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脸色一沉,哼道:“没想到这通羌人的身份这么好用……我们用,他们也要用。”
他说着又看向雁竹,说:“你回来就好,别的我去办,你好好照看殿下,进出的人都查仔细了。”
雁竹应了声,说:“信的事情,还是尽快。”
路千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这简单,我现在就去问陛下要。”
雁竹立刻露出一脸的“你疯了吧”。
路千棠一笑,这笑转瞬又消失了:“今时不同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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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度昏迷是有吞咽和痛感反应的,殿下这是应激反应,还有上一章课后答案的关键词确实是茶坊的旧人(....)
第124章 苏醒
雁竹这些天没能在萧轻霂跟前,现在的事情也不大了解,但是心里还是明白的,看路千棠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哪是真想要信,明明就是憋了一肚子火气等着发。
雁竹拦了他一下,说:“还是不要做得太过,你不在乎旁人怎么看你,但是不能不为后面的铺铺路,那么多眼睛还在看着呢,别落人话柄。”
路千棠略静了静,说:“那你说怎么办?你不是说那是重要东西吗?”
雁竹说:“这应该没错,平日里陛下就靠对我们殿下做些表面功夫,好谋个兄友弟恭的好名声,如今突然发难,肯定是心里有了决断。”
雁竹顿了顿,又说:“殿下还没醒,我也不清楚到底他们都说了什么,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不如先旁敲侧击——将军应该是有办法的。”
路千棠哼了一声,说:“你刚刚说得尽快拿回来,我说去拿你反而来跟我讲道理,这也是跟你们殿下学的?”
雁竹仍是一脸不卑不亢,又说:“将军没想明白为何要去,那就先不要去,陛下先前封了我们瑾王府,将军不如也封了这世安殿,盯紧了他,信只要别落进别人手里,一时半会儿不取回也是没有大碍的。”
路千棠确实心气儿不顺,被他一说破难免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但碍于他是瑾王贴身的人,又不好说什么,只说:“我知道,照看殿下去吧。”
雁竹察言观色的本事很到家,察觉到他的不快,便不再多说话,立刻退下了。
路千棠又突然叫住他,说:“你还是先去歇歇吧,这边我先看着,你收拾好了再过来。”
雁竹应了声,回自己住处去了。
路千棠自己站在原地发了会儿愣,那乱七八糟的思绪整干净了,又折返回去。
他想,反正眼下一切妥当,旁的事明日再理,再过几日,等楚王进京,一切便可尘埃落定了。
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他先去洗澡换了身常服,叫人把晚膳送了进来。
瑾王殿下还昏睡着,只能喂些汤水白粥什么的,饭菜是卿知亲自端来的,小心扶着瑾王殿下半坐起来,路千棠坐在床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接了碗过来,抬头跟卿知笑了笑,说:“姐姐去吃饭吧,这边我来就行。”
卿知哎了一声,神色还是有些戚戚,转了身又折回头,说:“我们殿下原不是懦弱的人,只是当年幽兰轩的事他仍是耿耿于怀,他嘴上不说,心里堆着,难免过不去。”
卿知又走近了些,说:“这本不该是什么不得了的病痛,但是他一直不醒,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路千棠正喂他喝粥,勺子跟白瓷碗碰出一声轻响。
路千棠头也不抬,说:“我知道,其实在我看来,这样也许没什么不好,总比受了惊、又伤了身子,大病一场来得好,让他睡几天吧,我守着就是了。”
卿知愣怔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叹了口气,说:“也是……上次也并非什么大事,就让他气恼成那样,大病一场,大夫都说要不好,可把我们吓坏……”
卿知说着突然脸色一变,用帕子掩了嘴,尴尬一笑,装作无事地要退下。
路千棠抬眼瞥她一下,嘴角勾了勾,勺子又送到了睡着的那人唇边,说:“姐姐忙什么——你们什么事情瞒着我?”
卿知自知说错了话,紧张得手指直绞帕子,局促道:“哪里有什么事情,这是问的哪一出?”
路千棠笑了笑,勺子在那人嘴唇上蹭了一下,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你们当我不在,就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合起伙儿来哄我瞒我,只是把当我外人罢了。”
卿知被一头从天而降的大锅砸懵了,又知道那位殿下昏睡着却是能听见的,也不好直接把那位殿下推出来扛罪,忙道:“这话也太冤枉人了,殿下的事情,你该去问他,怎么还来为难我们这些下人,我又做不来他的主。”
路千棠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说:“姐姐要是怕殿下回头怪你,现在就当着他面儿说清楚,他也能知道是我问的,跟你没有关系,回头再找你麻烦,就是他小心眼了。”
卿知为难得不行,她只记得当年这位说话做事都乖巧,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难应付。
卿知都快把帕子绞烂了,路千棠突然笑了一声,说:“不是故意为难姐姐,那我还是等殿下醒了,请殿下亲自说给我听吧。”
卿知如释重负,上前看了一眼,说道:“是吃完了吗?”
路千棠嗯了一声,把碗交到她手上,说:“姐姐拿下去吧,耽误姐姐吃饭了。”
卿知收拾了东西,心说可别再这样逼问人,我叫你姐姐都行。
路千棠拿了帕子慢条斯理地给殿下擦了擦,轻声说:“你就会瞒着我,等你好了,我们一块算账。”
路千棠明显瞧见这人的眼睫颤了一下,忍不住笑,又轻手轻脚地放他躺下,起身去把自己还没动的饭菜拿了过来,坐在他两步远的小几上吃自己的晚膳,还说着话:“雁竹我也把他带出来了,你只管放心,楚王殿下的计谋也真是妙——”
路千棠一笑,往床上看过去,说:“但我现在不告诉你,你什么时候醒了,我什么时候说给你听。”
路千棠快速吃完了饭,让人收拾了下去,贴着他躺下了。
路千棠贴着他的脸轻轻蹭了蹭,去扣住了他的手指,自娱自乐地捏了一通,又小声跟他说了一会儿话,但是说来说去没有回应还是忍不住觉得失落,慢慢的声音也低了下去。
路千棠奔波这么些天都没睡过好觉,这会儿也确实乏得厉害,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最后还不清不楚地抱怨了一句什么。
他睡时只脱了外衣,虽然不是贴着萧轻霂伤处那侧,但还是怕不留心碰到他,连被窝都没敢钻,就只是睡在床边上。
睡到半夜,路千棠突然让惊醒了,他睡觉向来浅,感觉到旁别有动静瞬间就醒了,心里一阵悚然,心想不会又进了什么贼了吧。
他猛地就坐起了身,忙去看那位殿下,这一下对上了一双清亮的凤眸。
路千棠愣了一会儿,试探性地伸手去摸他的脸,叫道:“歧润?”
那边轻轻嗯了一声,带了些笑。
路千棠睡时没吹烛火,他不叫伺候的也不敢进来,殿里就这样亮着,这会儿倒是省了点灯的功夫。
路千棠大喜过望,忙起身披了外衣,俯首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说:“我去叫太医。”
大半夜的又折腾了一通,等人都散尽了天又快亮了。
路千棠听太医说醒了便没事,一时欣喜若狂,好容易没了旁人,路千棠一下就钻进了他的怀里,小心翼翼地去抱他的腰身,说:“你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有好半天了才闹出动静,怎么专挑我睡着的时候。”
萧轻霂轻叹了一声,嗓子还有些哑,说话很慢:“有一会儿了,但是起初手脚都动不了,看你没盖被子,想扯一下,反而把你闹醒了。”
路千棠去啄他的嘴唇,没有说话。
萧轻霂缓了好半天,说:“你一回来,我就听见了,想睁眼但是使不上劲,身子也不听使唤。”
他说着笑了声,又说:“可能是叫你吓着了,吓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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