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这个洞口,上端飞行的白鸟兽人多了。但是奴隶兽人一个不见。
“这里过去之后,另一边就全是白鸟兽人才能飞的地方了。我们奴隶兽人,只能在里面行走。”
这也是白鸟部落彰显他们地位的一种方式。
之前他们之所以能从山洞里飞出来,因为鸟兽人爱美,他们羽毛漂亮。
若上山下山的过程中弄损了,他们也会受到惩罚的。
“进去之后,你们要小心。”
“他们有兽人巡逻。”
山体很薄,穿过山洞之后,像是进入了另外的世界。
一片白雪……
飞脸色一变,立马捂嘴:“呕——”
“小声点!”暗气压极低,可见也是被眼前地景象给恶心住了。
一洞之隔。
若说刚刚那骨头跟山壁上的鸟屎已经够恶心的了。
而另一边,除了山壁,连地上也是。
千米地高山,在浓烈的大风下,积攒了几百年的鸟臭味儿像龙卷风一样袭击每一个进入的兽人。
味道浓烈得像浑身沾满了鸟粪。
爱干净的兽人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暗往后退了两步。
飞咬牙切齿:“继续!走。”
他们是来打探消息的,不是来玩儿的。不能不继续往前。
巍峨几座山,山体上肉眼可见的开了不少的洞。
密密麻麻,放着数不清的用干树枝做的大鸟巢。
几乎每个鸟巢下,都有像泼水一样留下来的白黑色混杂的脏污痕迹。
而脚底下,软绵绵的。
不用想,就是那些玩意儿。
果然,鸟兽人的粪就是多。怪不得阿杬施肥还想着鸟粪。
好歹狼山那边灰灰鸟的山谷是对着风的,常年通风,味道还行。
这里是四面封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粪多,温度还要比外面高不少。这样便更臭了。
要不是上面有浅浅的一层雪隔着,兽人们都不想下脚。
飞:“快点,行动。”
没有一个嗅觉灵敏的兽人愿意待在这样的地方。
过了这山腰中间的洞口,里面便全是鸟兽人的气味。
往下走,下山之后便是下脚都沾的山谷。
而山谷边除了大鸟巢,剩下的地方都是放的食物。
……弥漫着鸟粪气味的食物。
狼兽人们即便是捂住了鼻子,也被这味道熏得发晕。
暗眼神黑沉沉的,已经在暴躁的边缘。
他将装着酸果树花的兽皮袋子直接往飞的手上一塞:“你去装食物。”
飞恼火:“我!”
暗:“你。”
“啧。”飞认命扛起袋子。
谁叫他打不过暗呢。
另一边,曜已经站在了白鸟兽人所在的山洞底下。
环境依旧恶劣,狼兽人们自从进来,紧皱的眉头始终都没有松开过。
“还在睡?”
季肩膀上的长尾鸟兽人摇摇头:“现在应该醒了,该我们送吃的过去了。”
“那你们去吧。”
长尾鸟兽人顷刻飞入高耸的山巅。
“不怕他们告密?”
“那就都得死。”
“退出去一点,找个干净的地方住下。”
这个部落里这么糟污,相必找食物的那两队也没什么心情收集他们的东西。现在部落里的情况已经摸清楚,没必要大白天的还在里面停留。
回到山的西面。
兽人们与白鸟部落住着的山脉隔了两座山。
他们略显烦躁地扯开捂住鼻子的兽皮,捂着肚子往地上一倒。
“下次,但凡是关于鸟兽人的事儿都别叫我!”
“呕——”
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他白着一张脸,虚弱道:“叫我我也不来。受不住,实在是受不住……”
曜的脸色也不好看,甚至眸光更冷冽。
“今晚上行动。带来的食物全吃了。”
本来打算回去的时候在路上垫肚子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去了一遭白鸟部落,兽人们都没什么胃口。
但是收拾那些鸟兽人,一个比一个积极。
“这么不爱干净,夏天的时候不怕被熏死吗?”
“不会,他们夏天的时候会去东边。”还跟着兽人们一起的是长尾鸟部落里的幼崽道。
放走了那些大的兽人,他们就留在这里当人质。
没多久,兽人们全回来了。
不出意外,几个队伍都是两手空空。
“休息。晚上行动。”
曜发话,其余的兽人立马闭嘴。
啃完了肉干儿,倒在兽皮上闭目养神。
后半夜,兽人们睡得正熟的时候。山洞里有了窸窣的动静。
曜猛地睁开眼。
紧接着暗、飞以及季都绷紧了身子,慢慢靠近洞口。
“是这里吗?”
“是这里。”
“我们还是等等吧,他们还没醒。”
声如虫鸣,还是被黑狼兽人们听得清楚。
察觉到是今天放走的长尾鸟族长,浑身不舒服,一直没怎么睡好的兽人们干脆起来。
收拾了东西,顶着凌冽寒风,他们出去。
被突然出山洞的兽人们吓了一跳。
翱爪子哆嗦,禁不住那气势往后退了几步。
看兽人们气势汹汹,他忙哆嗦着解释道:“我们是刚刚来的,没惊动其他兽人。”
“嗯。”知道他们是想做什么,飞直接拎起翱道,“你要不带着你的族人待在山洞?”
翱没出声,坚定地望着狼兽人。
曜:“死了不关我们的事儿。”
说着,狼兽人们集结起来。迅速往提前踩好点的山上去。
山崖陡峭,越往上,路越不好走。
为了避免惊动里面的兽人,他们还需要刻意放轻脚步。
住着白鸟兽人的山洞一共有十多个,兽人们四十个兽人一队,分作十个队伍。
悬崖峭壁,兽人们紧紧抱住能抱着的树木。
呼呼的风将酸果树花的粉末吹向洞里。
鸟兽人的山洞是半封闭的。
开口地那一面在悬崖那边,整个就是垂直下去。
而能上人的这一面,除了供小型鸟兽人原型通过的通道,什么入口都没有。
狼兽人是进不去的。
但不代表大家没有办法。
酸果树花洒进去之后,里面没有动静。
边上的长尾鸟兽人,连带着一直悄悄跟在他们身后的其他奴隶鸟兽人部落,蜂拥而至。
黑狼兽人们脸色一变。
正要一爪子刀去,但兽人们却绕过他们,直直地往洞里冲。
“诶!等等!”
话音刚落,山洞里就跟下雪似的,鸟兽人一个个往下掉。砸在那些白鸟兽人的身上。
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白鸟兽人显然没有动作。
飞耸耸肩,紧了紧捂住鼻子的兽皮。
“我说什么来着,非不听完。”
进去的鸟兽人一个个落下,后面打算进去的便停了下来。
他们瘦得跟鸡崽子似的,默默降落在黑狼兽人的身后。
“我们不是故意的。”
“帮个忙?”
“什么?”
“这个扔进去。”
“哦,好。”鸟兽人们屏息,傻愣愣叼住狼兽人手上的酸果树花粉往洞里去。
刚喘口气,“吧唧”跌落,没绑严实地酸果树花飘散。
兽人们拍拍手,开始挖洞。
小洞在爪子不停地刨动下,逐渐变成了大洞。狼兽人们一个个进去,逮住里面的鸟兽人,翅膀一捆,穿成串儿拉着往山下带。
一串一百,拉了十多串,兽人们没分什么力气就舒舒服服地下山。
至于洞里其他的兽人。
这个地方就留给他们了,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么多兽人,曜,我们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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