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看宋庭玉穿正装坐在办公椅上,上身仪表堂堂衣冠齐整,下身凌乱不堪松开腰带,招手叫他过去;也想看到宋庭玉的脸从耳朵红到脖子,再像满天红霞燃烧般铺至整片胸口,难言的欲.望从他平日里情绪淡淡的眼睛里淌出,就好像距离失控仅一线之隔……
甚至于,温拾还梦到过五爷脑袋长耳朵身后长尾巴,脖子上戴着皮质的项圈,嘴上戴着金属的口笼,上身赤.裸,下身是黑色的工装裤和高筒皮靴,好似野性在呼唤——这样的宋庭玉要是真出现在温拾眼前,他能立马心跳过速晕过去。
原本没想过喜欢男人的温拾,其实没少偷偷摸摸在脑子里琢磨五花八门的五爷。
宋庭玉长了一张好脸,什么夸张的样子在他身上都分外合适。
每每这样的念头升起,温拾都得暗地里唾弃一番自己的好.色,但转念一想,这都结过婚了,名正言顺的好.色有什么可唾弃的,他要不是图宋庭玉这张脸,他们直接能不能有故事发生都不一定。
还不喜欢五爷时就对五爷脸吞过口水的温拾理直气壮。
于是一想到宋庭玉日益冷淡的态度,温拾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怀疑和不安从心底生根发芽,胡思乱想根本停不下来。
现在这种状态,叫他觉得好像他越来越喜欢宋庭玉了,但宋庭玉压根没有多喜欢他,甚至好像是对他越来越平淡了。
这简直是噩梦般的发现差点叫温拾想翻身坐起扯着宋庭玉的脖子问他是不是变心了。
生出这份忐忑的温拾陷入了一种萎靡又没有精神的状态,更坏的消息,是他的孕期反应也随之出现了。
早餐热腾腾牛奶搁在面前的一瞬间,温拾半点感觉不到那加了蜂蜜的香甜,反而是一股从未闻到过的腥味,牛奶的腥味直接激起了他作呕的欲望。
但第一次有孕吐反应的温拾还以为是自己没睡好,他天天早上都喝一杯牛奶,他之前还挺喜欢的,更何况,不喝就浪费粮食了,于是小温硬着头皮咕嘟嘟喝了下去。
不想喝还硬喝的结果,就是因为一杯牛奶,温拾吃进肚子里的麦芬和蔓越莓司康通通吐了出来,这一下子,早上吃那点儿东西这下全部白搭。
当宋庭玉带他漱完口从卫生间里把他搀出来的时候,温拾两股战战,还不忘心疼他吃嘴里的松软麦芬和蔓越莓果肉q弹的奶香司康,就这么没有了!
心情原本就不算太好,这一搞,直接跌落谷底的小温吐的通红的鼻头抽了抽,眼睛一眯,竟然要哭。
孕夫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实在难以稳定在一个正常的水平线上,尤其,像温拾这样第一次面对怀孕极端反应的新手。
他堂皇又无措还有点跟自己怄气,“喝完牛奶就都吐了,我也不想这样——”
五爷赶紧把人抱紧摸摸脑袋,“我知道,没事,没关系,我们吐了再吃就是了,后厨还有很多,你想吃多少都可以。”
可惜,温拾的好胃口也随着这突然出现的孕期反应一起消失了,平时一顿饭能添四万米饭干两碗汤的温拾,在经历了早餐的孕吐后,午饭只吃了半碗米饭,就放下了筷子。
他吃饱了。
一点也吃不下了。
一桌子满汉全席似的菜色,香喷喷的烧鹅,白莹莹的八珍豆腐,红烧的鲜嫩东星斑,炖的软烂的番茄牛腩……他好像一口也吃不下去,再一张嘴,就要吐。
这辈子最大目标就是吃好喝好的温拾,感觉天快塌了。
坐在饭桌上就是眼圈一红,低头要哭了。
这泪腺不受控制,好像发生的也很突然,明明他之前没有这么爱哭的啊!
“吃不下了吗?”宋庭玉也放下了筷子,见温拾点点头又猛摇头,主动握住温拾的手,把人从餐桌前带起来,“我们去歇一会,胃口好了再回来。”
餐桌上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周斯年诧异问:“小舅舅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他平时可是能吃三碗白米饭的啊!”今天这才小半碗,这还是他那个食量吓人的小舅舅吗?
宋念琴看出这是到了怀孕难挨的日子,招手叫来管家,“你去跟着五爷,看看温拾有什么想吃的,他要是有,叫厨房一定第一时间做出来。”这怀孕的人嘴比春日的天气变得更勤快,可能上一秒想吃海鲜,下一秒就变成想吃烤肉了。
不是第一时间送到温拾嘴边,可能就激不起温拾的食欲了。
而赵泽霖吃完饭就被叫到了书房。
温拾正在卧室的床上躺着郁郁寡欢地看书,看两页就得难过地扁扁嘴,明明看的是胎教童话书,不知道的还得以为那是什么狗血be文。
书房里的宋庭玉问:“他现在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孕吐,正常的。”孕吐反应是怀孕初期最常见的,好一点到十二周后会结束,不好的,吐到孩子落地也说不定,这也很看运气。
“就没有什么办法缓解吗?”
“有不少,可能得一个个试。”流传的那些据说可以缓解孕吐的偏方,其实也都是因人而异,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方法可能对一个人有用,另一个人就没用。
“那他总哭是因为?”宋庭玉自打认识温拾以来,常见就是温拾傻乐,还是第一次见温拾一天内狂掉眼泪,说着说着话,眼泪就下来了。
上午的时候,因为喝完奶孕吐,温拾鼻涕眼泪一起流,哭报废了五爷一件手工定制的休闲衬衣。
“情绪敏感,这其实也很正常,他身体里激素水平不稳定,就会导致情绪低落,起伏大,这种时候没有药可以用,只能家人们重视起来,多开导开导,解决他的烦恼,让他保持一个好心情。”赵泽霖实话实说。
解决温拾的烦恼,让温拾保持一个好心情。
从这点出发的五爷开始行动了,他叫管家再招了新的厨子,尤其要会做蛋糕和甜食的,在国外进修过最好。
同时宋庭玉还开始旁敲侧击温拾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不开心的事情憋在心里,“最近补习班办的还好吗?”
“还行。”温拾蔫嗒嗒点头。
其实不止还行,补习班的宣传力度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高考和中考都已经结束了,他们的传单小扇子铅笔什么的差不多尽数发出,有意向打电话过来咨询的家长多数都决定等到暑期正式开班的时候,过来听一听试听课,光电话登记下来的学生姓名,就有将近三百号人,教室足够,但老师显然不够,杨见春说他会继续招人来。
而温拾这一阵子,则在整理题库,他们补习班专门的独一无二的题库。除却世面上曾出现过练习册,还有温拾这颗超出时代三十多年的脑袋里曾做过的各色数理真题。
典型的,有意义的,有针对性的,按照教材单元整理出来,再交给补习班的老师做教案。
杨见春学了这么些年的数学,温拾出的那几单元题册里的题,有些他还是第一次见,知道怎么解,却从未看过出题角度这么新奇独特的。
他还问过温拾这些题从哪来的。
温拾糊弄他从一些外地题册上搜罗来的,总不能说是未来来的。
见温拾的态度,宋五爷笃定这烦心事应该和补习班没有关系,但他还是强调,“如果遇上什么困难,告诉我。”
温拾却懂他没说出来的话,那就是无论什么困难,宋庭玉都会帮他解决。
无法否认,温拾敢这样大刀阔斧地整这个大规模的班课补习班,也有因为宋庭玉做后盾的原因在。
如果只有温拾和杨建春,有这念头,也不存在能灵活指挥和运用的庞大资源,那这个念头,说不定一辈子都只是空想罢了,或许能弄出一个吸纳几十名学生的补习班都已经是幸运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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