里搬东西。
雁翎卫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行尽严刑拷问之恶事,是皇帝爪牙。谢晏以前行事时,最需要他费心思的就是如何避过雁翎卫的耳目。现下看到就连良言都能差遣他们干活,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此事想来自然又是摄政王殿下默许的了。
谢晏看向院中桃树旁的指挥使,正上下打量他。纪疏闲似有发觉,顿了一顿,也朝那边看去,却只看到微微摇晃的窗页,他沉思片刻,扶着刀去了。
不多时,裴钧就带着太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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