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容:“老爷子想转投安城政府,总要一个合理的理由,请安城方面帮我报仇,青竹帮顺利归附安城,这不是合情合理吗?”
“我就是那个帮你报仇,得到青竹帮全体信任之人,回头就是连接安城和青竹帮势力的桥梁,重要性不言而喻,在安城的身家地位瞬间就不一样了对吧?”时砚问的漫不经心。
竹容有些心虚,但还是点头:“这是时薇的意思,这些年你为她做了很多,她想为你也做些什么。”
时砚缓缓起身,离开这里,转头去找竹老爷子。
他可不相信事情真是竹容说的这般简单,肯定是老爷子发现津城内部出了大问题,还是无法修补的大问题,这才想在战争正式结束前站队,表明自己的立场。
否则青竹帮在津城内部经营了好多年,就连上层想在半小时后给竹容一个教训这种事情,都能提前得到情报,可见是花了大功夫的,若不是出现了什么不可调和的大问题,谁舍得苦心经营的一切?
闻时薇,包括津城的纨绔,都是老爷子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为此,不惜竹容身受重伤。
时砚方才仔细瞧了,竹容胸口的木仓伤差一点就能致命,可见其凶险。
不过这些上层之间的博弈,不是时砚一个小小院长该操心的,他只需要完成帮竹容报仇这一步就够了。
竹老爷子的意思,是让安城人配合青竹帮在津城的内应,杀了那个军官,还有军官家的纨绔子弟,这事儿就算完了,他一个孤寡老人,就安安心心的带着青竹帮一干兄弟们投奔安城。
时砚看老爷子演的十分认真,眼神哀痛,身形沧桑,背影寂寥,每一个表情都十分到位,充分展现了一个先后失去儿子,女儿,事到如今,失去最后一个亲人的悲痛。
也没拆穿,配合对方演出,但是有些事儿,就不用搞得这么麻烦了:“我自己去津城解决这件事,给我十天时间就行,事情解决后我就不回来和你们汇合,直接回医院工作了,你们可以从报纸上看到我成功的消息。”
老爷子深深的看了时砚一眼,想起当初时砚带着时临,两人一路从木仓林弹雨中悠闲走出的画面,将所有拒绝的话都咽下去,把这件在众人看起来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儿,交到了一个大夫手里。
安城方面的人觉得老爷子痛失亲人,有些疯魔了,竟然同意了时院长这么不靠谱的要求,但他们也没有办法阻止时砚去自杀,去送死,谁让这一路上所有的决定,都是时砚说了算呢。
只能无助的向安城发电报,如实汇报这里发生的一切。
谁知时砚说十天时间,结果到了第四天,也就是他到达津城的第一天,津城内就发生了特大事故,某高层人员当街被木仓杀,凶手不知所踪,津城全城戒严,地毯式搜寻凶手的踪迹。
同时,高官儿子在半小时后,于戒备森严的家中被人木仓杀。
津城一时人心惶惶,坊间传说高官子弟当日带人伏杀有功之臣,这是报应,是竹家人来索命来了。
而真正的凶手时砚,早在完成任务的当晚,悄无声息的出城,于第二日凌晨,乘坐火车回安城。
第三日一大早,人已经在安城大后方医院,穿着白大褂进行忙碌的工作。
而此时,距离时砚离开沪城,不过才堪堪过了六日。
沪城方面得到津城高官身亡的消息不过一日。
之后的事情进行的理所当然,青竹帮宣布脱离津城,彻底投靠安城,沪城这个门户位置,正式添入安城的版图之中。
津城上层确实出现了严重的问题,竹老爷子可不是二五仔,既然搞了这么大一圈子投靠安城,就是一心想要安城最后取得胜利,因此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和他的推测和盘托出。
安城接下来果断调整战略方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津城几处战略要地,彻底证实了竹老爷子言论的正确性。
津城越发人心惶惶,从每日的广播和报纸上,就能看出不少门道,时云每日的乐趣,就是听广播看报纸,然后分析外面的局势,由时砚判断对不对。
在时砚的引导下,时云进步飞快。
于是有一日,时云分析完局势后,时砚没有点评,而是对她道:“这场仗大不了多久了,我送你去做些对你来说,更加有挑战性的事情吧。”
时云问:“什么?”
“助理。”
时砚让时云做的是竹容的助理,不过竹容现在不叫竹容,也不是竹老爷子的侄子,他现在叫竹荣,是竹老爷的去年才寻回来的私生子。
身家清白,乡下长大,沪城大学毕业,母亲早亡,勤工俭学,人品上佳,参加过抗击岛国的战争,前几年一直是安城的底层士兵,去年偶然的机会,才被竹老爷子认回去。
这个说法鬼都不信,但碍于竹老爷子和青竹帮的贡献,大家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且将竹荣的新身份,做成完整的资料,存入安城资料库中,以备将来随时能调取查看。
竹老爷子做那么多,又不是真的做慈善,给竹容彻底换个身份,与津城方面撇开干系,顺便洗白青竹帮,帮内的弟兄们分散开全部被编入安城军队,老爷子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竹老爷子安心待在沪城养老,竹荣自然而然的顶替老爷子上去,成为安城众多团长中的一员。
时云很快接受了时砚的安排,她本质上就是一个热爱挑战不服输的人,在成为团长助理的日子,见识到了与医院后方完全不同的另一面,对战争,对人生,对和平,有了更深的感悟。
倒是竹荣,总觉得时砚让时云在他身边,就是监视他的,还喜滋滋的对时砚道:“我对你姐姐的真心天地可鉴,根本无心在外面拈花惹草,大舅子你就放一千个心吧!”
时砚冷哼一声,利索的剪掉了竹荣伤口一处坏死的肌肉,疼的竹荣嗷呜一声嚎叫出声,整个人直打哆嗦。
时砚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竹荣:“我劝你这声大舅子还是先别叫出口,免得将来自取其辱,我听说那个什么布冯,就是家里有皇位的那个,已经向我姐姐求了好几次婚了。
人家花前月下,年轻貌美,有钱有势,你呢?
一个小小的团长,风里来雨里去,随时都可能没命,像这次一样,炮、弹碎壳儿差点儿擦脑袋顶上,不说脑袋开花,反正怎么着也得秃顶,还一大把年纪了,你有什么优势?我姐图你什么呢?”
没麻药的手术,时砚也不是第一次做,竹荣这样也不是最严重的病患,时砚经验丰富,当然,刺激竹荣清醒的同时,这些话也完全出自真心,就是让竹容认清事实,别等着闻时薇为他负责了。
宋克礼上月给时砚发来电报中,隐晦的说,闻时薇已经将布冯给睡了,那位也等着闻时薇为他负责呢,闻时薇对布冯的言词几乎与竹荣一般无二,做情人可以,恋人不行,结婚更不行。
宋克礼非常真诚对时砚表达了他的忧虑:“我一把年纪,有喜欢的姑娘,最近半年我向她表达了我的爱意,但对方似乎对我和时薇的关系感到非常疑惑。
在她包括她小姐妹的心中,我就是时薇众多情人中的一员,还是最得时薇信任的那一个。
对方一度非常隐晦的劝我,给时薇做情人我不吃亏,让我专心,不要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我的行为让她感到非常困扰,因为她是时薇的好姐妹。”
竹荣听到时砚的话,本来已经痛晕过去的人,硬生生醒过来,睁大眼睛瞪着时砚:“小白脸儿有什么好的,时薇最喜欢咱们华国男人的长相了,那个小白脸没有竞争优势!”
时砚手下动作不停,啧啧称奇:“听口气是见过布冯了吧?我瞧着那家伙可不是简单的小白脸,说这话你不心虚吗?”
竹荣被刺激的头脑异常清晰,甚至一度忘了胳膊上的疼痛,咬牙切齿,在想用什么办法解决掉情敌,想的忘我,直到时砚提醒他:“好了!”
这才后知后觉感到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没忍住骂了一句:“艹,老子艹死你个龟儿子养的布冯。”
时砚淡定的表示:“哦,那你口味还挺独特的。”
此时,安城与津城之间的战争,已经进入尾声,津城开始最后的反扑,战况激烈,全员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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