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找了棵树,往上一躺,懒洋洋道:“是我一个筑基期修士,怕给你丢人。”
天衍顿被哄好了,喜滋滋道:“毕竟认识这么了,我也不是很嫌弃你,要不就……”
不经意看到潜睡颜,它声音骤然停止,又像是松了口气,默默守在了他旁。
此此刻,玉山山顶。
不老树下,石桌两椅,一坐一站两人。
头戴玉胜婀娜女子侧卧在不老树伸巨叶之上,白衣胜雪男人独立一旁,任凭眼前生机枯萎与绝色红颜都无法撼动他冷淡神色。
女子笑盈盈道:“妖皇不在万象谷驻守,却来我这玉山是为何事?”
白叙之嗓音极淡:“不周山事了。”
他语气肯定,女子展颜一笑:“既然是不周山事了,何必来我这玉山,再往西北去,直接上不周山问一问柳不与才是。”
白叙之不言,静静看着女子。
女子也丝毫不为所动,纤长手指摸了摸立在树枝上青鸟,如春花般笑颜从侧面看去,却透着无尽冷酷。
“生机将断,邪气上涌。”白叙之也不疾不徐:“人间浩劫若是到来,西王母恐怕难辞其咎。”
西王母红唇轻扬:“天路断绝,神仙难下,既无人能罚我,何来难辞其咎。”
白叙之侧眸看向下半部分枝干粗壮,枝繁叶茂,上半部分枝叶凋零,枯萎黑不老树,淡淡道:“可若是这棵树彻底失去生机呢。”
西王母扬起红唇下落,眸光沉冷,唇间利齿隐现。
白叙之依旧冷淡:“浩劫若至,人、妖、神无一可幸免,还望西王母告知那一线生机到底在何处。”
西王母定定看着他,倏地笑了起来,娇艳欲滴红唇扬起弧度,眼底却是慈悲又冷酷光芒,她悠悠道:“你想寻到底是这世间一线生机,还是你心中那人一线生机。”
白叙之神色不变,嗓音清冽平静:“有何区别。”
西王母伸手,青鸟跃至她指尖,清脆啼鸣声从远处而来,又一只青鸟自云间现,叼着一株不知名红果,落在了不老树上,红果也落在了西王母手里。
她漫不经心地看着这株果子,嗓音婉转:“这是玉山山脚下野果,在山上待久了,难免觉得人间食物也颇有滋味,比如这野果,人类尝着觉得酸涩难食,我偶然一尝,却颇为新鲜。”
青鸟跃至她手边,用脑袋蹭了蹭她。
西王母笑容柔和,轻轻抚摸了下青鸟羽翼,笑道:“人世间其实是极有意思,妖皇偶尔也该去看看。”
白叙之淡色不言。
西王母弯唇,手中朱果下落,竟然穿了土地,直接跌下了云端。
“白叙之,你说这朱果,会落在何处呢?”
潜几人正在河边休息,他在这边已经休息了半小,来找他人却依旧没有踪影,江如练和青衿在商量是继续等还是离开。
青衿:“我认为现在正好,天刚亮,我灵力也充足,就算遇上什么也不用担心。”
江如练也认为离开更好,只是他提了一个疑问:“我怎么确定在玉山哪个方向?”
青衿:“有谁带了地图吗?”
几人都摇头。
牧远略一思索道:“我记得被弹风向,是北风,我往南走或许没错。”
其他几人都表示赞,唯有潜没说话,何之洲撞了下潜胳膊:“往南走怎么样?”
潜回神,点了下头:“我没意。”
何之洲好奇:“你刚刚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潜支着下巴看向湖面,漫不经心道:“想刚才我落那片树林里有什么,为什么那么小一片地方,既能碰狡又能碰上毒鸟,可明明我相隔不远,之前却都没现方。”
潜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思考起来。
“按照狡来推论,刚才蛰我那长得像蜜蜂一样鸟,应该是钦原,如果是钦原话倒是也不奇怪,毕竟狡和钦原本来就是记载中昆仑山上鸟兽。”
其他人讨论起来,潜却没再开口。
他真正好奇并不是那片树林里现了狡和钦原,而是那片树林里隐藏着未知存在。
之前他将小九放来,它大概是被憋久了不想回灵兽袋里,潜眯了几分钟再醒来,又等了一会也没它回来,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好说歹说都没能劝住这小东西,就连再三保证后一定准备一个能随他撒欢芥子空间都没能挽回它心,尾巴一甩就想往树林深处跑。
正当潜准备去抓它,它却像是看到了或者是感知到了什么恐怖存在,三条尾巴都炸了毛,蓬松成了一个球滚也似跑了回来,一个跃起钻进潜臂弯里就不肯动了,甚至还催促潜:“我我我要进灵兽袋里!”
潜觉得有异,朝树林深处散开神识却什么也没有现。
另一边何之洲他他久久没回,相伴来找他,叫他声音远远传来,潜只能消一探究竟念头,将小狐狸放进灵兽袋,又让天衍在与大部队集合之前隐去形跟在他边,走了树林。
可即使来了,潜也没放下之前小九异常。
九尾为半神之血,即使小九只有三条尾巴,还只是九尾幼崽,可血脉天生便可压制世间绝大部分妖兽凶禽,极难遇到天敌,所之前它遇上了高阶邪修也能从他手里逃来,且从未表现来害怕邪修模样。
潜猜测,那树林里或者那树林连接某一处,一定有什么能让九尾都恐惧强大血脉存在。
可惜是,现在他没法询问小九尾,也没法独自去查探。
……
收拾好了东西,六人便向南边。
赶路枯燥,何之洲和秋白闲不住,各自找了话题来聊:
何之洲:“昆仑山脉不愧是传说中山脉,之前在学校里学了那么,什么山脉图妖族谱还有凶兽猛禽历、但是之前几十我从来没真仙山真妖,动物园里老虎狮子了不少,传闻里凶兽猛禽却没几只,这一来昆仑山,仙山有了,凶兽猛禽也来了,你说是不是妖也不远了?”
秋白:“我听说天山曾经也是昆仑山脉附近山脉,只是不知道怎么就悬浮了起来,才被最初一代天山祭酒开成了学院,你说天山会不会本来就在这附近,后来消失天山,会不会回到了这里。”
两人几乎是开口,但这两个话题显然都引起了其他人注意。
青衿道:“妖族已经隐世千了,我父辈都没几个,神兽神鸟说不定更简单些,听说西王母坐下有三只青鸟,不知道我能不能到一只。”
牧远也兴致勃勃道:“妖族隐世,天山消失,我一直听说是因为妖皇与仙尊斗法才导致了这个结果,书上没说他为什么斗法,但是我从一本淘到野史上看到说,妖皇和仙尊斗法其实是为了他师弟。”
“谁?哪个师弟?”秋白连忙道:“你说那本野史我怎么没看,你怎么不给我看?”
牧远解释:“那本书刚看到一半就被老师现了,直接没收了。”
秋白想了起来:“就是那本啊!”他很快转回了他更好奇问题:“那到底是哪个师弟?”
何之洲也追问:“妖皇和仙尊之前都在天山学艺还是师兄弟我知道,但是他还有个师弟?书上没说啊。”
潜也竖起了耳朵,一副事不关己,八卦别人表情:“他为什么要为了他那个师弟架?野史上说了没?”
面三人追问,秋白目光闪烁,耳朵有些泛红。
秋白等不及:“到底是谁啊!叫什么名字?教科书上为什么没有?”
牧远经不住他问,扭捏了一会,才道:“我也不知道那个师弟叫什么,只听说那个师弟……野史上说他架是因为……”
潜几人都是竖起了耳朵,然而牧远那声音小得像是完全消了音,重点部分根本听不到。
秋白急了:“哥你刚刚说着说着怎么没了声?我完全没听清,到底是什么啊?”
牧远看他一眼,耳朵越来越红,吞吞吐吐不肯说。
青衿却是在一边淡淡道:“那本书啊,我看了,说仙尊和妖皇师弟姿妖娆面若好女,他就是为了争夺他宠爱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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