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安德烈并不明白,却第一次急匆匆的开口解释:“他想偷东西……”
于寒不想听为什么。
以前不管这些闲事,是因为这些雌侍都是纳维尔的,他又不是纳维尔,做好表面工作快点滚。
现在看来,事情不能这么简单的就结束。
“用不用我再教你一次?”看着安德烈迟疑迷茫的表情,于寒握住他的手:“我以为,昨天晚上的事,你能明白。”
安德烈显然不明白。
不明白就教他明白。
“你已经是我的雌君了,这个家里,所有能用大嘴巴子解决的都不叫问题。刚才给你的示范,学会了?”说着,于寒抓起自己握住的雌虫手腕,举高了对着布兰特:“打,打出事来,我负责。”
安德烈并未下手。
他不下手,于寒就直接拽着他的手往下抽。
对于布兰特来说,这应该是虫生之中最没面子的时刻。
不仅听到了雄主说家里最低贱的罪奴已经是雌君的事实,还眼睁睁的看着雄主拖着他的手当众扬下来打自己的脸,却还连躲都不敢躲,只能紧紧咬牙攥着拳头,眼眶涨的血红。
随着啪啪的十几声耳光抽下去,于寒深吸一口气:“呼——爽了。”然后推开身旁的安德烈,去解决那些在家庭范围之外,用大嘴巴子解决不了的问题。
“来,监察官先生。”于寒掏了掏兜,把剩下的一沓子都放在为首的那只虫手里:“请大家吃点什么。”
看着手里的钱,其它的一群警官们都瞪眼看着,为首的自然摆出一副这可不能要的表情。
不过他们刚刚看了这一幕,也知道是家庭内部纠纷,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您的雌虫,您有权自己处理。不过有关于这只雌奴……”监察警官十分遗憾的推开了雄虫给的钱:“他身上的禁制不明原因的被挣脱,是必须要带回去重新补上的。”
“我知道。”
在官场战场混迹多年的于寒点着头,在收回钱的时候,顺手把自己之前准备给阿特利的一把能源石暗暗从袖口里塞了过去。
“我们家太穷了,好不容易有个精神力好一点的雌虫被分给我,他这个东西又莫名的掉下来……这样,给我个机会,通融一下,让我用他几天,我过阵子亲自把他送过去补这个禁制,您看行吗?”
“这……”
监察警官看着手里突然被悄悄塞来的一大把能源石,明白纳维尔现在被赌债追的完全没辙,只能骗这只掉了禁制的虫奴会让他做雌君,好帮自己战斗捕猎还赌债。
他想了想,也愿意看在能源石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就默默把能源石塞进了衣兜里,冠冕堂皇的说:“我们今年幼崽指标还差6个,不然您看……”
“行行行!”这小破城里谁不知道纳维尔不能生育,给这话明显是个下坡路,于寒连连点头:“没问题!只要您说话,别说六个,多少个我们也努力!”
“您真是太客气。”
监察局的虫就这么走了。
他们具体怎么去处理这件事的结果,不归于寒管。就像这些监察虫们同样也不会管安德烈失去禁制又被留下之后会不会突然发狂杀虫一样。
不收好处各司其职,收了好处各管各事。
于寒随手把布兰特直接关在了某个封了窗的储物房间里后,扯着安德烈上楼。
安德烈一路上捂着自己又在刚才的抓捕中被掰到的手臂,然后也被雄主丢回了主卧关起来。
于寒在把自己的破碎通讯器稳妥找地方收好之后回到房间,看到安德烈局促不安的等在屋里。
他似乎早就想好了答案一般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就道歉:“给您添了麻烦,奴知道错了。”
“手里是什么?”
于寒撇了一眼,看到他身后好像藏了什么,是个蓝色的……口琴?
要吹死我?
“是……嗯……”
安德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是觉得,之前看艾维斯和布兰特在无聊的时候和雄虫玩点什么就能把雄虫哄得开心,他在屋里找了半天,就找到这么个东西,然后递过去给雄虫看,对他表示。
“给您吹首歌,不生气了,可以吗?”
于寒:呵呵。
挺无奈的。
“那你吹吧。”
安德烈颤着手,微微紧张的将口琴送到嘴边……那是一首于寒没听过的曲调,稍微有点跑调,听起来慷慨激昂的,大概是军歌。
军雌吹军歌,很合理。
但于先生这辈子没看过这么搞笑的文艺汇演,尤其是演完之后,雌虫一脸歉意的站在他面前,希望能够获得原谅的情绪写满了整张脸。
“不错不错。”
唯一的观众立刻为他鼓掌,为他绞尽脑汁哄自己的表演给了足够的鼓励后,忽然拉着他的手——把他捆了。
安德烈看着雄虫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条细绳捆住自己的手,半分都没有挣扎的被推坐在椅子上,全程只是微微仰着脸,用那双暗绿的眸瞅着他。
于先生把虫的两只手绑在一起后,还贴心的打了个蝴蝶结,拽了拽结实程度,全部确认没问题后起身站在他面前。
“现在开始,拷问你。”
“……是。”
安德烈两只手紧了紧,不自觉的发现,后背溢出一层凉汗。
所谓的拷问,他经历了许多,但这么不太认真却又让他觉得紧张的,却是第一次。
“听好了。”雄虫恶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脸:“你以前在军部时候的,负责你的直线领导叫什么名字?”
“伯纳迪恩。”安德烈坐在椅子上,依然仰望着面前雄虫的眼睛,虔诚回答他的问题:“查特斯·伯纳迪恩。”
“布兰特想偷什么?”
“这……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确认他偷东西?”
“他当时正在房间里翻找。”
“谁的房间?”
“……我的。”
“你打不过他么?”
“他报警了……监察虫来的很快。”
这倒霉孩子。
“有没有骗我?”
“没有,雄主。”
“谁知道你骗没骗我。”雄虫不信任的眼光像把锋利的刀,钻入胸膛的同时,也无情的将一瓶矿泉水从他的头顶浇了下去:“你能撑过所有酷刑的话,我就信你。”
安德烈眨动着被水流覆盖的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些,心里想可能是雄虫不开心,随便找个借口折磨他一下消消气。
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撑过去,却又对自己现在的体质没什么信心。
想了想后,他认为雄虫在家里,能掏出来的刑具不多,估计是不会很难熬。
于是抿了抿唇,认真点头:“我会忍住的……雄主。”
最后那声雄主叫的于先生心里酥酥麻麻,唇角也忍不住露出笑来,摸索着那被绳索捆住又被水湿润紧贴着衣料的上半身:“我要拷问你,你还叫我雄主?”
安德烈在他贴近的那一瞬心如擂鼓,满眼都是小动物即将被迫害时的惊慌,却又努力镇定:“或者……叫您长官?”
“长官?”
“是的长官。请长官……拷问我。”
于长官平时也没少被这样称呼,此时听着他这样说,倒是觉得有点奇怪的兴奋感。
自从遇到了这只可可怜怜又被教育到有点傻乖傻乖的雌虫,人都逐渐走上了变态的路线,此时这嘴角歪的……如果不刻意压着,肯定虎牙都露出来了。
“我的意思是说,我对你这么不好,你还肯叫我雄主。”
安德烈低下头,脸颊出现一抹可疑的红,嗡里嗡气的:“无论您做什么,您都是雄主……”
“嗤。”虽然雌虫娇气脸红的样子很好看,但纳维尔也是雄主这个坎儿于先生反正过不去,抬手作势掐他的脖子:“这么说来,纳维尔也是你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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