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芝宣声道:“自是望司国主亲赴天京,为本帅游说黄贼降服,岂料反将司国主置于危险之地,令本帅心中有疚。”
“我曾应司国主,一旦攻破天京,将由他来担任天京国主。”
司磊担任天京国主这一承诺。瞬间炸遍寿宴,宛如海潮拍岸激出千层巨浪。
不仅谢氏子弟,郑国公等人也目瞪口呆,竟有此事。
谢兰芝都开口了。
所有人骑虎难下。
她将事情还原,用了吃小菜的时间解释,所有人听完表情不对劲,司磊反倒挺起腰杆,一副谦逊等兑现承诺的模样。
直到谢兰芝进入主题:“诸位,本帅将授封司磊为天京之国主,尔等以为如何?”
“自是万万不可!”郑国公赶紧道。
这会儿连谢梅乡和诸子弟都站在郑国公这边,一瞬间两派吵架的人同仇敌忾,站出来,一时宴场人满为患。然后铺天盖地反对声。
“还请元帅收回成令!”
“还请元帅收回成令!”
“还请元帅收回成令!”
“万万不可!司磊为一晋国主尚可,但为天京国主,论资排辈,该论二晋三晋,也轮不到他。更何况我们天京还有嫡室在。”
“此违反尊卑,倒行逆施之举,切不可为!”
“谢元帅既有正尊卑,复礼乐之意,就必不可违背初心!”
所有人都在反对司磊为天京国主。
其中礼部侍郎李令更是当场以身撞柱,撞的满头大血,整个趴在地上赴死请命:“谢帅不可啊!司磊越俎代庖,誓不能为也!”
谢梅乡和诸子弟又被这群天京官员以死相谏的精神震撼,纷纷收起轻蔑天京官员的心思。
司磊见李令反对自己,还以死相逼,他再看向谢兰芝,她表情忽地肃然,显然对李令撞住一事十分看重。封他为天京国主的决心似在动摇。
“你们!竟,竟..。”如此对我。司磊心尖拔凉,他扫视天京官员,心里疑惑为何就没人支持他?难道他中兴之主的名声,还配不上天京吗!
这群愚蠢的文官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28章 一出好戏她们在场外
所有矛头通通指向司磊。
谢兰芝忽地沉下脸, 训斥:“都在干什么!速速送李侍郎去医治。”
李令不断叩首,脸上的血迹未干,又添新血:“老臣无能, 恳请谢帅收回成令。”
“沥王此人已是一方国主, 再任天京国主已是僭越之举,何况他对天京的贡献, 更不如追封安抚使的小尉, 实在令吾等不服。”
谢兰芝看着老头随时快晕厥,她皱眉道:“本帅自有考量,快去治伤,切莫以小损大,日后礼部还需你打理,岂能先走一步。”
“谢帅!!!”李令再要磕头。
几个谢氏子弟赶忙阻止, 将他扶起带下去。走时, 李令还不断痛声嚎叫:“司磊, 德不配位啊!不可为天京国主!”
“选此无德之辈,倒不如谢氏亲贤!”
现场一片闹腾, 李令刚被带走, 又有人要效仿撞住死谏。
谢兰芝立即命令士兵拦住这些人。
郑国公道:“谢帅, 臣等已有明死之志。”
“放肆,竟以命要挟!”谢兰芝喝斥他:“本帅自进天京还未遇此碍,身为臣者, 岂能让主陷入两难之地。”
郑国公坚定道:“为臣者当以死冒谏!”
他的话立即引起天京文官的附从,带动谢氏子弟的情绪, 原本他们都认为这群文官就是孬种, 没想到在大事上, 他们那么有原则。
那元帅违约, 岂非失信。谢氏之主不可担责此名。
于是,以谢梅乡为首的子弟纷纷请愿道:“大元帅您一言九鼎,确为君主之德。谢氏无不为您折服,但事皆有特例。”
“诸位大人也说的并无道理,司国主虽有功,但也失于德行。”
“方才您也看到,非亲非故的臣子皆为复嫡室齐心,唯独至亲劝夫人安于室。虽有道理,但人故上过于冷情,绝非仁君表现。”
“还请大元帅收回成令。”
谢兰芝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扫视众人质问道:“尔等敢令本帅失信于下臣!”
郑国公道:“臣等不敢,只是关系江山社稷,天京正统,还请您三思!”
“天京国主需选贤能之人担任。”
众人又是重复请示。
谢兰芝将视线移到司磊那边,问道:“司国主,怎么无话可说?”
司磊认为本就无话可说,所有人都在反对,他还能有什么表态,说不定一开口又将矛头聚在身上。即便开口也得推辞:“下王无能,不能胜任天京国主一位,而下王本就为七晋之主,再任天京,双主之身寻遍天下皆无。”
“下王也无本事开此先例。”
“为何不可?”谢兰芝扫视所有人,肃声传荡整个宴席:“有本帅为你撑腰,如何不能?”
司磊顿时一惊,谢帅这是何意?是真心让他做主,还是拿他压场子?
谢兰芝再问:“司国主,你认为本帅是个无能之辈?”
“自是不敢!”司磊赶紧道:“谢帅威震天下,四海之内,无人不知。”
谢兰芝道:“那还不速速上前,授封!”
司磊犹豫下,他刚迈动一步,突然一个官员冲出拖住他的腿,怒斥喊:“尔敢!尔敢违背祖制!”
司磊顿时怒了:“此为谢帅御令,本国主岂敢不从之!”
“你接下又如何,我等皆不认你为主,天京上下都不认你!你的任何指令今后皆是句空话。与其充当那有名无实之主,还不如留几分长辈的颜面,少些愧对先帝,愧对太宗文宗武宗,甚至其他列祖列宗!即刻复嫡还能获得一脉同气的美名!”
司磊认出这人,是史吏!他气得颤抖,他只是来确认谢帅遵不遵守约定。如果确认他也能换点好处。
可没想到他自己还没拒绝,谢帅说遵守,这些人就用反贼来声讨他。
简直出乎他意料之外。
“尔等为何能如此大罪本王!”司磊气得手颤抖指着郑国公,还有他人:“本王并无大过,又何德何能至尔等反我!”
郑国公对他恨声道:“对嫡室越过雷池妄想取而代之,此已是大逆不道之罪!”
司磊脸色顿时铁青万分:“那尔等言,谢帅之约军令如山倒,本王冒死进京,尔等看不见吗!”
郑国公反驳道:“王爷还有脸提起此事,作为下臣为恩主尽绵薄之力,以还庇卫之恩,此为你本分!何时分得如此清楚。原是贪字当头。”
郑国公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回荡,使得众人无不被说服。甚至不知不觉,郑国公已主场:“启禀谢帅,臣此言可实?天京事变,谢帅作为恩主首兵先护七晋威都,待七晋安全再撤回,此已是大恩。”
“司磊本该狭恩必报,却无视谢帅对其保护有加之劳,此等得鱼忘筌之人,民间蔑其为白眼狼。”
司磊青面更浓,他想忍无可忍,怒斥,但此不是威都,轮不到他大呼小叫。
众人在郑国公越说,就越倒向他,连带谢氏子弟看司磊的眼神都多几样东西。你、不、是、个、好东西!
司磊几乎快气死。
他一动,脚下的史吏就死命按住他的双腿,不让他动。生怕他真正去听封。
局势瞬间一边倒。
谢兰芝悄悄看下身边的人。
司栖佟适时挺身而出,劝众人说:“诸位大人,今晚乃郑国公寿宴,诸位本该尽兴而回,何故喧嚣如闹市。若要辨,请诸位速起身以和为贵,而非言辞激烈,堵一人之口,使其百口莫辩。”
“此非理智之举,诸位大人皆为谢帐新臣,尚未报效主恩,岂能先主而去斗得非死即伤的地步。”
“皇叔亦无过,他虽考虑不周,但言辞皆为晚辈终身着想,他中兴之主也名副其实,何故盖其美名,反令其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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