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城没有说话,方渡燃知道他在听。
“我现在觉着挺好的。”过了会儿,方渡燃说。
郁月城:“嗯?”
“我那时候一定也让你开心过,就凭这份大礼,就能证明。我当时一定跟你玩得特好,最好,睡一个被窝穿一条裤子。”他说。
郁月城:“是。睡在一起,玩在一起。”
方渡燃宣告般:“我真感谢那会儿的自己,那么喜欢你。把最好的都给你。没让我失望。”
第219章 心虚
心里那股难以言喻的情感退不下去, 方渡燃坐在星辰之中跟郁月城道过晚安也迟迟没有挂断。
大白猫在那头也没有按下通话结束的按钮。
直到二十多分钟以后,方渡燃听到有节奏的轻微呼吸声在周围响起, 他的月亮在漫天星河里睡着了,这才切断通讯。
他是睡不着了。
从投影机制造的时空里突然退出来,黑暗绚烂的宇宙世界瞬间在眼前消失,方渡燃甚至真实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沉重,从失重的状态中脱离而出。
摸摸手心底下的床单,注意力转移到身体平躺的地方,这个是他宽大的床面。
神奇的经历像是动漫和游戏里那些历险记。
宇宙里的时间变得很缓慢, 静止掉似的, 他超强的时间观念被影响到,预估这个点要到凌晨一点往后了,再一看时间, 才十二点三十七。
他穿着睡衣下床,在书柜里找了找,把郁月城提过的手提袋找到。
在里面翻出来之前在青苗基地里做的乱七八糟的试卷,先是把他在观察室里发现自己注意力和记忆力开始退化的那道阅读理解题翻出来。
果然就是选A啊······
他那段时间脑子退化太多了,现在想起来, 记忆都是七零八落的, 现在要恢复起来,也不知道要过多久。
方渡燃伸手往后颈上一摸,顿时有撕裂的巨疼, 赶紧把手放下来。
还好,现在他不疼腺体就没什么太多的感觉, 只是早上睡醒后颈那块儿总会发热发胀, 他全部归结于腺体正在迅速地二次发育。
试卷放在桌子上,他还在给他换的新书柜里面, 看到一排整整齐齐的课本,是高二第二学期他开学没去领的。应该是郁月城,全部都给他领回来了。
方渡燃抽出来一本打开,第一页上是郁月城私底下潇洒的笔迹,写的是他的名字。
他随手在课本里翻了翻,手里这本还是崭新的课本,每一章的重点就已经用红笔划出来,考试的例题类型也圈到。
之前郁月城用高考试卷的题给他讲过,只是为了应试做准备的话,课本才是需要学的,所以他们连辅导资料也没有买过,只有课本和郁月城准备的试卷。
但是······
方渡燃又抽出来几本,发现有的划了一半的重点,有的一整本都已经做好了。
郁月城应该正在做这件事,可能都是有零碎的时间来做,所以进度都不一样。
这样东一本西一本的,他怎么能记住每一本的进度都在哪里?
方渡燃把所有书都翻了一下,居然每一本至少都已经划过两个单元,像地理书,郁月城还会在地图上贴心的做一些他肯定会用到的识图标记。历史书上分类标注必背不需背的,选择题出现还是主观题会出现也分别做好标注。
就算郁月城以后不给家里干活,光凭他这些本事,随便开个VVVIP的高端一对一高考服务,或者出点什么高考刷题库,也足够他要么成名,要么事业有成了。
有大白猫这样事无巨细的帮助,方渡燃感觉他放着大好时光不睡觉,还站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都是浪费时间。
他把在观察室那段时间做的题都抹掉,进度从头开始,他的目标是高考,很多东西都得从头学,复习也要系统化才行。
新的内容他打算做到那去的时候,直接让郁月城根据课本给他划出来再给他讲讲。可以的话,还能回到学校里,他还想回去上学。
虽然学习进度在学校和在郁宅,大部分还是靠他自己,还有郁月城,但是那种在学校里的氛围,就像陈老说的,也许过了高中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了。
他经历过的一切把他变得比同龄人更加小气一点,他想留下生命里每个阶段应该有的样子。
因为那些都是他曾经可望不可即的,现在他拥有自由,就更想好好坐在教室里,走在学校里,跟他的同学朋友们一起走过最后这段在校园里的时光。
方渡燃在刷政治题的选择题,从初一的开始,他还记得答应许烈阳今晚要电话的。看眼手机时间,屏幕上已经堆满一大排的未读微信消息,在他唤醒的时候挤在一起变成54条。
——全是许烈阳的。
最后一条是十一点。
现在已经快到一点了,暑假的这个时间段,按照许烈阳以前的作息,这会儿不是在外面玩到该回家了,就是在家里跟伙计们打夜间游戏。
方渡燃直接把电话打过去,开免提放在手边。
“燃、燃哥?”才响一声就被人接起来。
方渡燃笑了下:“你抖什么?”
“卧槽真的是你啊!!”许烈阳在消息里文字化的感叹号直接变成实体音量传过来,手机都被震得移了位。
“我太高兴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联系了,又要消失了,急死我了。”许烈阳抽抽鼻子,抹泪道:“你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苦哇。”
今晚你燃哥在跟大白猫看星星······
“咳。”方渡燃有点不好意思,差点放了许烈阳鸽子,这是唯一能大喊大叫欢迎他回来的。
“我又没死,你给谁哭丧啊。”他说。
“没死,没死就好。”许烈阳说完立马怼回去:“呸呸呸!我燃哥是长命百岁的人,什么死不死的。”
方渡燃扬唇,然后在选项里圈出答案:“活得好好地,别操心。”
许烈阳做个深呼吸,然后又喊了一声:“燃哥——!”
方渡燃:“哎。”
这下他才放心,回到正常的音量:“想死你了。”
“这不在这儿吗。”方渡燃说:“你最近怎么样?”
“我都好啊。”许烈阳说:“哦!那个孙子,就跟你说你和班花一块没来上课以后,路过宿舍被我听到在说你俩是不是整出孩子来了,气的我当时就跟赵霖把他揍了一顿。扒了裤子扔电梯里了。他在背后指指点点,就去电梯里给摄像头看看。”
“楼道也有摄像头,你们在哪打的?”方渡燃问。
“安全通道啊。”许烈阳说:“那能让他们看见嘛。”
方渡燃眉心轻皱:“你没受罚?电梯的监控室。”
“我逃过一劫,赵霖那小子跑了一个礼拜的二十公里,每天二十公里,啧,看着还挺心疼。”
许烈阳有点感慨:“谁让那小子认死了就指着赵霖,说他打得凶,差点给他肋骨打断,鼻梁上留了老大个疤,几天都不好意思出门。”
“······活该。”方渡燃淡淡吐字。
“他是活该!”许烈阳异口同声:“谁让他嘴上不积德。不过自从那次揍完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也没报复,之后都没什么声儿了。”
“那刚才是‘那个孙子’,是还有别的事吧。”方渡燃提醒他。
“啊对!”许烈阳那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今天我们又见着那小子了,他估计是被打怕了,一看见我们直接钻包间里去了。”
“你在外面?”方渡燃问。
“我还想问你呢。”许烈阳说:“我在A市,郁月城不也是A市的吗?你在哪?你跟班花······应该是有联系的吧。”
“有。”方渡燃直言:“我在他亲戚的医院里看的病。”
他停顿下,索性道:“也在A市。我们经常见面,有时间的话出来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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