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杬看着刨石头刨不动,改刨地的大小猪们,微微抬起嘴角。“猪圈受不住这么折腾,这活儿得赶紧安排上了。”
*
曜站在白杬的身后,从他脖颈后伸手,单手托着他的腮帮子。
“想什么?”
“让他们先适应几天。”白杬仰头,后脑勺抵着他的肩膀。
“适应几天后呢?”
“给它们做个小手术。”
树看着里面的大牙猪,嫌弃道:“大牙猪不好吃,阿杬费不着养。你要是想吃的话我们直接去林子里抓几只就好。”
亚拎着灰灰鸟出来,闻言点点头。
“确实不好吃。”
要是食物足够,他们也是不愿意动大牙猪的。
“没事儿,先试试。”
“试试什么?”
白杬侧头:“阉割。”
在场的兽人们虽然不知道什么是阉割,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杬看缩着肩膀的兽人们,展颜。
他拉着曜离开。
趁着今天还有时间,白杬打算把石刀磨一磨。做这事儿需要快刀。
刀越快,痛苦就越小。
石磨上。
磨刀的换成了曜。
白杬坐在他身边,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整个下午,部落里都是磨刀的声音。
兽人们听得头皮发麻,也不知道阿杬想干嘛。
*
次日,后山的陶窑又烧了起来。
白杬看着山后的烟气,在心底轻叹。不是说了休息几天的嘛。
曜大手盖在他的头顶,拍了拍:“由着他们去。”
白杬晃动脑袋,将头上的手晃下来:“我去看看。”
“阿杬,你来啊!”
树蹲在河边,不停地冲着他招手。幼崽们们也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什么事儿?”他走过去。
树拎起手里还剩细碎毛毛的灰灰鸟:“叫花鸟,教教我们。”
白杬蹲下,腿上立马放上来一个奶香奶香的小黑狼。
阿笑在他手里拱了拱:“嗷~”
白杬捧起他,下巴在他脑袋上轻蹭。软绒的毛擦过下巴,白杬舒服眯眼。
“怎么想着做这个了?”
树:“这不是最后两只,要做得好吃一点。”
腿上变重,结实了不少的小狐狸们往他身上爬。
白杬干脆坐下,由着他们闹腾。
片刻,肩膀脖子和脑袋上都趴上了绒毛团子。
“嗷!”小狼崽子望着比他高的哥哥们,奶声暴躁。
白杬点点他的脑门:“抱着你你都不安分。”
菇:“阿杬哥哥抱我。”
阿毛:“抱我~”
“嗷呜~”小狼崽子竖着耳朵警惕,赶忙蹭着白杬手指,乖乖巧巧满是讨好。
白杬捏了下他蒜瓣似的小耳朵,将他放在自己腿上。洗了手之后开始干活儿。
上次做灰灰鸟还是在上次。
这次调料齐全,做出来的味道指定不差。
白杬腌得仔细,边做边跟兽人们讲。“这灰灰鸟的肉嫩,调料也不用下太重,胡草……”
白杬抓着胡草碎末的手停下。
“这么两只,你们打算怎么分?”
要是给幼崽吃的话,味道越清淡越好。
树嘿嘿一笑:“这个啊,这个算是我们厨师队的练手,做好了之后我们自己尝尝味儿。”
“不然我们哪里知道怎么改进不是。”
白杬点点头。
肚子微痒。
白杬垂眸,小狼崽子在身上拱着鼻子。看着是饿了,找奶吃。
“曜,把笑笑抱走。”
曜“嗯”了一声,单手盖完小狼崽子的身子拿起就走。
不存在什么抱的。
“曜,双手,别把他伤到!”白杬叮嘱。
树几个嘿嘿傻笑:“放心放心,狼崽子皮实着呢。”
曜将小狼崽子团起来搁在自己掌心。
“嗷!”奶狼四仰八叉王八翻身。
曜轻轻弹了一下小狼的额头:“不许叫。”
白杬手肘推一推他的侧腰,道:“他看着饿了,你送他去找阿梦叔。”
曜双手捧着巴掌大的小黑狼,腰腹用力起身,长腿迈步。边走边看手里的小崽子。
小狼崽子划拉四肢,使劲儿扭腰要看白杬。
“嗷!”阿杬阿杬阿杬抱抱!
曜眼底含笑,指腹挠挠他的咯吱窝:“嗷什么,听不懂,说几句话试试?”
“嗷呜嗷呜嗷!”
气!
曜捏他小胡子:“笨蛋。”
小狼崽子挥爪,怒目:“嗷!!”
你才是蛋,你全家你、全部落都是蛋!蛋蛋蛋!
白杬听着不远处的声音,眼中闪过无奈:“曜,别逗他。”
曜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听白杬护着他心里就不得劲儿:“小笨蛋。”
“嗷!呜呜……”
阿爸,呜呜呜……欺负窝,说窝……
小狼崽子说哭就哭,吓得曜立马松开他的胡子,赶忙送到梦手里去。
中气十足的哭嚎引得部落所有兽人注意。
梦看着匆匆而去的曜的背影,拍着埋在自己肩膀哭嚎的奶狼屁屁,哭笑不得。
“你说说你,那么黏着阿杬,他可不得欺负你。”
“嗷呜呜呜呜……”小狼崽子哭得更伤心了。
梦抱着他哄:“好了好了,不哭了。”
*
白杬看着回到自己身边的曜,没忍住往他腿上拍了一下。
“逗谁不好,逗个才出生的狼崽子。”
曜捏住他的手,朗目里笑意散漫。“他该。”
白杬翻了个白杬,抽回自己的手:“幼稚。”
树嫌弃:“就是,幼稚。”
转个头,对白杬又是笑呵呵:“阿杬,咱们还养不养灰灰鸟?”
白杬没有犹豫地摇头:“不养了,养这个东西它遭罪我们也遭罪。”
亚:“那养鸡?阿杬说这个原本叫做叫花鸡?”
白杬笑道:“是,是用鸡肉做的。”
“养鸡可以是可以,但是部落里还没那么空闲。”白杬弄完一只灰灰鸟,剩下的一个他就看着兽人们操作。
“先抓起来试试,就像部落里最先来的那几头大荒牛一样?”树提议。
白杬:“慢慢来。现在莫说养其他的,部落里这么多的动物,关它们的地方都还不够。”
他洗了手,又用兽皮沾着水,把曜腿上自己刚刚拍了的地方擦了擦。
“腌制一会儿,再裹上叶子和泥巴烧就行。”
“没我什么事儿了吧?”他搓了几下兽皮,拧干了水放回原地道。
树用完就扔,果断放人:“走吧走吧。”
白杬起身,往后山去。
曜走在他身侧:“阿杬想养鸡?”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不急。”
去后山看了一眼情况,没什么问题白杬才回到前头来。“上次梧他们磨的酸果树花放在哪儿?”
“大山洞那边。”
“走,去拿一点来。”
曜跟上,问:“拿来做什么?”
白杬:“减轻大牙猪们的痛苦。”
直接动刀子也可以,但是白杬有点下不去手。
反正酸果树花也做了,此刻正是发挥它用处的时候。
自从搬到大河那边后,白杬进大山洞的时间就少了。白杬跟着曜进去,入眼就是堆积如山的柴火。
以前睡觉的地方都被占了。
往留出的通道进去以前放食物的洞中。硕大的坑底是几十兽皮袋整齐排列。里面有兽人们搓了一个冬天的长毛草绳,有以前做的那些硬一点的兽皮。
连接大坑的其他几个放过酸果子跟草根儿的洞里,则单独放着酸果树花或者是渔网鱼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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