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163)
结果就在半山腰处,他隐约听得底下传来清脆的兵戈相击和分不清是谁的惨叫声,鬼使神差地勒停了马,翻身而下,寻了一高处,往下远望……
因离得较远,又有树叶遮蔽,周仓费了一番功夫,才看清底下战况。
他霎时倒吸一口凉气!
那被他们当做大肥羊的白袍青年,持枪骤马,灵活如练,正冷酷无情地大开杀戒,收割着四散奔跑的山匪的性命。
和他一比,逃命而不能,告饶而无用的土匪们,才更像待宰的柔弱羔羊。
周仓只简单看了几眼,就头皮发麻,脊骨发凉地退开——自己绝对不是此人对手!
怎么现在连个看上去简简单单好欺负的过路人,都是卧虎藏龙,有高强武艺在身的狠角色?
又忍不住怪生死未卜的裴元绍,将一干兄弟给害惨了:动不动就以貌取人,之前就不是没吃过亏了,怎还没学会慎重几分?
这下就招惹了个大煞星来,俨然一会儿要直捣他们本寨了!
周仓生平第一次,陷入了痛苦的两难境地。
他纵使去救,恐怕也是只做些无用功,反倒将自己搭上;可逃也不合适,且不说被撇下的弟兄们,在寨子里尚不知情的那些,又该怎么办?
要组织他们一块逃的话,耽误的功夫就不可能少,那只怕不出半日,就被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大煞星给追上,杀个干净了。
周仓就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原地疯狂踱步,半晌急中生智,一拍脑门,催马换了条路,一路加鞭,直奔刚买完米的县城去了。
守在城门口的卫兵们,便遭遇了打出娘胎以来,最不可思议的怪事——
先是远远地看见一板肋虬髯的黑脸壮汉火急火燎地骑马赶来,把排队进城的秩序扰乱了,他们刚要皱眉呵斥,这人紧急勒住缰绳,在距他们尚有数丈的地方滚鞍下马,拜倒道旁,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个儿的来历和所犯的事儿,给一股脑地交代了个干净。
投案自首的不是没见过,可这般利落果决,理直气壮,半点后路都不留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不等他们瞠目结舌完,这自称周仓的汉子,便在地上连磕几个响头,强拽这一队卫兵,往他所驻的山头去了。
在秩序规整森严的时刻,量刑惩治之事,自然得由官府去做,而由不得旁人越俎代庖。
周仓点头哈腰地催他们同行,心里暗暗叫苦。
他做梦都想不到,自个儿还有被逼得得向官府求庇护的一天……
可更叫周仓备受惊吓,六神无主的事儿,还发生在后头。
那白袍小将——这会儿已不是白袍了,上头是刺眼的猩红,一身凛凛,可谓悍气纵横——在见到官兵到来时,已将带头那几个杀得差不多了。
被抓个现行,他却是不慌不忙,只潇洒一甩枪头上饱浸的鲜血,连马都不下,从怀里取出一质地特殊的小牌后,扬声说了段什么。
说了什么来着?
事态的变化超乎了想象,周仓脑子昏昏沉沉的,目光呆滞地看着官兵脸色大变,旋即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向这看似英俊好欺的青年一丝不苟地行礼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燕司空帐下奋威将军,赵云赵子龙,奉命经过此地,适遇几个亡命之徒下山来欲夺吾马,有耽误急务之嫌,又问出手中沾有无数人命,方就地诛杀首恶。现汝等既已赶至,从者按罪量刑,便交由你们之手,我需继续赶路了。”
为首那一官兵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大的人物,强按下心里的喜悦,忙再拜道:“我等办事不利,多亏将军路过相助,深感将军恩恕……”
“举手之劳,不必多礼。”
赵云一抬手,打住他没完没了的话头,垂首看看,见马儿似乎也休息够了,经方才那一场热身一样的小厮杀,也被激起几分血性一般,精神了起来。
他随意一挥手,让俩亲卫跟上,就此扬长而去。
周仓遥望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悲愤阵阵翻涌,默默咽下一口腥甜。
燕清还不知赵云已被吕布和孙坚下手揍多了,几乎要成了煞神的翻版,他正对着面目全非的原官邸后院,心里略微发愁。
作者有话要说: 赵云骨子里其实很有杀性的……
演义里裴元绍抢他马不成,被他一回合就干掉了,他还直接杀上山头,顺道把裴元绍地盘占了,自己威风八面地当了老大。
周仓和十几号弟兄都被他打得带伤,只能灰溜溜地去搬关羽这个救兵……
演义原文摘录:
正行间,忽见周仓引数十人带伤而来。关公引他见了玄德。问其何故受伤,仓曰:“某未至卧牛山之前,先有一将单骑而来,与裴元绍交锋,只一合,刺死裴元绍,尽数招降人伴,占住山寨。仓到彼招诱人伴时,止有这几个过来,余者俱惧怕,不敢擅离。仓不忿,与那将交战,被他连胜数次,身中三枪。因此来报主公。”玄德曰:“此人怎生模样?姓甚名谁?”仓曰:“极其雄壮,不知姓名。”于是关公纵马当先,玄德在后,径投卧牛山来。周仓在山下叫骂,只见那将全副披挂,持枪骤马,引众下山。玄德早挥鞭出马大叫曰:“来者莫非子龙否?”那将见了玄德,滚鞍下马,拜伏道旁。原来果然是赵子龙。
玄德、关公俱下马相见,问其何由至此。云曰:“云自别使君,不想公孙瓒不听人言,以致兵败自焚,袁绍屡次招云,云想绍亦非用人之人,因此未往。后欲至徐州投使君,又闻关闭支付宝徐州失守,云长已归,使君又在袁绍处。云几番欲来相投,只恐袁绍见怪。四海飘零,无容身之地。前偶过此处,适遇裴元绍关闭支付宝下山来欲夺吾马,云因之,借此安身
第147章 所谓神女
如果说在别的地方,信仰晋江教的人唯有凭借木雕仙人像这一寄托的话,那在谯郡的信徒,无疑就多了一个更具体化的,类似‘仙庙’一般的存在。
反正,不论燕清在不在,作为平头百姓,都难见着深居简出、不爱露脸的教主的面,倒常见文武大臣进进出出。
于是,那一株奇迹般茁壮生长在寸土也无的屋顶上,迎风屹立,生机勃勃,甚至开始结出青涩小果的仙桃树,就成了他们崇拜寄情的最好对象。
受过恩惠者,定期会自发地拖家带口前来虔诚祭拜,奉上家中最好的贡品;一些被这狂热地氛围感染,不再满足于强势围观,也跟着信教的新信徒,则常常在需要好运时,到仙桃树下认真拜拜。
燕清还没穿越时,常见一些面临重要考试的学生在微博上转发锦鲤,他倒不信那些,可没料到的是,他还有成为普罗大众眼中极为灵验的‘锦鲤’的一天。
也不知是谁带起的头,那仙桃树周围堆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时候是包好的食物,有时候是简单粗暴的钱币,总归是安放再多的卫兵,也拦不住它四周变成一个庞大的许愿池了。
甚至还有坚守‘自盗’,明面上坚决阻止,其实背地里,悄悄摸地自己也这么干。
那仙桃树除了果子带些疗伤效果外,又不是真正的神灵化身,当然保佑不了什么人,可未成的那些无比自觉,只反省自己是否太过功利,不够虔诚,才不被谛听,而成了的则兴高采烈,将大半功劳归于拜过这仙桃树头上,纷纷大张旗鼓,高高兴兴地再来还愿……
一传十十传百,这仙桃木在极短的时间内名扬千里,除了当地人之外,渐渐有越来越多的信徒慕名而来,活生生地将燕清化身一般的桃树捧上仙坛,那官邸的后院,也不能再日日夜夜的围观朝拜下行原来的用途了。
于是这官邸的后院,就成了如今这被热情教众从外团团围住的沸沸扬扬,哪怕他们都有自觉,不会胡乱喧闹,可一想到在里头办公,就得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任谁都自在不起来。
燕清只有从正给他的独立公国修建社稷和宗庙的工匠里头,拨出一些人来,速速进行改建,把那处独立出来,才是皆大欢喜。
郭嘉腰上挂着个精致玲珑的木雕版桃枝,后背斜斜地倚着门框,一边磕着脆皮果酥,一边看得津津有味:“好热闹哇。”
荀攸面色自然地从郭嘉的小布兜里也捞了一把,手捧着几颗果酥,也有样学样地啃了起来。
郭嘉不满地皱了皱眉,扒开布兜瞅了瞅,见剩的还多,便没找不问自取的荀攸计较,而是默默将布兜口扎紧了一些。
燕清无奈,一边行回前厅,一边叹道:“罢了,能引来那么多人……也算是好事一桩吧。”
别人兴教布道,还需教主亲力亲为的自行宣传,就如于吉张角,要到处制造神迹来收买人心。
换到他这里,除前期用范围性卡牌,也是为了卡牌本身的效果,而不在于宣传教义外,就没真正做过别的,可全靠一路自行发酵,口口相传,竟然能有现在这巨大规模,不怪乎不但是于吉眼红之下坐不住,就连左慈都早早地就找上门来了。
静静伫立在最后面的贾诩,看看郭嘉,又看看荀攸,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燕清眼利,一下瞥见了,待进了厅,众人具都坐下后,温声询道:“文和若有话,但说无妨。”
贾诩斟酌片刻,还真破天荒地提了个要求:“下回主公出征,可否容诩也随军?”
郭嘉一愕,下意识地看向不管何时何地,似乎都一脸呆木的荀攸。
燕清莞尔道:“你不是一向不喜军旅辛苦的么?怎转性了?”
贾诩眼底仍有些许青黑,幽幽地叹了口气,羡慕的目光落在郭嘉身上,又在荀攸、刘晔等人处流连一阵,淡淡评价:“丰腴不少。”
郭嘉:“…………”
贾诩又看看自己,叹道:“清瘦许多。”
燕清不禁笑了,颇欣慰地一伸手,将坐在身边、正一脸呆滞不服的郭嘉揽了过来,亲昵地捏捏对方上臂,话语里隐约带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骄傲道:“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