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适宜的风将他身上隐隐逸散的香气吹了过来,景繁闻着这熟悉的味道,想起了当初在小岛上,他就在对方身上闻到过这个味道。
他那时还奇怪怎么经历过血水和海水的冲刷还能保留着香味。
走神间,他已经悄悄捏起了一缕发丝凑到了鼻尖,很清香的洗发水味,但和他身上的味道不一样,所以可以排除是洗发水的味道残留。
“怎么了?”解渐沉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
景繁回神,立马松开了手解释:“没事,就是觉得很香。”
“是吗,喜欢?”他问。
经过今晚的乌龙,景繁已经琢磨清了他说话喜欢省略的习惯,点头:“挺喜欢这个味道。”
解渐沉眨了一下眼睛,并没有因为没得逞而露出不满:“嗯。”
确保对方每一根发丝都干了后,景繁才终于得以回到了客房,一进去他就注意到了某个偷偷溜进来的室友。
“不是说不让你上床吗?”他坐在床上扯着冰块蓬松的大尾巴。
不过冰块也学会了装傻,一动不动任他蹂/躏,景繁无奈地再次分了一半床出去。
关灯前他还不忘定一个半夜三点的闹钟,毕竟他还得去送水。
陷入沉睡前,冰块已经自然地沦为了他的抱枕,他把头埋在软绵绵的枕头里,突然想到,解渐沉说冰块半个多月没洗澡。
可是它明明是香的?
第67章 还想多活很久
今晚的月亮格外亮,将陷入沉睡的街道覆上了一层银辉,但却没能透过厚实的窗帘照进某个房间。
现在已经是深夜,黑暗的房间中,床上埋在被子里的人却睡得并不安稳,因为身上的疹子时不时发痒,他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抓挠着发痒的部位。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这时紧闭的房门却传来了异响,把手倏尔转动。
接着门被轻轻推开,被睡着的人踢到了一边的大狗睁开了眼睛,警觉地看向了门口。
等那人缓步走近,它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才重新低下了头。
解渐沉穿着宽松的睡衣站在床前瞥了它一眼,恰在此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起了屏幕。
他扫了一眼屏幕上备注为“送水”的闹钟,在开始震动前将闹铃关闭。
床上的人并不知道自己特地设置的闹钟已经被人关了,嘟囔一声后翻了个身面朝着床里继续酣睡。
解渐沉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接着伸手将床头昏暗的小灯打开,睡着的人似乎完全不受这微弱光线的影响。
他轻笑了一声坐到床边,被压住尾巴的冰块无奈地爬了起来,从未关严的门缝钻了出去。
这下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解渐沉盯着背对着自己而将后颈完全暴露出来的人,眯起了眼睛。
成片的疹子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没有那么红了,但可能是睡前裹得太严实,细白的脖子上起了一层薄汗。
他探出手在那后颈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大概是因为他刚洗完手,手上的温度比较低,微烫的皮肤接触到了冰凉的物体,睡梦中的人舒服地哼了一声。
解渐沉的手顿了一下,眸光微暗,接着他张开手从身后钳住了这纤细的脖子,用指尖托着他的下巴,有些粗暴地将他的脑袋转了过来。
拇指下的脉搏强劲有力地跳动着,但沉睡中的人却并不知道,自己的要害已经落入了别人手中。
目光从景繁微蹙的眉心上扫过,片刻后他松开了手,转头将对方只盖了一半的被子拿开,轻轻掀起被压皱了的衬衫,背后的肌肤就露了出来。
背上的疹子也消了不少,他垂着眼眸,指尖从消瘦的脊背上轻轻划过,不出所料地再次引起了身下人的轻颤。
解渐沉看着这一幕粲然一笑。
看来他是真的很怕痒了。
被像个玩具一样把玩了一番都没知觉的人,这时却突然不适地喘了一声,接着他平躺了下来,伸手隔着衣服抓挠着胳膊。
解渐沉看着他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儿,等人再次安稳下来,他才抓起了景繁的胳膊,将衣袖推了上去。
果然胳膊上也有一些红点,晚上擦药时他没抹胳膊,所以现在应该是痒得难受。
看着他蹙起的眉心,解渐沉直接抬手将衬衫上的纽扣一一解开,衣服半褪下,他才发现上臂的疹子比小臂的状况要严重不少。
重新取来药膏给他抹了手臂,期间景繁像是个怎么摆弄都不会醒的布娃娃,不舒服时也只会皱皱眉哼唧两下。
视线从对方微侧的脸庞下移,纤白的脖颈下是凸起的锁骨,胸腔随着平稳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目光从那抹嫩色上一扫而过。
细长的肚脐衬得腰线更加流畅性感,注视着延伸进布料之下的人鱼线,解渐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隔着薄薄的布料握住了对方的大腿,仔细感受了一番,确定皮肤上没有异样的凸起后,他才缓缓松开手。
只是他掌心的温热还是隔着裤子传递到了对方身上,被摆弄到现在的人终于有了悠悠转醒的趋势。
景繁在床头的灯光下不适地睁动着眼睫,只是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能彻底睁开眼睛,解渐沉轻轻伸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没事,继续睡吧。”
他的低语缱绻而温柔,原本就没清醒的意识在这呢喃中再次陷入了沉睡。
等他再次睡着后,解渐沉才重新帮他穿好衣服,熄灯之后,他在黑暗中又盯着床上人的轮廓看了很久才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在进行自我修复,总之景繁是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把被自己睡得蜷起来的衬衫往下拉了拉,坐在床头醒神,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觉得有些奇怪:【我昨晚好像梦见解渐沉了。】
【好可怕,我梦到他坐在我的床头,还掐了我的脖子。】景繁努力回想着梦里的画面。
【……建议宿主下次在这睡觉前把门锁好。】
他扭头在房间里寻视了一圈也没见到大狗,听到系统的建议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锁上的话冰块不就没办法自由进出了?】
系统:【……】因为不锁门冰块的主人也可以自由进出。
它昨晚的权限在解渐沉伸手解景繁的衣服时就断开了,因为涉及到宿主的隐私部分,它就会被自动屏蔽。
但是光从它被屏蔽这一点看,后面未知的部分,解渐沉也不会是做了什么好事。
【昨晚解渐沉来过房间。】它觉得还是有必要再提醒一下这个心大如牛的宿主。
打着哈欠的人张着嘴巴愣住了:【他来我房间做什么?】
【未知,昨晚我被屏蔽了。】系统觉得自己的暗示应该已经到位了。
景繁是知道它的这个屏蔽机制的,但他不能理解,解渐沉对他做了什么居然把系统给屏蔽了。
就在他摸着下巴思考时,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撑着胳膊将手机拿了过来。
看到来电人,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忘了个大事,再看一眼时间,他居然一觉睡到了接近十一点。
他赶紧接通了电话。
“小白,我现在还没出发,得晚点到。”
“学长,我现在不在家,你先别来。”
“……”
电话一接通,他俩同时出声又同时沉默。
“我有点事耽误了,所以可能得下午才能去找你。”景繁先解释。
曲由白松了口气,他的声音压得有点低:“那就好,我这边也有点事,本来还担心你白跑一趟。”
景繁有些好奇曲由白和明越的后续发展,只是对面似乎是真的很忙,匆匆解释完就要挂断电话,他只好暂时压下了好奇心,打算等下午见面再细细打探。
而且他现在这边也有点麻烦,在老板家留宿结果还一觉睡到了午饭时间,真是惭愧。
顾不上其他,他立马爬起来,洗漱时对着镜子照了一下,他脖子和背上的红点已经消了一大半,也没有昨晚那么痒。
等他从客房里探出脑袋时,解渐沉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小景先生你醒啦?”正在给冰块换水的阿姨注意到了他,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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