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接你的时候就说了。”
郁月城伸手把他发苦的眉心推开,宽慰道:“他们都知道你刚从研究所回来,腺体做了手术,没有时间去准备这些,不会在意的。”
“那不行,这是规矩!”方渡燃对此很执着。
可是木已成舟,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了,迟到的话,印象会再打折扣。
要不是见面礼送银行卡在礼节上属实是侮辱性的行为,他都想能不能递张身上仅有的银行卡出去,说声“郁叔叔好,我就是那个你儿子在青苗基地陪床的病人。还是他的班长,他的前桌,他一对一帮扶补课的对象。”
想想就眼前发黑,郁家会不会把他直接赶出来?
郁月城看出他的两难和坚持,走近一步,低下头在他耳边说:“这不是订婚宴见家长,没有也没关系。”
声音不大,却把方渡燃砸醒了。
这话······是没错,但郁月城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有点别的意思似的。
周围的空气都因为大白猫的靠近变得微妙起来。
第214章 你也很甜
前院有大片大片宽阔的绿草地, 有养殖锦鲤的池水和喷泉,各处有错落有致的植物, 正值夏季,聚起的小丛林盛开着颜色搭配也令人心旷神怡的花朵。
是很漂亮的园林风光。
然而这些东西加起来都抵不过眼前这只大白猫。
有他在,只能退化成为背景图。
方渡燃再次意识到这是个很有魅力的Alpha。郁月城一直都是个充满吸引力的存在,不管他的第二性别是什么,都是。
只是这种来自于亲密关系里的魅力,方渡燃之前很少见他这样昭然若揭。
他们一直都挺正经的。
包括郁月城帮他渡过易感期,在他有印象的片段里, 也从来没有借此来搞过暧昧, 搞不正当关系。
不该说的话一句话不多说,不让他为难,Alpha不该进一步的动作, 郁月城也从没往那方面试探过。
嘴上说自己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也会动情动心,实际上真到易感期那种能染上情爱随心所欲的时候,郁月城正经地多看一眼都不会,言行举止从来不让他感到任何不适。
就连郁月城自己也到易感期, 都可以一声不吭全忍下来。
完全就是活生生的坐怀不乱真君子。
这都不是教养可以概括的了, 跟本能对抗,方渡燃知道那还要很强很强的意志力和不偏不倚的坚持。
现在好起来,坐怀不乱的大白猫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就更容易让人乱了步调。
什么叫订婚宴啊······
什么时候就到那种地步了。
郁月城是真一点儿也不羞。
方渡燃往后退一步,又定住脚步, 这代表示弱。
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示弱。
“你很有经验嘛。”方渡燃让自己平心静气地说。
郁月城看他在阳光底下闪着鎏金的眼眸, 兽瞳一般的模样已经恢复,圆圆的瞳孔像真正剔透的琥珀, 发稍也被太阳渡上一层金边。
跟以前一样的耀眼。
“你也应该有。”郁月城说。
方渡燃随口道:“我哪有,我又没跟谁订过······”
话语戛然而止。
方渡燃差点儿忘了。
是啊,他们是定过亲的。
只不过他忘了那时候的事,还差点把这个事实也一并抛弃了。
郁月城似乎不在意他这么不上心,也不生气,还如同看穿他的心思:“想不想知道你在定亲宴送给我什么?”
“你说过,我们父母会交换生辰八字,还有信物。”方渡燃不知道自己在用什么样的口吻接下去。
那是他干过的事情,但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很······奇妙,的感觉。
虽然他现在想通了,看待以前的心态也没那么固执,但这种一个人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存在的割裂感,仍然没有消失。
“你也有。”郁月城说:“你自己送给我的。”
方渡燃心上一亮,还有他干过的事情能延续到现在的吗?
有点儿像跟过去的自己对话。
“那我想知道了。”他来了兴致。
方渡燃给自己打气,大言不惭道:“看看我小时候怎么追好看的小男孩。”
“跟我回家见家长就告诉你。”郁月城说。
方渡燃骤然又想起刚才那句“这不是订婚宴见家长,没有也没关系。”
那点说不上来的羞耻又回来了。
大白猫只要他想,简直太会拿爪子挠人心坎儿了。
三言两语就把他注意力转移掉,让他没心思陷在阴霾里,真真实实地感受到就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心意。
“你变坏了。郁月城同学。”
方渡燃一字字控诉:“你真变坏了!”
郁月城眼里荡出笑意,是明月印在湖里荡起的细微涟漪。
“去吗?”他说:“就等你了。”
方渡燃把面前的美景装进心里,捏捏拳头让自己硬着头皮率先走上前:“去!”
心里还是虚的,实在是没礼貌。
但不能露怯,话都放出去了,人到门前还认输更没脸了。
这是在郁宅的前院里,不能光明正大做点什么,他暗自抓住跟上身旁的大白猫的手指,捏下去好像有点重了,舍不得。
又放轻,再放轻,最后在大白猫的手心里挠了好几下。
低声让语气狠狠地:“你完了,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
长餐桌上中间摆放着烛台,有西式的菜品,也有中式的,大概因为是家宴,所以依着每个人的喜好都做了不一样的菜。
端坐在位的方渡燃是这么猜测的。
长桌是上好的梨花木,头顶是却是繁杂富丽的水晶吊灯,郁宅里面的装修风格跟桌上的饭菜一样。
很多地方都有传统风格的痕迹,然而从外面看整体,如果放在一些典型的西式风格的别墅区里,也不会显得违和。
而且这些完全不同的元素处于同一个空间里,被糅合得非常流畅完美,有独特的韵味在里面,一点儿也不奇怪。
以前他以为郁月城的家教严谨,家庭氛围一定是枯燥森严的,实际上他接触到的安靖阿姨很温柔,思想开阔,尊重晚辈。
郁月城这次回来的父亲郁治书,召集家宴也会考虑到每个人的口味,不搞那些没用的形式,坐在一起吃饭,好像就是为了跟家人聚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
就他看到的,每个人都处于放松的状态,什么豪门贵族长辈的施压,半点没有。
这在他们十二中那些学生的家庭关系里,也不常见。
“小燃怎么不说话?”安靖在正前方的主位提醒他。
方渡燃回过神,看到面前用来剥虾壳的手套直接戴起来:“没有,我听干爸说他这次去参观看到长得那么奇怪的鱼,在想什么样子。”
话音一落,郁月城和郁明芯一起转过头看他。
同样坐在主位上的郁治书更是有些诧异。
方渡燃顶着好几道视线,作为一个来吃饭还两手空空的外人,坐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家宴里,还有两个都是刚见面的,强行忽视掉这好几层的尴尬。
还好他走神的时候留了一只耳朵,也不知道有没有跟上话题,这应该是三分钟之前的话题——郁治书在讲在国外参加完国际学术会议,受邀去参观了海洋生物科技馆,有人工合成的可食用的新品种。
因为人工合成几个字,所以方渡燃才对它有记忆点。走神了也记得。
伸手从离自己最近,造型张牙舞爪的大龙虾身上卸下来一只餐盘那么大的虾钳,他稳妥地放进自己盘子里,举止够不上文雅,但该守的礼仪都规矩着。
卸下来的时候没撞到容器上发出难听的声音,这个大家伙移动到餐盘里也没碰到任何其他的餐具。
打量一下面前尺寸惊人的虾钳,他之前在看到也没想过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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