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祖应长川:以“乱臣贼子”之身终结乱世、开疆僻壤,创严刑峻法、影响千载,一生功过参半。
死后数千年,依旧粉黑无数,是名副其实的历史书上最腥风血雨的男人。
千年后博物馆里,黑粉·江玉珣吐槽:“应长川穷兵黩武、四处征讨、好大喜功,真正活在那个时代的百姓谁不叫苦连天?”
话音落下,他便穿至宴上,朗声说出了这番话。
……
……十二冕旒下,历史书上的那个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爱卿不妨细说?”
熟知应长川有个“发明酷刑”小爱好的江玉珣只想问:现在自裁重开来得及吗?
下一秒本该闭嘴不言的江玉珣就发现:他身上多了个“忠言逆耳”的debuff。
凡是应长川问,他都会将真心话通通道出。
那一天,江玉珣的话响彻大殿。
满朝文武无不噤若寒蝉,人人都以为他死定了。
……
江玉珣细数得失,回顾历史,不留半分情面。
第一次,被押入死牢差点砍头。
第二次,禁闭思过,罚俸三年。
第三次……应长川缓缓放下酒樽,问他“爱卿以为,应当如何?”
寻良种、筑水利、革新制、创佳法。
以史为鉴,本应一世而亡的大周革新除弊、日增月盛。
成了千年来,最令人向往的巅峰盛世。
……唯一不大对劲的是,历史书上最腥风血雨的男人,他弯了。
弯的对象,正是他的黑粉江玉珣。
……
帝国肇始、政事繁重,君臣不得不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终有一天,龙榻前,应长川缓缓握住了身边人的手腕。
想到后世传闻,江玉珣不由一惊:“不对……不是说陛下无感于情爱,尤其厌恶龙阳之好吗?”
应长川眯了眯眼睛:“孤早就想问,爱卿究竟是从何处,听来那些离谱传言?”
……
小剧场:
1.太监:“江大人此言实属无礼至极,大逆不道!因严惩才是。”
应长川“哦?”他明明是替孤着想,忠言逆耳。
#他超爱#
……
2.天和殿上,各个都是应长川的心腹。
只有江玉珣不同——他是应长川的心腹大患。
内容标签:强强 穿越时空 甜文 爽文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玉珣,应长川 ┃ 配角:【下本《咸鱼和亲》求收藏】 ┃ 其它:基友的文:《不要学坏[娱乐圈]》by一丛音(娱乐圈甜饼!)
一句话简介:史书上最腥风血雨的男人弯了。
立意: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第1章
盛夏,华国博物馆。
錾满珍奇异兽的纯金酒盏,在灯下散发着熠熠光亮。
“……在周楚两朝,只有皇室成员可以使用纯金、纯玉质地的酒器。”
清润的声音,如戛玉敲冰,带走了游客因天气燥热而生出的不耐烦感。
就连一旁从进博物馆起,就吵个不停的小孩,也暂时安静了下来。
说着,江玉珣便向展柜侧面走去,将这里留给游客拍照:
“从盏底铭文可知,这件酒器为周朝所制。周朝一世而亡,周太祖应长川没有后妃、子嗣,我们据此推断,这件酒盏的主人,很可能就是应长川本人。”
下一秒,金盏便被游客团团包围。
“草,太华丽了!”
“要是我生在大周就好了,开疆辟壤、青史留名,这不比上班有意思多了?”说着,一脸中二的年轻游客,还忍不住回头向江玉珣找认同,“你说对吧,小江老师?”
说完,又有游客跟着点起了头,脸颊随之泛起浅红。
江玉珣:“……”
真敢想啊。
大周虽然一世而亡,但是周太祖应长川终结乱世、开疆辟壤的故事却流传至今。
几乎每年,都会有以他为原型的影视作品被搬上荧幕。
主人公或是与他谈恋爱,或是与他打天下。
掀起一阵又一阵的腥风血雨。
且不说按照史料推断,应长川不近美色,对谈恋爱这件事没有半点兴趣,大概率是个无性恋。
单单是“穿到大周”这个愿望,在江玉珣看来就有够离谱的。
暑期的博物馆塞满了游客,人多到连空气也变得稀薄。
江玉珣忍不住微微皱眉:“应长川独裁专断、穷兵黩武。就连王侯将相在他手下,都活得战战兢兢,随时有可能命丧黄泉。占王朝人口大头的普通百姓,更是叫苦连天——”
话还没说完,江玉珣便注意到有几个小孩,打闹、推搡着向自己所在的位置挤了过来。
他下意识后退,却被展柜拦下。
混乱间躲闪不及,小孩终于还是“砰”一下撞在了他的身上,推着他向斜后方倒去。
“啊——”
伴着游客的惊恐尖叫,江玉珣的身体彻底失去平衡,重重地撞在了另一组展柜的尖角处。
锐痛从脑后传来,倒地的那一刹那,江玉珣只看到展柜里的金盏,仍在灯下闪着刺眼又夺目的光亮。
就像是小心眼的应长川,在嘲笑他似的。
下一刻,便彻彻底底地失去了意识。
-
余霞成绮,溪静如练。
位于羽阳宫西北侧,被溪水环绕的兰池殿,早早点上了灯火。
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趴跪在地,正抖如糠筛,声泪俱下说个不停。
……这是,话剧?
头还在晕痛的江玉珣看了半天,才迷迷糊糊地想起眼前这场戏,源自哪段历史故事。
周太祖三年,有贵族暗中勾结西南十二国谋反。
没承想应长川不但成功反杀十二国,甚至还借此机会,第一次将越岭以南的土地纳入版图。
这一幕正是应长川战胜回朝后,在宴席上清算谋反贵族的场景。
在历史上,眼前这名贵族,宴后便被五马分尸,弃于荒野了。
果然!见事情彻底败露、求情无果,原本跪在地上的贵族索性破罐破摔。
他冷笑着起身,想用手指应长川,却抖个不停,半天都没法将胳膊抬起。
最后,只能深吸一口气,高声道:“吾,吾等乃替天行道!陛下登基后迁毁祖庙、不敬鬼神,这都是昏君之为、暴君之行啊!”
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最上席者轻放酒盏的声音,也因此变得格外清晰。
哦豁。
听到这里,江玉珣的脑袋,终于不再那么昏沉。
周太祖灭神,后世无人不知。
比起谋反,应长川或许更讨厌听到这种有关鬼神的言论。
江玉珣忍不住抬头,朝殿上看去。
可惜高台之上灯火昏幽,他第一眼只注意到,案上摆着的纯金酒盏,竟做得以假乱真。
要不是新了一点,江玉珣甚至会以为是有人将馆里的文物,给偷了出来。
“江玉珣,江玉珣……”
正想着,江玉珣忽然察觉到自己衣袖,被人轻轻拽了一下。
他转身看到,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少年,正一脸愁容地看着自己,并压低了声音提醒:“别乱动。”
江玉珣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像古人那样,双膝跪地、脚背着地正坐在这里的。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腿都没了知觉。
……看场话剧而已,有必要这样沉浸吗?
“暴君?”上席者似听到什么有趣的话般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又问,“诸爱卿以为呢?”
他的声音低沉而慵懒,语气漫不经心中又透着一股难掩的危险。
像是将一杯鸩酒,缓缓摆到了众人面前。
开玩笑,只有不要命的人,才会在这个时候和他搭话吧?
应长川独裁、好杀,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与他搭话,一定要努力装死,尽量避免去触他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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