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繁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后面的剧情,他的心里生出了一丝微妙的情绪。
虽然理智告诉他,不加干涉让剧情走下去才是正确的,但感情上,他不愿放任不管。
不仅是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对解渐沉的情感,更是因为他得保证曲由白不受伤害。
他不希望给Omega留下差点被强迫标记的心理阴影。
最终景繁决定放弃接下来的剧情走向。
他打车先将曲由白送回了家,对方下车前,他还不忘叮嘱:“你发情期是不是快到了?这几天远离Alpha,小心别被诱导提前。”
但他说出这句话时,无人注意到的角落里,身边Alpha垂在座椅上的手不着痕迹地握紧了。
之后景繁又将解渐沉送到了丽景苑的住处。
一开门,冰块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蹿了过来,他小心地将狗踢开,把人扶了进去。
一路上搬来搬去Alpha都没有苏醒的趋势,这和装醉的原剧情不太符合。
但在人设都走偏的情况下,不符合才是正常的,景繁也就没有多想。
他费劲地将人搀到了床上,又帮Alpha简单收拾了一下才坐到一边喘口气。
解渐沉看起来喝了不少酒,他也不敢随便喂退烧药,只好联系上了司淼。
等人过来的期间,他接了点凉水给对方擦拭降温。
Alpha的喘息声因为身体不适而变得粗重,唇瓣也因为高烧变得干燥。
景繁拿起床头柜子上的水杯,想帮他倒点水来,只是抬手时不小心将一旁的文件打落在地。
好在文件是装订好的,并没有散落开,他赶紧弯腰将东西捡起。
而随着视线的聚焦,他注意到了敞开的页面上,清晰地印着几个字:《北丰供应链优化与重组提案》。
景繁的眼皮一跳,这个熟悉的名字,他几个小时前刚从系统弹窗里看过。
这就是新解锁的剧情里,罗子默偷取的重要文件。
回忆起原剧情的内容,今晚之后解渐沉病了几天,罗子默是在来送其他工作文件时,将这份提案顺走的。
拿着文件夹的手收紧,景繁的眼睫颤了颤,脑海中闪过许多思绪。
如今他顶替了罗子默的存在,或许又像之前一样,这份文件的出现,是命运的推手要借他来完成这部分剧情。
现在解渐沉沉睡不醒,是他动手的最好时机,但同时也就意味着背叛。
可是上次罗子默的剧情空缺,进度条增加了不少,如果放弃这部分剧情,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出现上升的情况。
抓着文件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注视着床上的Alpha,眉心陷了下去。
就在纠结之时,门铃声响起,景繁顿了一下,意识到可能是司淼到了。
他垂着眼皮,盯着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最后还是一咬牙将文件放回了原位。
现在的推测是崩塌进度与剧情的关联不大,上次崩塌进度上升,也不能完全确定与罗子默的剧情缺失有关。
所以景繁决定赌一把,同样放弃这部分剧情。
说服自己后,他就转身去开门。
然而就在他走后,柔和的淡黄色灯光下,解渐沉缓缓睁开了眼睛。
Alpha的眼底异常清明,没有丝毫刚刚苏醒的样子。
他侧头看了一眼被放回柜子上的文件,深邃的眸底覆盖着厚重的思绪。
这份文件当然也是他故意放出来的。
他要用这次的剧情试探两件事:
一件是,景繁是否知晓前世的剧情。
另一件是,景繁是否扮演了前世罗子默的角色。
如今看来,前者的可能性要比后者高很多。
司淼来给解渐沉打了吊针。
送司淼走后,景繁便搬了个椅子到床边,一边继续用冷毛巾擦拭降温,一边等着输液结束后拔针。
只是没想到没等到药水见底,某人的脑袋就要见地了。
在下沉的脑袋即将砸到硬邦邦的床边时,一只手稳稳托住了他的下巴。
这下把瞌睡虫吓走了一半,景繁睁开了眼睛,茫然的视线与床上Alpha深沉的眸光相接。
解渐沉的眉眼间一如既往,氤氲着缱绻的笑意。
景繁眨了眨眼睛,本能地抬起双手,抓住了抵在自己下巴的手。
滚烫的体温降了不少,指尖在对方的手背上摩挲了几下,昏昏沉沉的脑子还有些懵:“你醒了?”
说完景繁才想起了药水,抬头就发现药水已经见底,剩下的瞌睡虫也吓跑了。
他立马抓着解渐沉的手,小心翼翼地拔了针。
帮忙按着出血的针眼,景繁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时间。
居然已经快到凌晨两点了。
解渐沉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一把拉到了床上:“睡吧。”
景繁眨着酸涩的眼皮,又看了一眼干净整洁的床铺:“我还没洗澡。”
“没关系,睡醒了再说。”解渐沉的声音有些哑,但不妨碍好听。
说着,他手上又用了点力,将人拉着躺下来。
景繁乖乖地任凭对方把自己裹进怀里,不禁觉得神奇,对方的话像是带了什么魔力,让人不自觉顺从。
温暖的被窝让倦意更深,他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睛。
背后的温度让人感到安心,在意识下陷到黑暗的前一刻,他听见了解渐沉的沉声询问:“你怎么会出现在那?”
那?哪?
景繁的思维缓慢转了一圈才意识到对方问的什么,他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掩饰:“小白告诉我的……”
说完便断了线。
解渐沉感受着怀里人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收紧了手臂。
盯着安静睡去的侧脸看了良久,Alpha也缓缓闭上了眼睛,眼底流动的凝重与探询被尽数压下。
沉缓的呢喃声带着无奈与纵容:“撒谎精。”
第123章 现在当你狗还来得及吗
那晚之后,解渐沉的确“病”了几天。
但其实第二天一早,他的体温就降到了正常水平,只不过他还是请了几天病假。
并且把景繁这个同样请了病假的人留了下来,美其名曰“病友”互助。
借住期间,那份提案大摇大摆地出现了好几次。
每次与它独处,景繁都会觉得背后一凉,总觉得那只命运的推手下一秒就要拿他来干坏事。
要不是他还有着社会主义新时代三好青年的坚守,恐怕就要动摇了!
当然,比较惜命也是原因之一。
除此之外,被圈在别人的地盘上,其他打算也没办法进行。
于是景繁就在解渐沉家过上了
衣来张口——
“不用不用,我自己换衣服就好。”
饭来伸手——
“筷子给我吧,真不用你喂。”
的日子。
平时就窝在沙发上晒晒太阳,撸撸狗,顺便偷瞥几眼房主人不知检点露出的腹肌。
挺快乐的。
如果没有在某天一睁眼,看到“飙升”的进度条就更好了。
这次解锁的三个剧情,景繁主动放弃了两个,解渐沉称病在家待了好几天,第三个也自然而然熄了火。
这就导致剧情时间刚走到2/3,进度条立刻增加了1.6%。
“啧……”景繁摸着下巴,一边心疼自己的辛苦打下的江山再次被夺走了,一边犯起嘀咕。
以前没按照原轨迹走剧情,顶多也就是进度条不动,怎么最近解锁的剧情没完成会增长?
这让景繁对“崩塌进度与剧情无关”的判断又产生了怀疑。
不过好在直到时间线完全结束,进度条都停留在55.2%,没有再继续增长的意思。
最后景繁的假期也不算是毫无收获地结束了。
因为他还收获了1.6%的崩坍进度和一笔巨额负债。
负债来源于解渐沉书房门口的那只大型花瓶。
就是当初第一次来丽景苑送抑制剂时,害得他在解渐沉和孟锦面前摔了个狗吃屎、当了一回弱智的那个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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