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叶梦期的神识内传来一道声音:你这丫头愣着干什么?!你没瞧见你柳师叔正在对本座做一些惨无人道的事情吗?想要保住金条的话,还不赶快把“忆余欢”掏出来留影?
叶梦期被她催促着将那颗宝珠找了出来。
这是一种很厉害却也很无用的法器。好处在于可以将现实发生的种种保存于宝珠之中,日后方便随时回忆;坏处在于没有半点杀伤力。
正说着,金条伴随着衣带脱手而出,越长歌仿佛被抽空了灵魂,她开始堕落起来,摸住滑掉的衣衫,突然一下子泣不成声:“柳寻芹,我们同为师姐妹六百年,原来你竟对我生了如此肮脏的念头……”
柳寻芹正打开锦囊点数,没功夫理她。
越长歌塌下腰肢,边捻着松散的衣袖沾泪,一面朝着留在暗处的徒弟的方向,刷一把掀开了大腿上的衣料。
“嗯哼……这春\\药好生厉害,没想到医仙大人,手段竟然……啊……”
柳寻芹终于扭过头来,蹙眉:“你在说什——”
躲在暗处的叶梦期比了个成功的手势。
越长歌立马回归了正常,又腾地一下站起来,慢条斯理穿好衣物,变脸比翻书还快,揶揄说:“亲爱的柳长老,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
“徒儿,拿来吧。”
一颗浑圆的珠子从远方射来。
越长歌将其握于掌心。
而叶梦期似乎相当有自知之明,立马遁走。
越长歌用指尖将其轻轻一敲,方才的景象立马呈现出来。她努努嘴,示意柳寻芹自己去看。
画面稍微有些抖动,隐约见得柳寻芹站在原地,在越长歌啜泣着说完“不可以”以后,竟然一把拽开了她的腰带,任由她屈辱地夹着双腿,在一旁娇媚地喘息。
相当引人误会。
柳寻芹看完以后,凉飕飕道:“你想干什么?敲诈?”
“金条还我啊。”越长歌嗔了她一眼,又转过眸去,故作看风景:“不然我保证三日以后整个九州岛都知道医仙大人私生活混乱,强迫良家女子做一些不耻的……”
话音刚落,越长歌手上的珠子一滑,被收入柳寻芹的掌心。
未曾想越长歌不慌不忙,笑道:“有备无患。本座既然留了影,瞬息之间便可留存于所有宝珠,那指定不止这一个。你抢了也销毁不了的。”
“是吗。”
“废话少说,把本座的安身立命之本还来!”
“我平时最讨厌的事情,”柳寻芹将珠子丢了回去,她平静地开口:“就是受人胁迫。”
等一下。要不是你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本座哪有这个闲情胁迫你啊!
越长歌在心底骂了她几句。
“既然如此,”柳寻芹仰头看向越长歌,话到此处,却突然没了下文。
她的眼瞳颜色不算深,像极褪色了的淡雅墨痕,这般幽幽盯着人不放时,自有一番压迫感。
她又往越长歌这边,轻轻迈了一步。
明明连声音都没有踏响,却在落地时踩得如同泰山压顶。
越长歌往后小退半步,警觉道:“干嘛?”
“那就让它成真。”
某个嚣张的女人就此宕了机,红唇微张,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等一下,柳寻芹你———唔.......呸,这什么玩意儿?”
越长歌的下巴最迫拿捏住,她感觉自己的嘴唇上抵了一个冰冰凉凉的白玉瓶——哪怕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是嫉妒了一下这老娘们真有钱,玉瓶子种水透亮一看就能卖很多。
随即她自己在挣扎时无意间的施法,似乎也让柳寻芹吃了个苦头。
两人相互拽着压在地面上。
越长歌本就凌乱的发型更被压得不成模样,她被迫张着嘴,任由过于甜腻的药浆一点点润泽过喉咙。
那个可恶的女人跪坐在她的腿上,避免了缠抱在一起。
而微凉的指腹却摁在她的下唇缓缓揉着,大抵是想要止住她试图咬紧的趋势。
她紧紧闭上眼睛,心想这好像一个吻。
“这么喜欢喝那种东西,正巧我这有不少种类,可以给你灌个够。”
“此物为合欢散。”
“姓柳的你——”越长歌还没喘匀一口气,结果又被迫灌了颗圆润的丹药,这东西入口即化,味道不甜,只有一种诡异的芳香。
“万声娇。”她淡淡提醒。
“呸!!你有......”
嘴一张破口大骂,又被塞了颗方糖似的玩意,味道奇怪得像是野菜汁,让人忍不住皱眉。
“十香销魂丹。”
越长歌不敢在这位姑奶奶面前说话了,她咬紧下唇。
柳寻芹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脸:“感觉如何。还需要吗?我一共只带了三十六种在身上,不过瘾药阁那边还可以拿。”
“谁出门会带三十六种春//药。”越长歌颤颤巍巍道:“我纵横九州岛六百年,还未曾见过这种变态。”
一两瓶丹药在纳戒里根本占不了多少地方,医仙大人为了取用方便,一直将这些瓶瓶罐罐随身携带。
这种有奇怪功效的药物,其实在她偌大的随身丹药库里,只占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她掸了掸衣袖,站起身来。
正巧这时,小师妹慕容安手里提着个小跨篮,正准备去湖边钓鱼。
她顺道从此处路过时,无意间看见了跪在地上面色微红的师尊,还有黄钟峰的稀客——柳长老。
她好奇道:“师尊怎么了?”
这一声,惊醒了两人。
柳寻芹身形一僵,末了,还是转过半身来。
“……她,”柳长老扫了越长歌一眼:“摔了。”
她如今一副冷静模样,负手而立,端的是很有气质。很难相信这个女人在一刻之前还在掰着越长歌的嘴灌药。
“什么?”慕容安担心起来:“要不要紧啊?师尊说过,这个这个,老年人禁不得摔的。柳长老……为什么站在一边看着却不扶她?该不会是您不小心把师尊撞倒了?”
柳寻芹沉默良久,可能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慕容师侄的问题。
越长歌看着天真无邪的小徒儿,现在还在眨巴着两个眼睛盯着自己,不由得悲从中来:“本座的安安啊——”
话语戛然而止。
柳寻芹当机立断捂住了她的嘴:“没事。”
慕容安将挎篮放了下来,正往这边走一步。
柳寻芹忽地蹙眉,轻咳一声:“别过来。”
“唔……”越长歌还在使劲儿扯开柳寻芹的手腕,她现下浑身柔软,施不了法术,导致挣扎的力度更像是调情。
慕容安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惊恐:“?”
“这是一种,”柳寻芹冷冰冰道:“急症。会传染。所以别过来。”
慕容安小声道:“柳、柳长老,您刚才还不是说她摔了吗?”
“摔了是诱因。”
柳寻芹正烦恼着怎么把这个小辈糊弄走,结果掌心一痛,那女人的牙齿叼住了她的手上的一小块皮肤,似是在威胁。
“放唔唔………”
因为咬的小所以愈发锐疼。
她额间抽了一下,神色带上了几分隐忍。
对于慕容安来说,她家师尊在地上如蛇妖一般抽搐,一面扒拉柳寻芹的衣衫一面扯她捂嘴的手,看上去像是随时会扑过来绞杀自己。
而素来冷静可靠的柳长老竟也面露异常,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
“柳长老……那您看上去也不太好。”慕容安不敢再看越长歌。
柳寻芹深吸一口气:“都说了……”越长歌无意中舔了一下她的手心,让人受刺激微微捏紧,话语不由得顿了一下。
“会传染。”
慕容安张了张嘴。
柳寻芹连忙将那个孩子之后的话堵上,冷冷道:“我能够处理好……你不要在此地久留,免得多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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