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炉里的酒温好了,路千棠伸手去取下来,自己倒了一杯,给陛下倒了一杯,侧目看了看瑾王殿下。
萧轻霂却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提过,她还没有这个想法,我也不欲强人所难,就算是不嫁,一辈子留在我瑾王府中,也没什么不好。”
萧明落饮了酒,弯眼一笑:“四哥说得是,那她若是何时有了意中人,尽管来求,朕都能满足。”
萧轻霂替卿知谢了恩,又问:“许久不见红萝,不知道陛下是如何安置的?”
萧明落的神色略沉,说:“她本就不是笼中鸟,让她终日守在宫墙之中,总觉得不妥。”
路千棠跟瑾王殿下偷偷交换了个眼神,有了猜想,路千棠举杯开口道:“陛下若是想,随便给个女官也不是不行,既可以陪伴圣驾,又可以持令出宫——就是不知道红萝姑娘怎么想了。”
萧明落跟他碰了碰杯,微微摇头笑笑,说:“改日再说吧。”
他不欲多谈,别人也就不好多说,话题也就自然而然地岔开了。
回京后他们表面上是各住各的,但出了宫路千棠还是蹭了瑾王的车驾,准备接着去蹭瑾王的床榻了。
他们回京这几日陛下没少关照,再有三日便是除夕了,这天一早宫里又送了太医过来,说怕瑾王殿下一路奔波,让瞧瞧是否身体无恙。
圣旨不好推辞,萧轻霂只好请了太医进来看诊。
这太医为萧轻霂看诊多年,对他的身体状况也十分熟悉,瑾王殿下吃的药大多都是出自他手。
路千棠待在一边,待太医看过脉问道:“殿下身体如何?”
太医拱手回道:“殿下身子无恙,只有一些旧疾仍要好生休养。”
路千棠点点头,太医突然又说:“殿下是有福之人,臣记得前几年殿下还害了一场大病,又是咳血又是药饭不进,着实凶险,如今也好利索了……”
心虚的某位殿下重重咳了两声,太医转头去看了看他,说:“殿下又咳嗽了?不然臣再为殿下细看……”
“本王好得很,”萧轻霂看着有人脸色越来越黑,忙道,“有劳了,照实回禀陛下就是。”
这太医还没多说什么,就被瑾王一句送客送走了。
临走前路千棠又把人叫住了,问道:“您说极为凶险,是怎么个凶险法?”
太医看了一眼瑾王,感觉到气氛不大对,磕巴了一下,路千棠噌地挡在了萧轻霂跟前,遮住了太医的视线:“您告诉我病情便是,看他做什么?是殿下不让说吗?”
太医赶紧说道:“那倒没有。所谓凶险嘛……就是、有性命之虞了。”
路千棠脸色更难看了,太医又补了一句:“不过如今都无大碍了,将军可以放心。”
路千棠礼貌应下,把这位太医送走了。
瑾王殿下在那边打算了有一会儿,估计是觉得这事不好圆,于是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千棠,刚刚内阁来人说有事找我,我先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你走哪儿去?”路千棠哐地堵了门,“不解释解释?”
瑾王殿下难得露出这么心虚的神态,心思转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指搭在路千棠的手腕上,说:“当时是忘记告诉你了,不是故意瞒你。”
路千棠盯着他,说:“你是不是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我知道的确实不多,”路千棠不等他回话又说,“我只知道你生了一场大病,情形如何,是否涉及生死我一概不知。”
“我只当是你不想我挂念,也就没计较。”
路千棠这次像是真动气了,语气平稳得让人心里发怵。
“原来是到了药饭不进的地步了,你都不打算告诉我吗?”
萧轻霂被他这一连串弄得心里更虚了,一时竟不知如何解释,张口先认错了:“是我错了,不会有下次了。”
路千棠叹了口气,说:“你总骗我,老是把我当小孩子哄。”
萧轻霂这下是真慌了,忙去拉他的手:“真错了,平日里都是闹你玩的,这个是忘记了,而且当时确实病得无法写信,不是有意瞒你。”
“那后来呢?”
向来从容不迫的瑾王殿下现在手忙脚乱,看他神色一点都没有变得和缓,竟然连解释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路千棠把他推开,说:“我现在不想理你,你接着反省吧。”
他说完推门就要走,萧轻霂硬着头皮去拉他:“下雪呢,你要去哪?”
路千棠说:“我回千里醉去。”
萧轻霂说:“那我也去。”
“棠棠,”瑾王殿下一双凤眼低垂着,说,“外面这么冷,你真要出去吗?”
路千棠顿时没了辙,恼道:“你怎么这样!”
萧轻霂觉得得逞,伸手抱他,说:“我知道你心疼我,舍不得让我出去挨冻——乖,怎么补偿你都行,别生气了。”
路千棠突然转怒为笑:“怎么都行吗?”
萧轻霂嗯了一声:“怎么都行。”
路千棠突然揽住他的脖颈亲他,一路把他推搡到床上。
瑾王殿下有点懵,不知道他要闹哪出。
路千棠让他靠坐着,又亲他的喉结,说:“你总绑我,今天也该我绑绑你了吧?”
萧轻霂被他弄得有些兴奋起来,笑说:“当然可以。”
路千棠扒了他的腰带,将他的手反绑在身后,又粘上来亲他,吻了许久两个人都是衣衫大开。
路千棠很暧昧地在他身上撩拨,又蒙上了他的眼睛,笑说:“这也可以吧?”
萧轻霂的喘息声渐重:“可以。”
路千棠咬着他的嘴唇,坐在他腿上乱磨。
萧轻霂被他弄得完全无法自持,哑着声叫他:“可以了,快点,乖。”
“乖个屁。”萧轻霂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什么东西缠在了自己的那东西上。
路千棠笑嘻嘻地亲了亲他的脸颊,在他小腹上乱蹭,说:“殿下,还能忍住吗?”
瑾王殿下向来喜欢用那张能迷惑人的脸露出一些让人无法拒绝的表情,如今半张脸都被遮住,除了啃咬始作俑者的脖子什么都做不了。
路千棠又咬了咬他的耳垂,笑说:“你说我做什么都行,你要是事后报复我,我就再不跟你住一处。”
瑾王殿下仰头喘息,无奈笑道:“我再不敢招你了。”
第145章 【七夕番外】庙会
这天中午路千棠刚从军营出来,顺便想去买包桂花糕回家,结果一整条街都堵住了,两边小摊贩热闹得不行,各个稍微宽敞些的地界都挤满了杂耍。
好不容易突出重围回了府,却发现连个递毛巾擦手的婢子都没有,路千棠喊了两声,才有小厮端了水过来让他净手。
路千棠心里纳闷,问道:“姑娘们都跑哪去了?”
端水的小厮答道:“回侯爷,昨儿殿下就给姑娘们都放了假,让她们今儿不用来当值。”
“放什么假?”路千棠不解,“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小厮还没答话,那位殿下溜达来了,一摆手让人退下了,亲自上手给他脱外衣,说:“七夕乞巧节,外面热闹,就让她们都出去玩了。”
路千棠恍然大悟,去把买回来的桂花糕递给他,说:“给你这个,你喜欢吃的那家——我说怎么回来的路上全是人,我连人带马被堵了好一会儿。”
瑾王殿下坐在一边自顾自拆了糕点,招手让路千棠过来,说:“平日都是卿知陪我下棋,她出去玩了,今天你陪我吧。”
路千棠眉毛一颤,忙给他递茶,干笑一声,说:“我想起来让人给我配了新的马鞍,我先去看看,待会儿就来。”
他还没溜走,就被瑾王殿下一把拽住了:“一说下棋就跑,是能吃了你还是怎么着?”
“殿下,你扪心自问,”路千棠按在他心口,说,“你跟我下棋真的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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