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线索断了,但挑拨两地关系的谣言已散,南胡民现在舍近求远通通跑去北方做生意,使得南边水户们少收了很多租金。
水户们开始想办法,降低,与谢氏大本营修好。但谢氏大本营内暂时没有消息,倒是传出谢氏大将军送北方胡民一万个苹果,让每家每户都吃到苹果是什么滋味。
享受了贵族的待遇。
南边的水户们十分后悔,但后悔没用,他们只能不断发出友好信号请求回归。
谢集在大本营别提有多爽,当初你爱理不理,现在你求我还来不及。当然他并没有打算切断和南胡民的关系,既然对方肯低头道歉,他可以选个时间见一见那些水户。
“先生何在?”
很快帐外两个守卫将伤痕累累的谢绣给抬了回来。
谢集见他脸上,手上都挂了淤青和血迹,他顿时起身去扶谢绣:“先生这是怎么了?”
两个守卫就将情况告诉他,原来谢绣前脚将一万个苹果送到北胡民那边,半路杀出一群南边水户不满自己恢复交易的请求被无视,他们蓄意报复将苹果劫走,还打伤护送苹果的士兵。
谢绣劝人回去,也遭到南水户的人攻击。如果不是巡逻队经过,谢绣当场就被打死了。事后还是谢绣将所有积蓄拿出来买了苹果才补回给北胡民。守卫和巡逻队们亲眼作证。
本来该是一次军民改善关系的机会,却变成谢氏一方吃亏。
谢绣更是抽痛地吸着气:“我不要紧,大将军别担心。”
“我怎能不担心!”谢集脸色一沉,看着他脸上和手背的伤口,打得都是文人最受利害的地方。
“这帮胡民...简直不可饶恕!”
帐内,谢集叉着腰走来走去,时不时看看谢绣的伤,似乎在犹豫,最后他只好决定道:“将先生送到军医那儿,晚上你们过来,本将军有要事吩咐。”
谢绣闻言,他赶紧阻拦道:“千万不要冲动!”
谢集道:“您放心在先生伤势未好前,本将军不会轻举妄动。”
“本将军如今没了先生,反倒不知该怎么办?若不是当初你叫我忍,我岂能受到元帅的嘉奖。”
哪怕只是苹果,但也是元帅对他的一种肯定。
谢绣满脸惭愧道:“原本该属下侍奉您的,岂能叫主给我操心。”
“你我还分彼此。”谢集立即让守卫送人去看军医。
然后叫来两个校尉,谢冲谢飞。
谢冲谢飞进来,谢集就命令道:“晚上准备好千人跟本将军去南水源。”
“是!”
谢集私自行动的事传到耶律李黎耳朵,这会儿谢兰芝正在石窟府外烧了个火堆,还一脸兴味烤着只鸡,时不时还对一个番兵大汉竖起拇指。赞他打来的野鸡。那番兵大汉顿时激动的语无伦次。
耶律李黎嘴角忍不住扯动几下:“元帅,还是不要和吾的人走太近。”
谢兰芝转脸,她空出只手朝他招了招,然后指着身边堆好的石凳给他:“过来,今晚有烧鸡吃。”
耶律李黎入坐后,他看着火堆不断升起的火星,眼里一片光芒:“你的将军到底有谱没谱?”
“应该是没谱。”谢兰芝用小刀切了块鸡胸,见都熟透了。她撕下一个鸡腿先给了打鸡的番兵。
然后自己一只,接着给了他个鸡屁股。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耶律李黎终于忍不住一怒:“元帅,都说了你不要再和吾的兵接触!”
“还有吾在说谢将军的事,您到底有没有听见?”
谢兰芝见他生气了,她立即消灭鸡腿,然后空出手擦了擦才回他:“人家辛苦打来的鸡,给人一只鸡腿怎么了?好了,你也别气,本帅知道了。”
“谢集他应该是要行动了,至于为什么行动,本帅就不清楚了?”
“如果他真的带人攻打南胡民,该如何是好?”耶律李黎将鸡屁股扔进火堆,啪啪作响,烧出一阵肉香味。
谢兰芝终于收回想吃肉的动作,她正视他的双眼说:“本帅说过,本帅做事已经都会做好最坏的打算。”
“太子阁下要跟本帅合作,岂能跟不上本帅的步伐?”
耶律李黎收起烦躁,他小声哔哔:“真是个疯子,怎会有人拿自己手下的大将试验?如果谢集死了,那你岂不是损失一员大将?”
“我希望太子能明白,我和谢集从来是分工行事的。”
谢兰芝从来一番第一天,她处理一天公文后,就全部交给谢集,并且主动配合谢集让他立名。
自那天后,她再也没有对谢集发号施令过,都是谢集自己独立维护了秩序。
谢兰芝深深看着他提醒道:“比起会打仗能够在他乡学会忍耐的将士,同样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太子,边疆是国界,海域何尝不是国界。”
“天下哪来那么多骁勇善战的军神,更多的是默默无闻在各地守护沙土的无名氏。”
话音刚落。
一番亲卫立即将在外的消息传递进来。
水运的要员都排除嫌疑,但奇怪的是少艘小船。等次日发现时船已经在北边小河下游。并且船体都撞散了。
要员们解释,每次岸边风大或者哪个糊涂蛋没系好船绳,才让船自己溜走。不过基本会在河道触岸停下来。
谢兰芝闻言,她再没有心思吃烤鸡,而是问番兵:“这种现象一个月内会发生几次?”
番兵道:“一个月会有个二到三次,不过上个月没有,也不是月月都有。”
她又转头对耶律李黎道:“谢集去了南水源?”
耶律李黎道:“并且带了一千人。”
“船下游和南水源多远?”
“一河之隔。”
此话一出架在火堆上的烧鸡滴落的油不断滋滋助燃。
“也就是说,那条河在中间。”谢兰芝双眸渐渐寒沉,深邃不可测,她手里的小刀却灵活在她指尖旋身,转动,随后,她轻轻一抛,小刀扎在烤鸡臀上。
她起身道:“太子,你那边应该也有聪明人。本帅看那位中原县番就很有脑子。”
耶律李黎跟着起身,见她神色认真。他道:“你说的是刘杰。刘杰他现今已经查到南水户头上去了,怕是要和你的人撞上。”
“你说要不要主动插手?还是继续如此。”
谢兰芝毫不犹豫答复:“当然是继续放任,如果他们没有我们的指挥就无法独立的话,如此无能之辈,我们为什么还要去任用?”
与此同时,南水源地,谢集带着千人匆匆上山。
此时天色已暗,只剩火把宛若游龙照亮行走的道路,谢集带头走着。
县番刘杰同时接到南水户举报谢军想在南水源地蓄意报复,刘杰立即求助一番兵,带着千人也去了南水源。
一方人正从前端山口上来,一方人刚好在后端山口上来。
眼看唯一的山坡将两股人就要碰面。
谢集这边有个眼尖的士兵看见幽深暗处的小河,有一团黑黑的物体朝这边游来,那士兵定睛一看,发现是艘小船,上面有个箱子还盖着快黑布。
小兵顿时指向河心:“将军,那儿好像有船!还,还装着一大包东西。”
谢集闻言,他停下脚步,立即命会水的将船撑过来,谢兵们沿岸举着火把,勉强照亮船体方向,二个会水的兵立即游过去,然后爬上船,将小船给撑到岸边。
士兵将船上两人宽的箱体抬到岸边,沉甸甸的箱更是将地泥压出道陷痕,谢集更是亲自揭起黑布,一个正边的大木箱暴露在眼前,他将箱角一翘打开箱盖,暴露在眼前的是比火把还澄黄明亮的长砖堆满箱子。
谢集忍不住惊呼:“是金子。”
“可是哪里来的金子?!”
整箱金子加起来起码有上万两。
与此同时,山坡那边传来一道声音:“何人在此聚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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