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难得卡壳,李元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宋庭玉在港湾的影子。
现如今宋庭玉不去插手的事情,都是他在处理,这是五爷信得过的老人,他和宋武就像是宋庭玉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
“我的同事。”五爷想到一个符合社会主义建设的称呼。
“同事?”温拾难得对宋庭玉生出怀疑,同事会像拜山头似的九十度鞠躬问好吗?这又不是棒子国。
明显,‘下属’更适合宋庭玉和这些人的关系代称。
李元洲站直,看到温拾和宋庭玉的动作,再度冲温拾鞠了个躬,“温少。”
温拾人虽然没来过港湾,但他的大名在这地方可是如雷贯耳,毕竟是能收服宋庭玉的人,那威风程度不是一点半点的。
以现在温拾在港湾的名望,估计他振臂一呼,能有不少马仔心甘情愿拜倒在他的牛仔裤腿下。
只是李元洲左看右看,都没看出这穿着衬衣牛仔裤活生生一副弱鸡书呆子国中生样的温拾能有让宋庭玉甘拜下风的本事,充其量是脸好看些,但脸再好看这不也是个带把的男人?
讲真喽,李元洲刚知道宋庭玉和一个男人结婚的时候,还以为是谣传。
直到港湾的本家都兴师动众准备去参加婚礼,亲眼见证过这场世纪婚礼的人讲:“确实是真的,五爷是真和男人结婚了,看起来还很恩爱呢。”
港湾当即不知道多少暗地里觊觎过宋庭玉美貌的男人心碎一地,恨自己当初没把握机会,怕挨揍,都躲的远远的。
李元洲当时的心情怎么说呢,呃——很复杂。
在港湾喜欢男人这种事,倒也不是很少见,毕竟是个对外开放的地区,来来往往的各色外国人多如牛毛,稍微有头有脸有钱有势的二代们玩的也很花,所以鸭子啊,兔子啊,真不少,爱另辟蹊径的也不少。
但李元洲从前真的能用自己的脑袋发誓,宋庭玉绝对不是有这种特殊癖好的人,毕竟宋庭玉连女人都没有过。
而敢撩五爷的男人,好像统统都被宋庭玉踹去海里畅游捞海星顺带吃海带自助了。
李元洲本以为这件事,会到此为止,他觉得,宋庭玉虽然在京市短短几年就变成了兔爷,但没关系,只要五爷幸福就够了,男人女人都一样。
可更荒唐的是他不久前知道宋家的下一任继承人出生了,宋庭玉有了个儿子。
从前在港湾年轻的宋庭玉性子虽然有点渗人,但李元洲能理解他每一个‘不把自己命当命’的博弈是为了什么,宋庭玉简单粗暴的行事让人轻而易举就能看懂。
但现在,阔别已久,在京市待了许多年的宋庭玉频频做出令人惊掉下巴的事,李元洲是真摸不透了,五爷变了太多。
坐上车,空调一吹,温拾顿时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他小心眼地盯着五爷,想从宋庭玉口中听到一些解释,比如他的身份,他在港湾的营生,和这些跟打手马仔似的‘同事’到底是干什么的。
结婚马上就要一年了,孩子都生了,他老公却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真是刺激。
虽然温拾自己也有点小秘密在身上,但他和宋庭玉隐瞒的东西明显不是一个层次的。
“怎么了,饿了吗?”宋庭玉牵住温拾有点凉的手指,放在手心里反复揉捏,“再等一会,到酒店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港湾的车还没来得及像五爷的虎头奔一般布置地像辆移动零食餐车,车载冰箱里只有气泡水和酒,没有合温拾胃口的小酸奶和小果汁。
“我不饿。”温拾抽回自己的手,尴尬地往车门旁缩了缩,这车后座空间这么大,宋庭玉偏要贴着他。
他都看到李元洲有些凶的眼睛瞟了无数次后视镜了,怪尴尬的。
宋庭玉不恼,继续去抓温拾的手,赵泽霖教他几个手上的穴位,常按一按有好处。
所以他单纯想给温拾养生按摩。
温拾却觉得他想拉小手,“你干嘛——”
这车上开车的司机和副驾驶坐的都不是熟人,温拾也还在别扭,不想跟宋庭玉大庭广众之下牵小手。
宋庭玉看温拾把手背到身后藏起来的动作,反问:“你躲什么?”
“还有人呢。”温拾小声小声再小声,但整个车上只有他在说话,如何压低声音,其他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取代宋武坐在副驾驶的李元洲轻咳一声,主动抬手摁了主控台上某个按键,嗡嗡一阵响,前座和后座间升起一扇隔板,后座的空间瞬间就独立且清净了起来。
“这样可以了?”宋庭玉去捉温拾背在身后的手,不小心把温拾压在了真皮柔软的座椅上。
面对看起来‘如.饥似.渴’‘非要亲近’‘压迫感十足’的宋庭玉,被推倒的温拾没办法,只能顺从地闭上了眼,十分无奈地纵容宋庭玉下一步动作。
覆在温拾身前的五爷:?
他好像没有准备做温拾以为的事情。
但他年轻的爱人都已经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了。
到酒店下车的温拾被宋庭玉摁着亲了个七荤八素,嘴唇红艳艳的,还好这车隔音效果不错,整理好衣领的温拾觉得应该没人能猜到他们在车后座干了什么。
完全猜到了的李元洲不可置信地看着刚在车后座胡搞完一脸餍足的五爷,他现在心情很复杂,相当复杂。
这绝对不是从前的宋庭玉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
宋庭玉常年回港湾下榻的酒店一直是摩都,耗资上亿的酒店占地近一万平方,历史悠久,是港湾娱乐业开端之处建立的第一家现代化酒店,同时,也是宋家资产中的一部分,启动建设者是宋庭玉的亲爹。
比起一般供人居住的酒店,摩都更综合化向度假村发展,建筑师是外国佬,所以风格更贴合国外的维加斯,外观肖似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配套的餐饮和娱乐设施极多,一层比一层新鲜,游戏场、影院、泳池,都能在这里找到,且顶层临窗的滨水风景极佳,港湾没几家酒店比得过这里。
高级套房很大,落地窗几乎是环绕包围式,一进屋还有空调和电视,布局装点都很欧风,三间卧室外加独立卫浴和衣帽间书房,一晚上价格不菲,更不要说港湾的消费本来就高,人均GDP在世界都是排的上号的。
“知画他们呢?”温拾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边看边感叹港湾的建设就是现代化,这和他熟悉的酒店简直没有任何区别,充其量就是电视还有些笨重,空调还不是隐藏式中央。
宋庭玉将李元洲打发走,抬手摸摸温拾的脸,意味深长道:“她回家住,这里只有我们。”
温拾完全没听出这后半句的暗示,比如把这次当做缺失的蜜月,抛掉孩子把他们俩刚结婚时候该有的激情一一找回之类的。
他想的是,宋庭玉老家就在这里,家大业大,肯定是有房子的,“那我们为什么要住酒店?”
“你想回去住老宅?”宋庭玉住习惯酒店了,那早就变得阴森森的老宅,他很久没回去过了。
温拾觉得这酒店好是好,就是有点没人气,而且他还想看看宋庭玉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我可以带你回去看看,但,那里其实也没什么好的。”
他们到酒店的时间刚刚下午,回一趟老宅,不费什么时间,因为港湾真的很小,甚至有可能比不上内地一个市区。
而宋庭玉决定自己开车回去。
摩都的酒店停车场,放着两三辆宋庭玉年轻时候玩的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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