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星移内心狂哭:呜呜呜。
怎么杀人还要诛心啊!
莫星移咬牙直起身:“你刚才跟我打架的时候不是这样!”
江与临脚步轻移,捡起方才随手扔在地上的剑凤蝶:“不哪样?”
莫星移断断续续:“不这么……凶……狠!”
江与临淡淡道:“刚才御君祁没事。”
莫星移:?????
什么叫刚才御君祁没事?!
合着御君祁没事你就跟我打着玩,看见祂昏迷就急了,开始下狠手了是吧。
好好好,祂醒着影响你发挥了!
最烦这种‘队友祭天,法力无天’的选手。
这他妈简直没法打。
离!谱!
第129章
江与临下手狠绝,不留情面。
莫星移疼得脸色煞白。
他内心疯狂吐槽,可惜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小狗似的哼哼,模样可怜极了。
莫星移生了副极美的相貌,面若中秋月,色如春晓花,乌黑的发丝沾在额角,衬得脸颊雪白,目若点星,狼狈中显出几分柔弱,本就明澈漪澜的双眸因疼出眼泪,愈发我见犹怜。
可有些人天生就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
江与临神情冷淡,无情注视着浑身被冷汗浸透的莫星移。
他面颊上的血迹还没干,残忍中暗藏一丝诡异的妖冶,好似一尊从九层地狱走上来,专程取人性命的玉面修罗。
莫星移又惊又痛,偏偏又移不开眼,愤恨地瞪着江与临。
江与临蹲下身,带着手套的手轻轻扳起莫星移下巴,淡淡道:“你看起来好像很疼。”
莫星移眼睛通红,湿漉漉得像下一秒是要哭出来了:“疼!真的很疼啊!!!这颗陨石……这颗陨石我不要了,你要就给你好了!快把我的胳膊接回来!!!”
江与临似笑非笑,重复着莫星移之前的话:“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你带走高能陨石?”
莫星移:“……”
江与临:“我不是你的对手?”
莫星移深吸一口气,忍气吞声道:“能把我胳膊先接上,接上再羞辱我吗,我真的好痛。”
“我急不急不是和你没关系吗?”江与临敛起笑意,面无表情地松开手:“那你疼不疼又关我什么事。”
莫星移:“……”
眼前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怎么这么像披着人皮的厉鬼,这报复心也太强了吧!
要不是我来到这里被宇宙法则压制了力量,我*G…】*(/)%&l¥!
好汉不吃眼前亏。
打不过只能先低头了。
莫星移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变异剑凤蝶的鳞粉……只有催眠效果,对高能陨石没有害处,你完全可以放心,祂等级这么高,很快……很快就能把吸入的鳞粉代谢完。”
江与临站起身,摘下皮质手套,随手扔在地上:“好,我信你一次。”
莫星移急喘道:“我胳膊……”
江与临薄唇轻启,吐出令人心凉的话语:“祂什么时候醒,我什么时候给你接上。”
莫星移眼前一黑,心说那我还不如晕过去呢。
江与临捻起那枚半死不活的剑凤蝶,冷漠地看了莫星移一眼。
接着‘吧唧’一声轻响。
莫星移鼻尖微痒。
江与临把那枚蝴蝶扔到了他脸上。
鳞粉簌簌落下,顺着鼻腔吸进气管。
莫星移听到鼻尖上的剑凤蝶对他说:我翅膀好痛。
他想说‘我肩膀还痛呢!’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莫星移就在鳞粉的催眠作用下,彻底昏睡了过去。
*
御君祁醒来的时候,是在江与临背上。
弥山亘野,丰草长林。
江与临背着祂,行走在群山万壑间。
他从来没有、也不会抛弃祂。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哪里,无论何种境遇,江与临都会带着祂一起。
暑气蒸腾大地,灿烂焦灼的阳光下,汗珠亮晶晶的,正顺着江与临修长白细的脖颈,成串得往下淌。
天太热了,御君祁又算不得一只很轻的怪物。
严格意义上来讲,祂特别重。
西南山林本就溽热异常,御君祁不知江与临背了自己多长时间,但从对方后颈被汗蛰出的红疹来看,时间应该不会太短。
祂枕着爱人肩膀,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脸颊下面的作战服被汗打湿了一大片。
江与临的体温透过布料,湿淋淋地洇过来。
手托在御君祁腿根,掌心的汗透过裤子,烫在怪物腿侧的皮肤,湿热的温意又顺着表皮浸入肌理,渗进血肉骨髓,化为满腔爱意,在胸口肆意蔓延。
“江与临,你脖子上起痱子了。”御君祁轻轻吹出一口,吹在江与临脖颈上:“痒不痒。”
江与临似乎并没察觉到御君祁醒来,听到声音后指尖微微一蜷,猛地侧过头。
两个人鼻尖蹭在了一起。
江与临鼻尖上也都是汗,他没有擦,也腾不出手去擦。
御君祁太高了,他必须得两只手一起,才能把这只过于高大的人形怪物稳稳背在背上。
江与偏过头瞧着御君祁,说话有些气喘:“你醒了?”
御君祁环着江与临的脖颈,动作间满怀爱意与依恋,轻轻嗯了一声。
江与临又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御君祁声音里鼻音很沉:“没有。”
江与临停下脚步,又侧了侧头:“没有不舒服还趴我背上?”
御君祁哑声道:“我想趴在你背上。”
江与临语气淡淡:“下来。”
御君祁摇头:“不。”
江与临声音微冷:“赶紧下来。”
御君祁抬起手臂,环着江与临的肩膀,没说话。
江与临:“……”
又犯大小姐的娇气病了。
毕竟是刚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虽然保持着人形没有变回小章鱼,但智商和行为模式好像正在朝小章鱼靠拢。
电脑刚开机运行都慢。
过一会儿就好了。
江与临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又把背上的御君祁往上掂了掂,继续慢慢往前走。
御君祁下巴搭在江与临肩膀,呼吸间能嗅闻到爱人身上淡淡的汗味,可祂却觉得很好闻,喉结不受控制滚动,又吹了吹江与临脖颈:“临临,你热不热?”
江与临顿了顿:“你在讲废话,难道我流得是冷汗吗?”
御君祁轻笑一声:“那你为什么不把我放下来?”
江与临停下脚步,语调犹如古井无波,没有丝毫欺负:“我想把你扔出去。”
御君祁:“???”
江与临转过头,没什么太多表情:“我让你下来你不下来,然后问我为什么不把你放下来,不欠揍吗?”
御君祁忍俊不禁:“我想问的就是:为什么我不想下来,你就可以不让我不下来,你明明知道我可以自己走,但我说不想,你就愿意背着我。”
江与临背着御君祁,继续往前走:“你沉得像头猪,我累死了,没时间听你说绕口令。”
御君祁得意洋洋:“临临,想听你讲一句喜欢我、在乎我、纵容我可真难。”
江与临说:“这是三句。”
御君祁:“可我想听你讲。”
祂想听江与临讲情话,因为江与临平时很少讲。
江与临是个彻头彻尾的行动派,向来是能动手就不发废话,大多时候话还没说,事就已经做完了。
要听江与临温柔缱绻地说些甜绵蜜语甜,委实不太容易。
御君祁又开始撒娇,轻轻蹭着江与临后颈,腻腻乎乎地抱怨道:“你就不能讲点好听的吗?”
忽然间被这么一蹭,江与临胳膊一僵,差点没托住御君祁。
御君祁陷入昏迷后,江与临不能确定剑凤蝶是否真的无害,也不能御君祁的状况,只能尽快将御君祁带离事发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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