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预料的一样,是个空号。
他猜测是明越。
思索了半晌,景繁最终还是联系上了曲由白,询问了关于明越近来的一些动向。
他知道对方现在还在明越家里兼职家政。
只是曲由白也只是固定时间去打扫卫生,并不清楚细节。
景繁随便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结束聊天后,曲由白攥着手机,眉头蹙了起来。
他猜测景繁可能是遇到了什么状况。
他最近一直是家,学校,以及明越家里三点一线。
除了对他的态度上有些奇怪起来,明越的状态还和以前差不多,他去兼职的时间段里,对方大多都不在家。
不过说曹操曹操到,正想着,明越那边就来了电话。
曲由白有些奇怪,这么晚了对方联系他做什么?
他接通了电话:“喂?”
对面沉默了很久,就在他以为对方是误触打过来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沉重的喘息声。
明越的气息不稳,声音带上了几分躁郁:“……送点抑制剂过来。”
曲由白抓着手机愣了一下,语气不太确信:“什么?”
只是不等他继续询问,对面就挂断了电话,他再次回拨就显示对方的手机已关机。
“……”曲由白咬了咬下唇,一时间有些无措。
从明越的要求和状态来看,他可能是突然到了易感期。
Alpha易感期,要求他一个Omega去送抑制剂,怎么看都目的不纯。
但是对方的最后一通电话用来联系了他,如果就这样放着不管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也不认识明越的朋友,连请别人帮忙都做不到。
曲由白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
现在还不到九点。
他家和明越家的距离不远,骑车的话一来一回大概需要四十分钟,所以只是把药送到门口就走的话,回到家最多九点半。
考虑清楚后,曲由白背着包出了家门,路过药店时,将店里各种类型的抑制剂都买了一份。
只是送到家门口后,他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没有得到回应,拨出去的电话依旧显示着关机。
曲由白站在门外,紧紧抿着嘴巴,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甚至不能确定明越此刻在这个家里。
看看手里的抑制剂,又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扉,他打开手机,给景繁发了个消息。
然而等了快十分钟,也没有收到对面的回复。
曲由白咬了咬牙,理智和感性一番交战后,他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输入密码,推开房门。
屋内漆黑一片,他轻车熟路地打开了灯,为了以防万一,他没有关门。
“明越先生?”曲由白试探着叫了一声,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他探着头朝主卧的方向走去,随着逐渐深入,空气中熟悉的信息素隐隐飘来。
现在可以确定人在家中。
曲由白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庆幸自己在来之前用了阻隔贴和抑制剂。
弄出那么大动静都没反应,对方大概率已经不省人事了。
站在卧室门前,他深呼吸了一口,刚做好心理准备开门,就突然听到了旁边房间传来的声响。
他转头看过去,只见平日里紧锁着不允许他进入的书房,此刻象牙白的房门正半掩着。
曲由白松开了卧室的门把手,朝着半开着的书房走去。
果然,随着靠近,Alpha的信息素越发浓郁。
他犹豫着推开门,书房里燥热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客厅的光透了进来,他借以看清了倒在书桌前的人。
“明越,你还好吗?”曲由白将袋子里的抑制剂拿了出来,缓缓靠近过去。
直到站在Alpha的面前,对方都没什么反应。
和他推测的差不多,明越进入了易感期。
空气中弥散的过量信息素勾得他后颈隐隐发痒,连手脚都有些发软。
这不得不让他想起了酒店的那晚。
但是为了尽快帮完忙离开,曲由白咬着下唇保持清醒,拿出了抑制剂。
看着呼吸粗重,满脸汗珠的人,他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只是抑制剂刚注射到一半,昏睡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Alpha的警惕性让他即使意识不清也能立马起身,他一掌打落了正在注射的药剂,反手将人压在书桌上。
曲由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后背一痛。
接着不等他开口,一阵带着压迫感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他浑身一僵,连反抗的手臂也失了力道,只能软绵绵地揪着身前人的衣领。
直到Omega纯净柔和的信息素被勾出,明越才堪堪醒了一点神。
他警惕的神色骤然凝滞,盯着被压在自己身下的人,缓缓眨了眨眼睛。
但混沌的大脑成像并不清晰,明越甩了甩脑袋,记忆被熟悉的信息素勾起,断断续续的片段与眼前人重叠。
“是你……?”
曲由白以为他已经清醒过来,吞咽了一下口水。
“是我,你让我来送抑制剂,我看你晕倒了,所以就想先帮你……”
然而解释还未说完,就被一双温软的唇瓣堵回了口中。
曲由白顿时愣住,也就是这怔愣的瞬间,对方带着浓厚的信息素和燥热的气息,攻入了深处。
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双眼有些失神。
恰在此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魔性的音乐。
这破坏氛围的声音却像是一针强心剂,曲由白立刻醒神,闭上了嘴巴奋力一咬。
Alpha吃痛退开,皱着眉格外不满:“你……”
只是他的话也没能说完,带着风的拳头毫无预兆地砸下,锤灭了他仅剩的意识。
曲由白扶着倒下的人,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
他擦了擦湿润的唇瓣,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拿起还在震动的手机接通:“学长。”
景繁刚刚在洗澡,一出来就看到了曲由白给他发来的消息。
对方说明了给明越送抑制剂的情况,最后还问他要不要进去。
他搞清原委后立马调出了系统弹窗,却发现并没有新剧情解锁。
这又是额外的剧情,找不到参考。
然而距离对方发消息询问,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分钟,他顾不上其他,立马打了电话过去。
“你进去了吗?这么晚了还是……”
“进来了。”曲由白喘了口气,打断他。
景繁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刚准备说先不要进。
毕竟他有经验,知道易感期的Alpha都是什么狗样子,他怕曲由白会吃亏。
“那你没事吧?”景繁这才注意到对面不太稳的气息,有些担心。
“出了点意外,不过我把他打晕了,所以学长你不用担心。”跟着经历过大风大浪后,曲由白也是淡定了很多。
景繁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是该为曲由白感到欣慰,还是同情明越。
“不说了学长,我先把这边处理好再和你联系。”曲由白扫了一眼眉头紧皱的Alpha,有些心虚地说道。
挂断电话后,他把倒在桌子上的人扶回了座椅,又重新开了支抑制剂给他注射了一半。
等把人安置稳妥后,曲由白转头看着刚才纠缠时打落一地的东西,叹了口气。
他无奈蹲下将东西一一捡起,然而在整理散落的文件时,在那一叠的打印件中,他瞥到了一张手写信。
最重要的是,那封信的字迹竟然意外眼熟。
于是他下意识将那张纸抽了出来。
看着熟悉的笔锋和行文习惯,曲由白张了张嘴巴。
他不可置信地匆匆扫过信件的内容,最后视线定格在了龙飞凤舞的落款上:
Rose。
抓着信纸的手不由得收紧,连也呼吸放缓了,曲由白眨着眼睛,眼底转瞬间便泛上了薄红。
他缓缓抬头,看着靠在椅子上双眼紧闭的Alpha。
原来他就是那个当初她资助的孩子。
曲由白又将那一叠文件翻开,发现上面是一些调查记录,全部都是关于这个“Ros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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