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生陨石用于个体重生。
本源能量用于吸引高维意识。
时间异能用来加速时间流转。
这才是完整的凝聚高维意识体方法。
Joker注视着江与临:“在抽离本源能量时,你意外将这份隐藏的异能一起抽了出来,这个巧合完美组成闭环,成为凝聚高维陨石能量的关键。我早说过,你的运气一直很好。”
模糊的过往豁然开朗。
草蛇灰线,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Joker继续道:“可惜你现在没有这个能力了,我这里残存的一点不足以逆转时空,也不能改变因果,只能在这些微不足道的时刻,偶尔令时间暂停几秒,这次也都要耗尽了。”
江与临问:“为什么我之前不知道我还拥有时间异能?”
Joker言简意赅:“时间异能的出现略晚于寒冰异能,而你的寒冰异能又太过强大,彻底掩盖了这份能力波动,一个人无法同时驱使两种异能,所以在你抽取本源能量时,时间异能跟着逸散了出来,它无法与寒冰异能共存。”
江与临低声道:“原来如此。”
“……我真的得走了,小少爷。”Joker的身影越来越淡,他微微欠身,玩世不恭道:“能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再见。”
光芒一闪,Joker彻底消失。
时间恢复流淌。
*
江与临回过神,眼前是齐玉含恨的眼。
齐玉此时尚未觉醒,无法看穿江与临在星尘13号陨石作用下的拟态。
江与临垂下长眸,隔着无尽时空与齐玉对望。
半晌,江与临抬起眼眸。
无悲无喜,无波无澜。
故事按照记忆中的剧情向前发展,
江与临冷漠到近乎无情,就这么静静站在原地,看着警卫拖走曾经的自己,看着齐玉簌簌落下眼泪,看着齐玉不停地呼唤江与临的名字。
他看到紧握的双手一点点分开。
看到齐玉能量爆发,又彻底晕了过去。
所有人都震惊于M818070爆发出的强大能量。
温曼德惊喜万分:“西蒙,你真是个天才,竟然这么了解M818070。”
江与临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看向昏倒在地上的齐玉,低垂的眸心里暗藏无限的温柔与怀恋。
“当然,我最了解他了。”江与临说。
温曼德说:“好,西蒙,以后M818070的研究你负责跟进。”
*
自从那一晚起,研究所停止了对齐玉的实验。
齐玉得到了最好的治疗。
深渊公司的人已无需再对他做什么了,隔壁偶尔传来的响动是最好的催化剂,M818070号实验体的能量熵值不断提升,迸发的能量堪比一座大型核电站。
时间一天天往前走,江与临假扮成西蒙·克莱尔,一直陪伴着齐玉。
时间长了,他有时不免恍惚,偶尔会忘了那个被关在隔壁禁闭室里饱受折磨的人才是自己。
有时甚至会埋怨禁闭室那个人太吵了。
如果隔壁很吵,齐玉就会很痛苦。
真是太讨厌了。
江与临抄下一组数据,头也不抬地吩咐身边的研究员:“去给禁闭室里的人打一针镇静剂,他影响到我工作了。”
研究员说:“他攻击性太强了,从通风口送进去一些吸入式麻醉剂可以吗?”
江与临笔尖微微停顿:“可以。”
难怪在禁闭室的时候,自己会经常头晕目眩,时梦时醒、精神恍惚。
原来是吸入式麻醉剂。
还真是无意中又坑了自己一次呢。
不过被麻醉之后就不会痛了。
倒也很好。
江与临放下病案本,望向窗外花园。
嫩绿的枝叶在风中轻摇。
蔷薇花就快开了。
他将再一次迎来与齐玉的离别。
没能在齐玉死之前陪在他身边,是江与临的遗憾,而今才恍然惊觉,原来他一直陪在他身边——
只不过是以另一个人的身份,
江与临很珍惜同齐玉相处的每分每秒,可齐玉却十分憎恨他这个新身份。
每次‘西蒙·克莱尔’出现,他都会格外激动,于是江与临只能在齐玉睡着的时候多看看他。
即便这样也足够了。
江与临从未想过此生还有机会见到齐玉。
他陪着他,度过这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光。
蔷薇结出花苞的那天,研究所暂停了对禁闭室内江与临的电击。
禁闭室变得更加安静。
齐玉一如既往地怨恨着‘西蒙·克莱尔’。
这天,齐玉罕见地没有睡着。
在江与临为他检查身体时,他趁机咬了江与临一口。
齐玉像一只愤怒的小兽,终于找到了报仇的机会,狠狠咬着嘴里的手,牙齿深深嵌入,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江与临眉梢轻轻一跳。
不能让齐玉尝出他血液的味道!
江与临反应很快,迅速掐住齐玉的下颌,把人从病床上拽起来,抓起冲口器对准齐玉的嘴。
大股生理盐水瞬间灌满口腔,不仅冲淡了舌尖上的血腥,也随着呼吸冲进气管,呛得齐玉不停咳嗽。
齐玉摔在地上,可怜兮兮地蜷起身,像只遭受虐待的小狗,不断躲避高压冲口器。
江与临没有停手,俯身掐住齐玉的下巴,把更多生理盐水灌进去。
旁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住江与临胳膊,劝道:“算了西蒙,算了。”
另一个研究员扶起倒在地上的齐玉。
江与临捂住了自己淌血的虎口。
齐玉颤抖着缩起肩膀,头发狼狈地贴在额角,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江与临上前一步,想去看齐玉的神情。
研究员拽着江与临,说:“西蒙,先去包扎伤口吧,顺便检测一下有没有被感染。”
江与临当然不会被感染,齐玉是没有感染性的。
他担心的不是这个。
齐玉咬伤他的时候,自己血滴进了齐玉嘴里——
江与临怕齐玉认出他。
他甩开拦着他的研究员,缓步上前。
鞋底踩进水里,发出一声轻响。
齐玉抱着肩膀抖了抖。
江与临俯下身,扳起齐玉的下巴。
齐玉呛得涕泗横流,眼眶通红,仅剩的一只眼睛水汪汪的,瞧着可怜极了。
江与临呼吸微顿,心中一片酸软,心疼得无以复加,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克制住把齐玉搂紧怀里的冲动。
他深吸口气,转身走出实验室。
江与临离开后,齐玉忽然抬起湿漉漉的眼眸,望着那道背影,疑惑地歪了歪头。
*
花园里的蔷薇花,终究还是开了。
在齐玉选择溃散的前一天,一切风平浪静,并没有发生任何可以刺激到他的事情。
傍晚,在江与临抄录好最后一组数据,准备离开实验室的时候,齐玉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西蒙·克莱尔。”
齐玉曾在英国留学四年,英文发音标准,语调有种古老深沉的华丽感,乍一听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皇室中最不谙世事的小王子。
江与临用英文公事公办地回答:“有什么事吗?”
“西蒙·克莱尔,”齐玉又叫了他的名字,然后问:“江与临怎么样?”
江与临说:“他很好。”
齐玉看着江与临,问:“是吗。”
江与临蓦地心头一紧,竟不敢再同齐玉交谈,拿起记录档案匆匆离开。
他怀疑齐玉已经认出来自己,又说不上来自己何处露出了破绽。
是因为那些血吗?
可贪食他血液的是御君祁,齐玉又尝过他的血,怎么会只咬了他一口,就如此绝对地认出了他的身份呢……他已经很迅速地用冲口器冲淡齐玉嘴里的血味了。
凌晨时分,答案揭晓。
夜色暗沉深邃,万籁俱寂,研究所里的人大多都睡下了。
齐玉的溃散无声无息,强大能量瞬息倾泻。
这磁场是如此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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