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谈到结婚生子的事情,时临态度就非常认真且诚恳的对他们道:“若是遇到合适的人,我一定会积极努力,早日成家,爸妈你们别为我担心,我现在过的很好,目前的一切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儿子时临这个态度,他们能怎么办?远隔万里,只能默默寄希望于老天保佑,这世上真的有那么个女人的存在吧。
于是不得不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大女儿闻时薇那里,至少女儿是愿意谈恋爱且付出了行动的,鉴于此,两人私底下一合计,就将家从法国搬到了m国和女儿做邻居。
事到如今,闻家夫妻的要求已经从让女儿时薇结婚生子降低到生个孩子就成,不管你结不结婚,生儿子女儿,先给他们带回来个孩子就成,要不然这闻家的商业帝国,真就要后继无人了。
但显然女儿也不让他们省心,软的硬的都试过了,他们越说,闻时薇越是不愿意生孩子,于是夫妻二人不得不写信求助时砚,希望时砚能劝一劝时薇,毕竟时薇一向最听时砚这个弟弟的话了。
时砚刚好受邀去m国参加一个研讨会,闻时薇知道此事,特意空出时间想和时砚说点心里话。
闻时薇身边跟着的人除了一脸苦瓜色的宋克礼,还有一脸得意的布冯。
当时闻时薇作为大会的赞助商出席活动,光彩照人,吸引了在场无数男士的眼球。
表面上无所不能的女强人见着时砚,一脸委屈道:“弟啊,豪门大小姐真他娘不是人当的。”
时砚觉得这话非常熟悉,于是告诉闻时薇:“当初时临也是这般说的,于是他跟着我去了安城,偷偷地。或许你们之间可能有共同语言。”
闻时薇一脸苦闷:“我真不想结婚,我感觉在无数人眼里,我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赶快生下继承人,否则我辛苦打拼出来的商业帝国随时有倒塌的风险。
要是我一直没孩子,他们就准备随时跑路,或者随时扑上来瓜分我的财产一样,这让我很反感。”
时砚搅动手里的咖啡,声音平静,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姐,这些年针对你婚姻的事,我什么都没说过,因为在我眼里,不管和谁在一起,或者和谁们在一起,和谁结婚,或者不结婚,要不要生孩子,都是你的自由。
但事到如今,姐你还觉得自己是只身一人来m国打拼,什么都没有的闻时薇吗?”
闻时薇摇头:“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我回头,身后都有人陪着我,帮助我。我有今天的成功是无数人在我身后默默帮助的结果,尤其是你,阿砚,我的今天有你一大半儿的功劳。”
时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而道:“既然如此,说你现如今是闻家这个商业帝国的皇太子,这点你能理解吧?
从古至今,哪家生不出或者不愿意生孩子的皇太子能成功继承皇位?这大概是一个道理。
其中的取舍姐你好好想想吧!”
时砚言尽于此,在他看来,闻时薇这就是迟来的叛逆,当年没机会没理由叛逆的人,终于在年近三十的时候,在婚姻的事上叛逆了一把。
不过无需担心,等她自己心里那股拧巴劲儿过去后,不用人说,自然就会想明白,闻家夫妻的担忧在时砚看来完全是多余的,只会加重她的逆反心理而已。
果然,时砚回国后不到半年,就听说闻时薇怀孕的消息,孩子的父亲是谁几乎成了一个秘密,但谁在乎呢?只要是闻时薇的孩子就够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时云和时临两人还特意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回家一趟,两人嘴上不说,其实就是担心时砚想不开,毕竟在二人看来,时砚哥心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配得上时薇姐。
谁肖想时薇姐,谁就要挨揍。
时临小心翼翼的试探:“哥,你还好吧?”
时砚手里的书刚好看到最后一页,坚持看完后缓缓合上才回答时临:“我只是不想时薇姐和竹荣那个老男人在一起而已,难道你们还见过我针对其他人吗?”
这么一说还真没有。
两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同情竹荣。
“天天嚷嚷着要让时薇姐负责,以咱们姐夫的身份自居,见了我说话时那个语气哟,比我爹都和蔼,将我当三岁小孩儿哄呢,每次见面都要塞一把水果糖,啧啧,听到这个消息老男人怕不是要刺激疯了。”时云幽幽道。
时云就受不了竹荣那死皮赖脸的劲儿,不就是睡了他一觉吗?至于念念不忘,念叨这么多年,追着让人负责吗?
搞的上层少有人不知道他竹荣被闻时薇始乱终弃的事情,每每提到闻时薇,上层总是露出心领神会的眼神:“哦,渣了竹荣司令的女人啊!”
要时云说,大姐闻时薇花花公子的名声,就是竹荣给宣扬出去的,可见老男人用心之险恶,叫人咬牙切齿。
“以前当个小团长,还有机会出国执行任务,见一见时薇姐,现在成了司令,一举一动都在人眼皮子底下,目标太大,更加不好行动,除非时薇姐主动回来,老男人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和时薇姐见面了,真可怜啊!”时临幸灾乐祸道。
在这件事上,时临的看法和时云非常一致,两人都觉得竹荣这男人太小心眼儿。
时砚对此不置可否。
于是另起话题,叮嘱时临:“既然你今儿回来了,顺便去外婆家一趟,前天老人家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我刚好遇见,问题不大,但几个舅舅都不在身边,保姆到底不如你来的亲近。”
时临外婆沈老太太,解放后凭借过硬的专业技能,成为平城日报的社长,人老心不老,发表的见解一针见血,看问题角度独到,坚持自己辛辣的风格。
平城日报创建初期,老太太可谓是以一己之力撑起整个报社,逐渐吸引过去很多业内人才,才慢慢将平城日报办成国内报纸的领头羊。
几个儿子因为工作原因都不在平城,老太太不愿意拖累孩子们,独自在外居住。
想起老太太对时砚的好,还有离开海城时给他存的那一大笔钱,时砚就免不得时常上门去瞧瞧,免得保姆觉得老太太身边无人,照料的不尽心。
说起这个,时云就想起另一件事:“哥,你还记得解放前,咱们在战地医院见到的那个男人吧?自称是海城沈家人,看了文华先生的文章后刺激的发疯的那位。”
“嗯,你又遇上了?”那人除了沈父不做他想。
时云坐在时砚对面,慢悠悠剥开一个橘子,橘子的味道很快充斥整间屋子,她才笑眯眯道:“他一路找回来了,前天在文华先生住的巷子口徘徊,行踪可疑,被人拿下,我刚好知道一些内幕。”
时云和闻家互相不想承认,又因为时砚和时临二人,和闻家产生了密不可分的尴尬关系,老太太作为沈明月的母亲,自然与女儿立场一致,因此时云长期和沈老太太非常默契的互不打扰对方。
但时云对老太太是真心佩服,日常称呼对方为文华先生,像每一个读者一样。
时砚看完这本书,从头开始重新看,一心二用:“说说。”
时云将一瓣橘子塞进嘴里,酸的直皱眉,好半天才道:“那人不经吓,安保局那边还没动用手段呢,就一连串全招了。
早年那人不是心里眼里都是沈明心和她母亲吗?后来海城大乱,那人没跟着沈家人一起离开,而是带着金银细软和沈明心逃往港城,结果半路上那女人受不了苦,偷了全部钱财跟人私奔了。
那人身无分文之后被岛国人抓去替他们写文章给战区的百姓洗脑,做岛国人的爪牙苟活,一直到岛国人投降后才得以解脱,也就是上次咱们遇上他那次。
据他本人所说,那次就是听说文华先生在津城,想去投靠文华先生和几个儿子的,结果半路遇上津城和安城大战,意外受了伤,才无法成行。
兜兜转转,他还是不放弃,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文华先生的住处,想和先生重修旧好。”
时云说的直皱眉,这种没用的男人,她是真看不上,骂两句都嫌浪费时间。
但尴尬的是,那个偷了全部财产和人私奔的女人是时砚的亲外祖母,那个没用的男人,更是时砚和时临的亲外祖父,两人若是不管,会有人借此攻击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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