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是鱼输了,没想到是鱼赢了?
被对方吃掉之后从体内同化它,这看起来很有趣。
于先生在那盯了一天,终于在退潮的时候,给他逮到了一只小号的‘变异灯笼鱼’。
看着那小玩意儿在手里变化多端,一会儿变成石头样子,一会儿变成木头样子,于先生从自己手腕处剜出一小块肉,和这条鱼的一只小触须融合在一起,做了简单的吞噬实验。
很快,鱼的细胞开始侵占他的细胞,和那只变异兽一样,他的细胞开始产生变化,逐渐往海洋生物的方向去靠拢。
但幸运的是,于寒的细胞即便是在体外也还是可控且有一定感知,所以没被这条鱼同化不说,还得到了一只,具有自己思想的小活鱼。
这条小鱼被于寒放到了水里,看到了水里的各种景色,直到最终那条鱼的原始细胞死去,于寒的细胞存活,它又变回了一块普通的人肉,细胞们平静无比,再没提示有什么毒素侵袭。
全程持续约3个小时。
看着这条有趣的鱼,于寒惊喜的发现,这个星球,表面上看起来是虫族星球,实际可能有更大的族群在深海之中盘踞,应该具有很不错的研究性,于是在海边捡了许许多多的小东西。
在回家路上,他听到了有一些‘咿唔咿唔’的声音,继而顺着声音找到了两只被变异兽咬死吃到只剩血和骨架的狼兽。
此时在不远处的一个坚韧绿草盘成的草洞内,还有一窝刚出生不久的银毛小狼崽子。
它们好像是在战争中被行动不便的变异兽碾死了,只剩下一只断了两个后腿的还有一口气,不知道几天没喝上奶,饿的扁扁的,刚才那咿唔咿唔的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
看了这在变异森林中勉强还算得上是个可爱的生物,于寒拎起它的一条腿,打量了一下后,觉得它的毛色和安德烈还是有点像的,算它幸运,找了个带刺的树杈给手指割破,大方的给了它几滴血喝。
喝过血的小狼两条被压断的后腿动了动,恢复了知觉的同时,也被一只大手给揣进了兜里带走。
当安德烈看到雄主捡回一只狼崽子的时候,还以为他要拿回来换钱,认真的想了想,捧着它说:“这个应该没有虫要收,太小了。”
于寒照常一边清洗血迹和粘液一边回答他:“是吗?这么遗憾,那送给你玩吧。”
“养不活的……”安德烈正说着,突然发现雄主从裤兜里又掏出许多活物,找了个盆装上水给它哗啦啦的丢进去。
他去森林里进货了吗!
“快丢掉!”
看清楚那是什么时,安德烈心头一紧,伸手便想把自家雄虫从那可怕的盆旁边挪走,并下意识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了一下。
只一瞬,其中一条鱼便在重新回到水中那一刻发出耀眼的光,像是奥特曼发了个射线一般,甚至伴有‘滋’的一声,喷向安德烈。
也得亏于寒反应快,把这傻虫往旁边推了一把,那射线正好落在他自己肩头上,瞬间烧漏了衣服。
于寒抹了一下自己肩膀,看着衣服被穿了个洞,皮肉黑了一块但显然没事,不屑的扫了下肩膀上的黑灰嗤笑:“嗤,怕你吗?老子光之子。”
安德烈也吓一跳,低头仔细看着自家雄虫肩膀,确认没什么事才松口气:“光枝子?是什么?”
他在好奇他家这用着其它生物脸的雄主的神秘身份,认为这三个字可能有点什么线索。
“这个啊……”于寒想了一下该怎么和他解释。
这就又涉及到他嫂子了。
听说,嫂子的父亲是和当初的大哥一样,经历了时空怪圈,从几万年前的人类世界直接一脚过来再没能回去,这就导致嫂子的思维也有点和现在这个时代不同的跳跃,总蹦些‘大威天龙’之类的怪词。
后来为了和嫂子能玩明白,他特地去历史库中查了一下那个年代的历史,然后找到了一些当时的流行故事和影视。
光之子,就是那时候学会的词,形容一个小孩电影中的外星光能战士。
他和他哥的精神力中都含有光能,这光能遗传自于他家老妈,当初他哥和嫂子搞对象的时候都闭紧了嘴就说自己父亲是人类,对反复问雄主妈妈是什么的嫂子只字不提,等孩子都生了才敢让他见老妈。
那时于寒还嘲笑大哥来着,对说不出老妈身份的他说:“你就说他婆婆是光,咱俩都是光之子!”
结果现在轮到自己了……嘴却也闭的严严实实。
于是,他在盯了安德烈半天之后,按住他的肩膀:“你相信光吗?”
“啊?”安德烈抬眸看了看光芒洒落的窗外……傻乎乎的点了下头:“我……相信吧?”
于寒也认真的点了下头,告诉他:“有一只虫对我说,他不相信光,他也不喜欢光之子,因为他雄父是见证过战争的战士,他雄父不喜欢那个相信光的国家,所以他也不相信光。”
安德烈听得迷迷糊糊,什么相不相信光的,哪只虫说的……茫然到都不知道该回什么。
不相信光……那不就变成只地底虫?
于先生趁乱溜了。
安德烈一直站在原地,理解着雄主说的这些话,始终都不明白。
可有一句听懂了:有一只虫说。
他的雄主,认识一只别的虫,还一直记得那只虫对他说过的话?
第026章 压榨
抱着小狼崽的安德烈看着雄主又回房间去拼他最近总玩的那个机械零件,犹豫再三,决定跟上去问问……
“雄主。”他不动声色走进房间,靠近雄虫,看着他又认真可爱的拼着这件小的精密设备,选择先从侧面找个话题:“这是什么?”
“哦,一个小玩具。”于寒发现他终于对通讯器产生了好奇心,却打马虎眼不肯说,只顺手搂过他:“等它修好了,我和你玩个游戏。”
“什么?”
“角色扮演游戏,到时候再告诉你。”说着,于寒亲了下他的唇,还坏心眼儿的在唇珠上舔了两下:“真可爱。”
这只虫,这几天由于完全没有被折腾,又被他困在房间里休养着什么都不让做,哪怕是动起来,也多半时间都在床上消磨,好像胖了一点点。
大概一斤?或者二斤?
原本粉润的薄唇都稍微鼓起来一点,有了一点点唇珠……亲起来感觉更加软。
雌虫啊,再怎么刚硬,说到底也是雌的,配对什么的这些设备……真都是软到不行。
想着,于先生就满脑子都是他那淤血散去后白净的身子,一只虫,白毛绿眼睛,长了勾人的小翅翼不说,身上还那么粉,荷花瓣儿似得颜色……
啧。
越想越上头,某人通讯器也不想拼了,直接把他怀里的狼崽子随手丢枕头上,拉着他又往床上滚。
安德烈发现自己就不能出现在卧室里。
只要出现在卧室,他的雄主就永远一副斗志昂扬的小公鸡模样。
姿势也是从起初的躺着,变成多半背对着他……时常被他折腾身后那双柔软的小翅翼与总是情不自禁攀上他的那条骨尾。
对此,安德烈甚至忍不住庆幸。
幸好是被堵死了退路,没机会活的太久,不然这么有精力的雄主未来肯定会娶很多位雌侍……如果能亲眼看到,该多伤心。
也就是因为想到这些,刚才还想找个机会问问到底是哪只虫对雄主说了话的安德烈突然又想通了。
问它做什么呢。
如果说答案一点都不好,比如那真的是雄主的心上虫,自己的存在只是他任务中的一个无聊打发时间的代替东西,为什么非要弄清楚这么残忍的事实给自己找不快?
“喂。”尾尖儿突然被狠捏了一把,身后传来不满的斥责:“发什么愣呢?尾巴都软下去了,想哪只雄虫了?趴在我床上,想别的虫,是不是?”
走神儿的雌虫侧头往后看了看,被这带着点酸醋占有的句子弄的心头酥麻,忍不住泛出笑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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