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的山洞里,灰眸亮亮的。
冷眸化雪,柔和成水。
曜贴蹭着白杬的脸,尾音雀跃:“阿杬,谢谢你。”
白杬恼了。
他捧着他的脸,重重地亲回去。“谢什么谢,你当我什么人?”
“狼祭司,曜的伴侣。”
白杬重重地咬了他下巴一口,看着有点深的牙印,又后悔地摩挲几下。
“别跟我说什么谢谢,显得我像个外人。”
曜眸光缱绻,笑意深深。“好,听阿杬的。”
白杬:“记住就行。”
“还有。”白杬手指点了点曜的胸口。
“我这也不是给你讲故事哄你玩儿。”
“你是部落的族长,且咱们现在面临可能打仗的问题,这些已经是我目前能提供的有用的东西了。”
曜拢住他的手,认真道:“我知道。”
白杬摸着下巴,思考了会儿。
他看着兽皮上还没有整理好的草稿,道:“这样,过几天我整理好了,每天晚上我先跟你讲。”
“然后你再动动你聪明的脑瓜子,给兽人们讲。顺便在找熟悉兽王城的兽人们研究一下那边的兽人情况。”
“指定几个作战计划什么的,至少在那边的兽人打来的时候,我们有应对的方案。如何?”
曜圈着白杬的腰往自己的腿上一坐:“听阿杬的。”
白杬笑眯眯地将头敞开的兽皮拉紧,裹住他解释的胸肌。
“大白天的,不要勾引我。”
笑弯了眼睛,白杬揉揉鼻子,打了个哈欠。
他像晒蔫了的草,无精打采地靠在曜宽厚的肩膀上。
有些忧愁道:“兽王城那么大个家伙立在那里,我做什么都不安生。”
“擒贼先擒王,要是他们兽王城里先乱了,那我们是不是会有更多的准备机会?”
“曜,你见过兽王吗?”
曜看着他想一出是一出,笑着握着他的手掌摊开。
葱白似的手指又细又长,他爱不释手地捏了捏,盖在自己的脸上。
“没有。”
“阿杬,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曜沉稳道。
阿杬还小,又是祭司,担心这个也是正常。可是这个担子不仅在他的肩膀上,也在自己的肩上。
曜看着白杬的眼睛,认真道:“要是真的有那一天的话,我会给阿杬安排好……”
白杬面无表情地捂住他的嘴。
“我不做逃兵。”
“你也不要给我想什么退路。”
“现在趁着还有时间,我做后勤建设,你训练兽人。最好咱们合力找到办法把那边有威胁的兽人都逐个收拾掉。”
“这样才能后顾无忧。”
曜笑着拢住白杬,使劲儿在他脸上蹭蹭。
白杬立马变做白狼,蹬着四条腿想要远离这个一股子黏糊劲儿的大黑狼。
结果又被轻易逮回去,摊开肚皮,被他尽情吃豆腐。
白杬看着自己上好的白毛毛在光影里飘飘荡荡,伸着爪垫抵着他的下巴。难得有些暴躁:“你够了!”
“不够。”
白杬垂着脑袋,卸了反抗的力道。谁能想到,那么个威武的大黑狼,竟然有这样的一面。
等白杬看着自己飞起来的毛毛,数到第五根儿的时候。他低头,看眯着眼睛埋在自己肚皮上的大脑袋,叹了一口气,道:
“起来。”
“不。”曜眯着眼睛,回味地蹭了蹭。
狼兽人之间的蹭蹭是亲昵交流的方式,但是阿杬并不喜欢。尤其是蹭肚皮的时候,阿杬总是躲开。
好不容易抓到他维持白狼形态的时候,怎么着都不能放过。
白杬试图用爪垫抵开他的脸,但不弄疼曜的力道显然是不行。
他只能放弃挣扎,冲着曜龇了下牙。
算了算了,自己的兽人能怎么办!
白杬深吸几口气,紧紧夹着尾巴。
别开头,他毛毛下的耳朵红了个透。
真是……简直就是克他的。
他清了清发紧的嗓子,企图用正事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问:“如果兽王死了,那下一任的兽王是他的子孙吗?”
“不是。”一双圆狗狗眼盯着白杬,手指不断摸着他耳朵毛。
曜的眼睛并不是攻击性强的形状。
只是他气势足,身量高,加上虹膜的颜色是冷灰。所以看谁都像要割人脖子。
白杬爪子掏了掏耳朵,横了他一眼:“你别动手动脚。”
他试图不让自己分神,继续问:“那是谁?”
曜:“几个强大的部落争夺,谁赢了就是谁的。”
“那兽王要是死了,兽王城里岂不是一片混乱。”
“嗯。”曜像是不在乎似的,就靠着白杬,耳朵摸了又捏他的爪子玩儿。
白杬觉得自己到他手上就是个会呼吸的玩具。
“那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浑水摸鱼,让那些部落元气大伤!”
“阿杬,那老兽王怕死。”
“莫说我们,连兽王城里的那些大部落都不怎么能见到他的面儿。”
白杬磨牙,爪子扒着他脑袋。
本想使劲儿揉搓一下,摸到他顺滑的头发又舍不得了。
只气恼地拍了下发丝。
他道:“算了,我先把这个写出来再说。”
曜拉着白杬两个后腿儿,将白狼拖着下来一点。
下巴正好能搁在白杬的头顶。
他眯着眼睛道;“你也不用担心,兽王城那边现在还看不上我们。他们的目标在南边。”
曜讥笑:“兽王城里的那些兽人,也就喜欢欺负那些不敢反抗他们的部落。”
“他们贪生怕死,狼山这边,他们有忌惮。”
白杬像翻了肚皮的乌龟,四条腿儿挣扎。
他在曜的帮助下转过身去,又将还挤在自己脖子边的大脑袋往外推了推:“你先自己去玩儿,让我自个儿先把这些东西写完。”
曜想着外头训练的那些兽人,勉强点头。
出了山洞,曜侧头看着蹲在山洞外的小不点。
耳朵动动,再听不到山洞里穿衣服的声音时,他才大步离开。
小花栗鼠毛都炸了,见他一走,立马往洞里蹿。
“阿杬阿杬,你们家的大黑狼好可怕。”
白杬一听就知道是葵,他笑道:“他就是看着有点可怕而已,很温柔的。”
“一点都不,他那个眼神儿像是要吃了我!”
葵这些年跟着他爷爷走南闯北,什么样的兽人没有见过。
曜明明就对他有敌意。
白杬摸了摸已经从自己的后背跳到肩膀上的小松鼠。
“不怕,有我在,他不会欺负你的。”
葵傻呵呵地靠在白杬的耳朵上。
柔软的毛毛像给白杬戴了个毛绒耳罩。
傻乐完的小松鼠又沮丧地趴下,在白杬的肩膀上拉成一个长条。“阿杬,糖叔走了。”
“嗯。”
“你阿爷不是要去南边吗?他们会不会遇到?”
“南边那么大。”
白杬戳戳他的小爪子:“那你能跟我说说南边是什么样子的吗?”
“可以啊!”
小松鼠立马从白杬的肩膀上跳下,坐在他面前的木桩子上。
他手比划了一个大圈圈:“南边有这么这么这么……大!”
白杬笑得眼睛弯了弯。小崽子这么一比划,还没有一个篮球大。
“嗯,那确实是好大好大。”
“比东荒还要大。”小松鼠走到白杬的手边,抱住他的拇指摇了摇,“阿杬,你别不信,就是比东荒还要大。”
白杬正了正脸色,道:“好,我信。”
葵这才满意,回到自己刚刚的位置。
“那里的兽人叫他们那个地方叫做弯月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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