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哥是谁?
奥维拉抓耳挠腮,眼看着雄主又把眼神追过来盯,立刻一路小跑回到婚礼会场。
看起来十分好吃的粉色蔷薇鲜花拱门下,奥维拉站在男人面前,看着他手里拿着戒指宣誓:“从今以后,不论生老病死,我都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用我的余生守护着你。”
“好。”奥维拉傻傻点头,把手伸出来戴戒指时才想起自己也要宣誓一下,立刻补充:“我也是!”
台下宾客:?
好像……不太满意?
“呃我……在虫、虫……,人海中遇见你,从此心有所属……我,愿意不离不弃!”
奥维拉磕磕绊绊,勉强结束了宣誓,后在众多宾客的掌声中接受了戒指交换,然后呆呆看着新郎拿着酒杯穿梭在宾客中……他把所有宾客看了一圈儿,也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哥哥。
——我的哥哥,应该是只虫?
在场然而的宾客里面,没有哪个有触角或者翅翼。
满心奇怪的奥维拉试图询问晋宁:“我哥没来吗?”
“你哥有事。”晋宁随口回答后,伸出手邀请他:“来跳个舞?”
“跳舞,我最会了!”
说着,奥维拉立刻绽开翅翼,环绕着晋宁翩翩飞跃几步,翅翼舒展,无比美妙。
当婚礼结束后,奥维拉跟着晋宁回到一个陌生的家,踏入家门的那一刻……他见到了自己的婆婆。
一个很高的人类,在婚礼现场的时候还说了几句感谢致辞,面带微笑,十分从容。
“您好!”
奥维拉主动向她问好。
可她却没有了在婚礼现场那样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的不屑,直接转身走了。
站在门口的奥维拉十分尴尬的抬眸看晋宁:“你雌父……不喜欢我吗?”
晋宁答:“叫她妈。”
“噢……”奥维拉傻乎乎点头后又问:“你她妈不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晋宁忍不住笑意,搂着他暗示了一下:“但我妈不一定。我妈,她,是我妈。”
“妈。”弄懂了称呼的奥维拉不解询问:“为什么?”
“我也不确定。不然,你慢慢探索?”
“……啊?”
奥维拉觉得十分奇怪,如坐针毡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父亲和母亲在家里走来走去。
虫族结婚后基本都不与父母住在一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丈夫的家里会有另外一对夫妇。
或者,这是丈夫双亲的家?他们没有自己的巢,或者家?寄宿在这里了?
晚餐时分,母亲一边泡茶,一边随口问:“你们结婚也有段时间了,什么时候要孩子?”
“啊……?”奥维拉觉得自己记忆又出问题了。
不是,上午刚结婚吗?
“早结了,婚礼因为任务延迟了。”晋宁如此解释。
奥维拉没有怀疑,由衷的笑着回答:“我们才刚刚在一起,按照虫的年纪,我还是亚成体,没有彻底成年,所以想先享受一下私密世界!”
此时,坐在餐桌边的父亲忽然开口:“我们家晋宁已经三十多了,再不要孩子,很有可能身体质量就大不如前。”
晋宁:“……”不知道为什么,他瞬间就变成个老茄子脸,不太开心。
而奥维拉感觉父亲的话还挺严肃的,有点怂下来,只能敷衍:“那……我们要着着看?”
于是,接下来整顿饭都压抑的进行,二老再没说话。
饭后,母亲去厨房刷碗,晋宁随后被叫去一起刷碗。
奥维拉坐在客厅发呆,想自己为什么忽然老虫痴呆一样……结果就看到了母亲一边刷碗,一边用很不高兴的表情剜了一眼自己。
他并不理解为什么。
直到晚上,晋宁才告诉他:“其实,应该是你去刷碗。”
奥维拉不明白:“可是厨房已经有母亲和你了呀……只有四只碗,要六只手来刷吗?”
“她叫我去,意思就是在暗示,要你去。”
“暗示?为什么不直接叫我?”
“……呃,因为有些活不是该男人做。”
“啊……?”奥维拉头都大了:“那我没去……会不会很严重?”
“以后知道就好。涉及人情世故,总也是要装一装的。”
“噢,好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自己家人情世故,奥维拉还是乖乖点了头,并给自己加油:“为了雄主!我要努力!”
第二天,他主动去做早餐。
母亲在一旁抱着胸转来转去:“媳妇,你这菜切得不大好,你得多学学。”
奥维拉:“是,母亲。”
他的低顺态度,让母亲没能说出后话,转身走了。
而饭后洗碗时,奥维拉把所有人挤走,自己刷碗。
母亲却又在厨房门口压低声音说:“这儿媳毕竟是只虫……我总觉得不太放心。”
晋宁看都没看她,开口答:“他对我很好。”
母亲很是不悦的抱怨:“菜也不会做,碗也不会刷,哪里对你好?”
“呵。”不知怎的,晋宁笑了一声,回了句:“……嘴上对我好。”
母亲:“……”
沉默的结束了对话。
晚上,奥维拉装了一天,疲惫的躺在床上时,小声抱怨了一句:“我们不能有自己的家吗?”
晋宁想了想,告诉他:“我们的家在装修,过段时间就可以搬过去。”
“……那太好了。”
奥维拉如释重负。
往后的日子,他每天早上起来做饭,在所谓的‘婆婆’指点下手忙脚乱的准备食材,煮熟端桌,饭后刷碗,紧接着去买晚餐食材,回来继续做饭,端上桌后要赶快吃,吃完立刻把一家穿了一整天的衣服放进洗衣机,趁着洗衣机工作的时候擦地,擦完快速晾衣服。
结果母亲还是要不停的指指点点,一会儿说这里切的不对,一会儿说那里火候不对,洗衣液用多了,地板没有用手擦。
洗衣液和地板没办法争辩,但做菜……奥维拉咬着嘴唇表示自己确实按菜谱做的,没有一点偷懒。
“菜谱是菜谱,我们家有自己的口味!你还有的学!”
母亲一句话,让奥维拉突然有点想哭。
想哥哥了。
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想起哥哥是谁,哥哥在哪。
晋宁总是出去工作,不在家,都不知道这些事。
奥维拉只能忍着。
直到有一天,晋宁在家时,母亲还是这样尖酸。
他看向晋宁,想让他帮自己说几句话。
晋宁很了解的批评了母亲:“他这不是也在好好学么,您别这么凶。”
奥维拉用力点头。
结果母亲一听更生气了:“我这是在教他做事!我凶什么了?你这是不是就叫娶了媳妇忘了娘!你俩一个鼻孔出气了是吗?!”
看着晋宁眼睛眯起来,可能也要争辩几句,奥维拉心下发慌,立刻按住他的手:“我学……我接着学,妈妈是脾气急,不是凶。”
晋宁扶额平静片刻,坐下,再次不管闲事的看起新闻。
而可怜的奥维拉只能在婆婆的指点下,努力学习……争取做个非常棒的儿媳妇。
但……才不过一个星期。
他就在某个晚上又被母亲骂过后,回到房间,嗷嗷哭着问晋宁:“为什么我这么努力!你妈妈还是觉得我做的不好!”
晋宁沉默了片刻,抹了抹他脸颊上的泪痕,眼神充满无奈的叹息一声:“……大概因为你选了地狱难度吧。”
“啊?……”奥维拉抽抽噎噎,还没等说话,就看到母亲站在门口,下意识的身子一翻滚起来:“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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