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了……”奥维拉正在给他包扎,看着他一说话,就还有血溢出来,忙着提醒:“等会再说。”
“没事,这点血,多吃点就补回来了。”
安德烈也捂着他胸前正在不停流血的伤口在包扎着,还是忍不住又埋怨了一遍:“所以您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破开我给您的护盾。”
于寒嘶了一声,不爽的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一下:“不是,你就没听见我又提结婚的事吗?”
“与和您结婚相比,我更想知道您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求死的事。”
“求死?那不是你擅长的吗?一有点事就想着零售……不是你?”
“……”雄主太能转移话题,他就是不肯说为什么那么任性,安德烈的脸色不太好,不再说话,闷头给他包扎。
“好吧好吧……因为我必须得死,我不死,纳维尔怎么放心大胆的继续干这个执政官?”
“您……”安德烈并不理解他说的话:“您要干什么?”
“我把我所有和帝星其它军务长官联系用的通讯器和身份证全都扔那了。”说着,于寒嘿嘿一笑:“免得他冒充我的时候连名字都不知道,那里面有我所有的公务账号资料,扫脸登陆,他直接就能用。”
“为什么?”
“他喜欢当执政官,喜欢替我上班,那就让他上呗。只但愿他碰上追踪光能炮,也能跑得了。”于寒笑着搂住依然眼神迷迷茫茫不理解他,但同样满眼信任和依赖的魔化虫虫,搓了一把他的脸,稀罕的猛亲一口:“来!求求老公,说等老公好了带你结婚!”
五秒钟后,魔化·安德烈,轻轻歪了头:“替您上班?”
上班?
这只虫,一如既往的忽略了结婚的事。
好像他那耳朵,一听到‘结婚’两个字,就自动漏出去。
于先生虚虚的‘啊’了一声,最终捂着心口深喘几口气——还是被气的俩眼一闭,昏死过去。
第069章 撩骚
养育一个受伤的哥夫真的很辛苦——奥维拉。
要说‘人类’这个物种,其实宇宙大部分生物对他们都有一点点的了解。
作为一个人类,奥维拉也不明白为什么哥夫那么能吃。
之前他们离开医院时,哥夫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他像是自己进行了什么组织重塑,伤口逐渐密合,只剩一块块血痂。
但这似乎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只‘啊’了一声,就睡着了。
奥维拉和哥哥带着他一同找了个废弃的小院隐藏起来后,就去山里找了些吃的。
皇天不负有心虫,上山就碰到一头小野猪,捉回来预计能吃个一星期……结果,才第一顿,奥维拉啃了俩只猪蹄,哥哥吃了只猪耳朵,剩下的就全被哥夫干掉了。
连……骨头都没剩。
猪骨头!那是猪骨头啊!不是鸡骨鸭骨……奥维拉对他嘎嘣嘎嘣的咬合力感到十分恐惧的同时,听到他说:“没吃饱。”
没!吃!饱!
他把肉……都装进哪去了?
奥维拉严重怀疑哥夫肚子里也有个洞缩似得盒子,能把所有装进去的东西都压缩的小小一块。
此时晋宁因为正抱着那只被救下来的‘替身安德烈’再加上他们当时移动速度太快没能追上来,暂时也联系不上。
哥哥正处于持续兽化状态,之前也耗费了不少体能,万一要是来点什么追兵之类的还得靠他打架,必须让他歇着。
所以,找吃的这件事就落在了奥维拉一只虫头上。
万分无奈,他为了心爱的哥哥和哥夫还能继续百年好合,只能又一次上山。
这回没碰到大型动物,只抓到了两只野鸡,还勉强弄了些鱼,灰头土脸的跑回来,生火把它们重新弄熟。
烤鱼没有盐不好吃,腥嚎嚎的,烤鸡还行。
肚子里装了一头猪的哥夫只吃了那两只鸡,鱼没动,被奥维拉都塞进哥哥嘴里,让他也多吃,避免要打架时再掉链子。
晋宁于三天后才终于找到在山里当野人的老板,带着那只从纳维尔手里救回来的伤虫一起过来。
据晋宁说,这只虫当时被卸下来时就只剩一口气,两只眼睛都被刺瞎,身上的骨头也碎了不少,肺部因为长时间的倒挂充满血还有很多粘液,全身高烧滚热。
不过还好,晋宁身上带了一些原本打算抢救于寒的救命药,给他吃上,从鬼门关里硬拽了回来。
于寒也是无奈。
这俩虫当时抱着他就飞,把揣着药但不会飞的晋宁给落下了。
不过反正现在也好了,病号寒和病号虫躺在一起,看他虽然眼睛上一团血糊糊,但脸型以及粉嫩的薄唇都和安德烈十分相似,尤其是在嘚啵嘚虫形容中的那一头长发现在也被纳维尔给剪短,看着更像安德烈。
衣服领子一撩,果然,里边也是那种荷花似得颜色。
在白毛奴隶如此高价的时候,纳维尔还肯花三千万买他,让他假装安德烈的同时,似乎也把所有内心对安德烈的仇恨加倍报复在他身上。
“喂。”这几天被家里虫虫倒翻天罡管的十分严,这不让动那不让动的于先生终于趁着虫虫出去收拾猎物的时间,和那只虫开口说话:“你醒着吗?”
那只虫朝着他的方向侧了一下头,但是没有回答。
于寒看了看他的手,几个指甲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手掌像是被刀穿过,一条很深的刀痕,再看看那被药物糊住的眼睛……晋宁也不知道给他找个什么绷带之类的缠上,就这么直接晾着,虽说风干的快不会烂,但确实太影响观感。
“你眼睛什么色的?”
他漠然了半晌,才说出这些天的第一句话,低沉微哑:“……青色。”
哇哦。
和之前那个破破烂烂的安德烈说话声都差不多。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给自己当替身,替来替去的于先生惊喜发现,虫老婆现在也有替身了。
正说着,外面的安德烈似乎听到了说话声,开门进来。
欠欠儿的于先生一把攥住病号虫的手:“你让我玩玩,我把你治好。”
刚推门进来的安德烈正好听到这句话,动作一停,静立在门口没动,但身上流光溢彩的外骨骼都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响。
真好,这进化之后,连吃醋的表达方式都变了。
“……”那只虫被握着手,明显是知道他把自己救回来的,犹豫了片刻,把手缩回来:“不用了,生死有命,活着也不是什么好事。”
卧槽,就这一心求死的损相儿都一样。
还是说被纳维尔养过的虫都是这么求生欲不高?
叹息自己总是把破破烂烂的虫捡回家,不过说实话,也不知道是和对奥维拉一样的爱屋及乌,还是怎么着……比起那只叫艾德利斯的,他明显更喜欢眼前这只。
看着门口虫虫气的骨头都啪啪响,养伤无所事事的于寒更来劲,撑着腰往那只虫身边动了动,闻了闻他身上的气味。
有点松仁玉米味?还怪香甜。
“你叫古什么来着?”
“……古帝安。”
那只虫感觉到他凑过来闻自己脖子,即使眼瞎了,身上的雄性气息遮掩不掉,想动一动离他远点,没能成功。
“这张脸确实挺古典的。”于寒悄摸摸的抚向他的手,把他手上的某个小伤口抠开了一点点:“不过你可能不理解我说的治好是什么样的治好……给你试用一下。”
说着,他把自己某个还没好利索的伤口抠开,挤出几滴血渗进他伤口之中。
古帝安感觉到异样,想把手抽开,但被握的很严实。
门口的安德烈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做这一切,没有阻止,也没说任何话。
很快,雌虫的眼睛发生了剧烈的痛感,让他喉结滑动了好几下,试图伸手去抓——又被一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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