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渡燃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乖巧的跟小时候一样,亦步亦趋跟着他——的信息素。
可不可以吃饭喝水,也会听他的。
可不可以留下来,也会拉着他的衣摆问他。
可不可以亲吻,也会征求他的意见。
想要自己做伴,还会用请求的语气。
想要他留下来,也会放低姿态挽留。
郁月城在他第二次信息素爆发时,抵着他的发烫的额头,贴在唇上轻轻问他:“方渡燃,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想要什么吗?”
方渡燃双目失焦,手臂却因为这句话紧紧抱住他。
郁月城闭上眼,低下头释放他喜欢的信息素,方渡燃顺着他的脖颈嗅到腺体周围,开口就舔舐上细腻的皮肤。
他们赤诚相对,方渡燃滚烫的皮肤把他的体温也带着微微升高,一刻也不离地紧挨着他。
手里还没放过他身体的肌肤,抚摸揉捏,找到Alpha会成结的地方来回刺激。
郁月城稍微分神去思考,方渡燃就会反过来压倒他,用那种充沛的占有欲去掠夺他的情绪和感官。
·
整个干性发热期,方渡燃失去了中间几个短暂的片段记忆,只知道是只身火狱中的煎熬,全靠贴着郁月城才能渡过。
他每次清醒过来,就能看到郁月城穿好的衣服被他撕开,皮肤上也会留下他的齿痕和用力吮吸的小块瘀血。
腺体旁边那两个尤为明显,穿上衣服也遮不住。
但是比戒断期的时候好太多太多了,他反反复复地检查郁月城的后背和腰身,没有伤口,最多就是留下的吮吸的吻痕。
“不用看了。”郁月城拉起衬衣,扣上纽扣。
“怎么能不看?”方渡燃直接上手去解开他的裤扣,郁月城一个没看住,他就手快地拉下来。
然后手指僵在掀开的拉链上。
仅仅是能一眼看到的地方,露出来几个压印,还有点红痕在大腿.根上。
郁月城把裤扣系回去。
方渡燃尴尬地撇开脸:“对不起啊。”
郁月城看向他的目光有点奇怪。
方渡燃低下头,语气里放低了声:“是我没轻没重,对不起。”
好一会儿没有回应,方渡燃想要伸手帮他整理衣服,又碍于自己的罪行,好像自己一伸手,就会伤害到他。
只能把自己如同野兽尖利的爪牙收回去,还往后退了半步。
“为什么道歉。”郁月城问。
“我伤害了你,是我的错。”方渡燃抬眼,眸光赤诚:“虽然我不能让时光倒流,但是我真的很抱歉。”
他想到刚刚看的痕迹,那个地方,只是露出来一点,就红了一块,其他地方肯定也一样。
大白猫的皮肤那么嫩,细腻得很,肯定更难受。
方渡燃心疼得不行,对着郁月城弯下腰行礼:“对不起,郁月城。让你受伤,是我的不好。我知道肯定是你不忍心推开我,不管我,我、你可以把我锁在房间里。”
郁月城没想到在他渡过干性发热期之后,还能再次从方渡燃嘴里听到有关于他们之间的“对不起”。
虽然是因为别的原因,但是这态度和那天晚上的,很像。
“我不会把你锁起来。”郁月城说:“这不是戒断期,你没用对我用暴力。”
“这已经算暴力了。”方渡燃口吻自然道:“给我一个房间,给我点时间,把我关起来就好了。”
他已经不好意思再说,他其实自己渡过过干性发热期,只不过是靠着······
这次还直接靠着郁月城本身这个人,彻底不是个东西了。
“你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来看我。”方渡燃看他没有接纳建议的意思,直接道:“有时候我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像个人,所以我也没那么金贵。”
“你现在有家庭,有干爸干妈。”郁月城说。
方渡燃朝他笑了下:“我是你弟弟嘛,我知道。”
“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等会儿我带你去见大伯,你做个检查记录。”郁月城说。
方渡燃反而借着这话说:“郁叔应该也知道地,我这毛病,把我自己放着就行。”
郁月城没有回应,方渡燃知道他不接受,但是他利用郁月城来渡过干性发热期这种行为,他自己都不能允许。
“我自己的身体有毛病,不是我伤害你的理由。”方渡燃说。
郁月城:“等你的干性发热期稳定了再说吧。”
“就跟我复读时候一样,”方渡燃突然道,“我自己的懦弱,也不是我伤害到你的借口。”
郁月城因为这话看向他。
方渡燃抿抿唇,扯出个无奈地笑:“干嘛这么看我,我怎么发疯的,是有点想不起来,但是我自己说过什么话,我都记得。”
郁月城:“你······”
方渡燃打断他,干脆道:“让你再相信我,可能有点难,但是我没有骗你。”
顿了顿,他说:“其实我特别讨厌这个干性发热期,在这之前我有过一次,所以我知道什么感受。”
“什么时候?”郁月城问。
“一个多月之前。”方渡燃说了个模糊的时间,他当然知道具体的日子,但是不打算告诉郁月城。
毕竟他那天干的事,也不光彩。
郁月城是他应该放在心尖上的人,不是用来解决生理问题的。
“不想告诉我吗?”说完郁月城想起来,分别的日子里,他甚至都不想跟自己联络。
结果方渡燃却否认道:“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个不太舒服的生理期而已。”
给我盖章了这辈子都不能用指向性信息素来安抚Alpha,也不能感受到Alpha释放的指向性信息素。
也不是什么好事,方渡燃知道自己心里对此很在意。
所以他想要用尽各种方式去让郁月城舒服,除了他不是个Omega以外所有他能做的,他都愿意去学,去做。
“没别的原因。”沉默的两秒里,方渡燃能想到他们那时候本来就没有联络,又说:“而且总有天会稳定下来的,只是时间问题。······那会儿也没给你回过信,也没脸提这些。”
“身体健康跟我们之间的事,没有关系。”郁月城说:“你的身体最重要。”
方渡燃摇摇头:“我们之间的事最重要。”
郁月城:“嗯?”
“我以前就是不够明白,所以我那么没出息,畏首畏尾,不敢面对,害怕这个害怕那个,唯独忘了你才是我最重要的。”方渡燃直言:“我的命是你给我的,也是你带我从方正海的实验室里走出来看到这世界,就连我的学习,也是你拉扯我一点点给我补课。”
没说的还有很多,郁月城构成了现在的他的所有,他心知肚明,他没有刻意回避过。
包括郁家对他的帮助,给他的关爱,和他从未有过的亲情,方渡燃都铭记在心,所以他更想成为更好的自己。
“我对你的好,不是想要你用来给自己压力。”郁月城说。
“这不是压力。你不明白,这是我的动力。”方渡燃说:“我只有知道什么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我才不会做那么多错事,我才会更有勇气地朝前走。我当初要是就一万个坚信,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我就不会瞻前顾后不敢联络你。不会回一封信,我都要犹犹豫豫。”
郁月城:“犹豫?”
“对!犹豫。每次你发给我的邮件,我会想很久很久,怎么去回信,怎么去说话,怎么用标点符号,要不要用最正规的书写格式。”方渡燃笑着说:“我怕我显得太热情,不知分寸,逾越界线,又怕太生疏,全是客套话。”
“很幼稚是不是?”他问。
“不是。”郁月城说:“其实,你可以告诉这些。”
方渡燃突然想到除夕前夜,郁治书告诉他的话,他说“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事要做”,方渡燃现在回头看,这话是没有错,错的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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