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现在的主母,变成一位有实权的主母。身后还有京臣追随,变成半个天京的主子。谢氏就更不敢在主母头上动土。
王氏道:“元帅,如果是聪慧的女儿,也许您根本不用教育,甚至您还不能每次都插手她的事。”
谢兰芝十分疑惑:“为何?”
王氏道:“这个年龄的孩子都有一股倔劲,想要什么就会奋力追赶,直到,到手为止。”
这个她知道。
“还有吗?”
王氏:“如果是对元帅想教的那个孩子,也许,您不应该再将她当成孩子。”
谢兰芝觉得这句话是关键,她已经不动声色将一手从袖口捞出来,拿起朱砂笔在折子下垫着的宣纸开始记录。
王氏假装没看见她的小动作,而是道:“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有很多种,就比如我和老谢从小一起长大,我对老谢的性格都了如指掌。”
“他想什么,我都能猜到,所以他在我面前从来是无所遁形的。然而我也有看不透他的时候,并未是自己不够了解他,或者他人变了。”
“因为对他稍微有些无知,就会让自己感到不安,所以这种情况我们一般会吵架。吵着吵着突然又能看透然后合好。”
谢兰芝瞪着眼睛,看起来凶巴巴恶煞无比,可手头却跟个好学宝宝一样将王氏的话一字不落记下来。
王氏还特地放慢语速:“夫妻之间也有小秘密,夫妻之间的小秘密能换新的,旧的就能捅穿。”
“我和老谢每次吵架都是因为他藏起来的小秘密,虽然每次都发现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当时还是很气。气消后又觉得老谢这个人一直以来很有底线,不会坐出格之事。我又能体谅他了。”
谢兰芝这次眼睛亮如灯,对,小凤凰也是恪守底线很认真的一个人。
就是说这段时间,小凤凰也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她突然心挠挠般想知道这个小秘密。
王氏又道:“最后便是...”
就在谢兰芝原封不动在宣纸写上这四个字。
话锋一转,王氏突然说:“夫妻之间的生活也需得保持顺畅,这样后院和前院才能阴阳平衡。”
谢兰芝手中的朱砂笔一滞,耳根忽然一红,小小的反应落入王氏眼里,她立即将接下来的话咽下去,转而发现原因着重为谢兰芝科普某些事情。
王氏这次小声说:“如果自己没有犯过错,家里的夫人又没有遇到什么烦心事,但夫人还是很暴躁,行举异常。表现不太像平常。”
“又对丈夫有亲昵的动作,和话语,那应该是夫妻间的信号。”
夫...夫妻间的信号。谢兰芝脸蛋红似番茄,可想到自己当时没明白小凤凰的暗示。她心中的警铃突然大响,完了!!
王氏早看出元帅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平日除了军营和金銮殿,她几乎没有什么娱乐。而且自小她就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身边又极少有亲近的女眷,没人教她男女之事,有也仅此于月事。
唯一的女人就只有主母。所以在主母成为她的女人前,元帅属于是没开窍...雏子。
“如果未能满足妻子,这些事就开始不分对错了。”
不分对错的事最难处理。因为一旦发起脾气就会没完没了。
小凤凰又是极其克制的人,她即便心思没被发觉,也会忍耐下去,恰巧再遇到什么事必须处理,她的一股劲全都会撒在别的地方。
谢兰芝脑海突然跟浮出画面似的,小凤凰用指尖在她胸口打圈圈,抱住她的腰,晚上睡觉钻进她怀里。
还有因为天气的原因,小凤凰钻进来她怀里,都会被她喊热...。
当时小凤凰的语气都在冷呵呵。
她冷呵呵的样子比腊月天还凉。
一道晴天霹雳,忽然劈在她头上,后知后觉的反应让她呆滞在御座上。
王氏心想果然如此,看来元帅...也是时候变得像个有□□的人,这样说不定以后还能亲切点。
要不人说成家立业后,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稳重更懂得入世。从前的元帅十分暴戾,暴戾到只剩下战场,如今的元帅终于也有改变,懂得家的重要。
王氏便看谢兰芝的眼神,越发像长辈,她好心提醒她:“元帅,王氏不懂得女子间如何相守一生,我想应该和普通的夫妻差不多,或许有些差异,但感情是一样的。如果您真想...不如以后多在这一方面下功夫。”
“毕竟妇妻不能只靠感情维持,那样不觉得...夫人太可怜了吗?”
“男女之间也许只是繁衍的呼唤,但情爱总是不自禁。难自禁。”
这些话语不断在谢兰芝脑海里环绕,宛如天机福音一般给她启发。王氏也不知何时悄悄退出殿。
殿内,谢兰芝一个人呆愣愣,久久在其中无法抽回神。
直到吴秋抱着一堆折子进来,这都是最近堆积要处理的折子。
“元帅?”
谢兰芝回神,问了他一句:“我应该是女人,对吗?”
吴秋双臂一松,怀里的折子噼里啪啦落在脚下,满脸的惊悚。
这什么反应?至于被吓成这样。
谢兰芝刚刚在想自己既然也是个女人,应该明白女人的想法,可偏偏到她这里就不管用了。
果然,女人与女人也分敏锐与迟钝。而她明显是迟钝的那类。
还有她太小看小凤凰了,小凤凰显然并不像她想的那样...青涩。相反她还很早熟。
之后又是满脑子回想起和小凤凰生活的点点细节。她不让她喝米酒,但她早就喝过,司栖年回来那晚,她更是千杯不倒。和她喝米酒一样都只当饮料。
还有她每晚钻进她的怀里,她每晚抱着她睡觉,第二天起来都会觉得整个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小凤凰似乎很执着将她当成床垫子。那个时候她只当她没有安全感,她重了是因为她长高了。或者丰腴了点。
如今细想,小秀当初好像拿过小凤凰的那条金丝红边的肚兜换过,好像换了更大一号。
想到此处,谢兰芝鼻头一热,脑袋充血。她猛地摇摇头。曾经习以为常的接触,如今在记忆里开始敏锐地回味,一种触感。女人香软的触感。入手既是玉一样的细滑如掐出水一般的柔嫩。
咕噜。谢兰芝喉咙一滑,身子忽然燥热起来。
吴秋在旁边脸色红白交加,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要是答错,他会不会出事?
可为臣者当以死谏,最后就在他豁出去要实话实说。
谢兰芝已经起身,心不在焉,都忘记了吴秋的存在,她脚下虚浮般走路,整个人也飘飘然,魂不守舍直往兰章宫走去。
沿路遇到谢兰芝的亲军,还有宫人们,都一脸的惊恐。看着谢元帅跟幽魂似的,大白天在各处窜,问她去哪,她也不说。再问要不要回兰章宫。
她立即紧绷身子,右手把住腰间的遏白,跟石雕一样屹在原地。看见的人还以为兰章宫里有老虎,元帅才会那么紧张。
总之特别怪异,使得整个皇宫的气氛都变得诡里诡气。
私底下还有人传元帅是不是被什么精怪附体了?但大家都觉得不可信,谢元帅是出了名的煞神,整个天下也找不出第三个和她一样全身气势凶灼的人。
随时烧得人烟消火灭。准确来说,连鬼都不敢靠近谢元帅。
谢兰芝从未觉得回兰章宫的路途如此漫长,就好像走上一个世纪一样,即便是蜗牛爬去兰章宫,这个点也该到了。
她抬头望向山顶快要落下的夕阳,余辉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方向还在朝着兰章宫。
影子都在强烈要求它想回兰章宫。
谢兰芝调整好心情,指尖梳理一下额间的刘海,耳边的鬓发,整理一下衣领,感觉都对称了。她迈着步子往兰章宫回去。
司栖佟将折子已经递上去,可那人还没反应。是不是出什么遗漏了?
还有饭都做好了,她怎么还没回来?
很快外面有熟悉的脚步声,蹑手蹑脚的感觉,司栖佟起身去殿门前接她,就看到眼前的一幕,一道熟悉的身影躲在红柱后,她小心翼翼探头,回自己寝宫就跟做贼一样,目光闪躲,在看见她,又有点害羞地缩回柱子后,将自己的脸挡住,可她盔甲两边的肩甲却暴露在视线内,黑甲显眼想不注意都难,有种掩鼻偷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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