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逢默了默,说道:“云时卿,云大人。”
柳柒在云生结海楼外驻足了半晌,而后抬步迈上石阶朝里走去。
他跟随侍从来到竹院,有一间雅室正灯火荧荧,窗前依稀映着一道人影,玉冠束发,俊逸绝伦。
“柳相请。”侍从将他送入院中,而后转身退去。
柳柒朝那间雅室走去,每迈出一步,昆山玉碎蛊便躁动一分,呼吸也益发疾热,掌心颈侧无不是潮汗涔涔。
他盯着窗前那道人影,下颌渐渐绷紧——
不知从何时起,云时卿竟成了温养他的一味药,离了他,当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作者有话说】
周日要上夹子了,所以周日的更新就留在晚上十一点再贴,么么哒~
昨晚熬夜修文到三点,结果太困就睡过去了orz
这是我第一次写这种题材,很忐忑,也很焦虑,这段时间都没睡好,以至于总是在关键的剧情上出错,白天发现后又要重新修改…
这部挺正剧的,和我以前写的沙雕风格都不一样,而我的脑子又不太够用,所以尽量把朝堂剧情编得像样一点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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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云生结海楼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 檀香幽幽扑面,似有抚平心绪之效。
柳柒迈步入内,反手关上了房门。他离开贡院时早已褪掉了官服, 此刻着一袭墨蓝色绣鹤暗纹圆领锦袍, 长发半挽半束, 如松如竹, 气质斐然。
云时卿临窗而坐,桌上摆放着一套点茶器具,此刻正耐心地用茶筅拂击茶汤。
茶是上好的峨眉雪芽, 今春头茬儿, 沾染着冬末春初时的清寒之气, 格外鲜香。
“大人请坐。”他将点好的茶往桌案另一侧推将过去,“春闱大考结束, 云某无甚可招待大人的,手里正好有一支新茶, 想着大人定会喜欢,便拿来献拙了。”
柳柒在他对位落座, 修长五指握住茶盏,低头饮了几口浓白的茶汤。
两人同桌而坐,离云时卿越近,体内蛊虫就愈发躁动。柳柒的双颊浮着一层薄绯之色, 紧握杯盏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手背骨线时绷时舒, 周身的气力也在缓慢地流失, 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脱力, 将器皿摔成齑粉。
隐忍与克制已至极限, 他颤着手放下茶盏, 正欲开口时,却听云时卿问道:“这茶可还合大人的口味?”
柳柒抬眸,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你请我来此,便是为了与我饮茶?”
云时卿道:“下官无诏离京触怒圣颜,如今被陛下贬为正四品承宣使。今次春闱结束,大人正好有两日休沐,下官想趁此机会与大人套套近乎,日后若能得大人提携,下官定不忘恩情。”
柳柒被他一口一个“下官”搅得心火难灭,却也深知他是故意磨着时间让自己难受,索性不予置理,起身离去。
见柳柒这般决绝,云时卿怔了怔,继而大步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都这种时候了,大人就别再端架子了。”
话毕,他把人堵在门后,一改方才的端方儒雅,指尖蹭上对方的眉尾,连语气也带着狎昵,“还是说——大人囿于自己的誓言,宁愿慨然赴死也绝不再与我有苟且?”
他的指腹温热干燥,轻飘飘落在柳柒脸上,鹅羽也似,竟刮出了几分痒意。
柳柒微怔,双睫剧烈震颤,浑身骨头如同化了水,几乎快站立不住了。
只一瞬,被强行压制在体内的蛊香冲开了穴道,就着潮热呼吸倾泻而出,如袅袅轻纱,盈盈默默。
柳柒推开云时卿做乱的手,语气已然不悦:“我警告你,控制我身体的是蛊而不是你,你休想——”
话音未落,腰间束带骤然一松,云时卿双手掐住他的腰,仔细丈量了一番:“大人这几日在贡院里没吃饭吗,为何这么瘦了?”
柳柒浑身紧绷,不由闭了闭眼,咬牙吐出三个字:“云时卿!”
“下官在,”云时卿一边说话一边解开他的外袍,“大人有何吩咐尽管说,下官照办就是。”
柳柒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云时卿抬眸:“大人想说什么?”
柳柒冷静片刻后漠然道:“我与你无话可说,好生伺候本官便是。”
云时卿淡淡一笑,继而取出事先备好的脂膏:“烦请大人转身。”
柳柒又羞又恼,不为所动。
见云时卿要去掰他的双腿,他当即沉着脸转过身去了。
三月虽已过半,可夜里依旧寒凉,柳柒浑身上下仅剩一件单薄的绸制亵衣,丝丝夜风自门缝渗入,令他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云时卿仿佛又笑了一声,语调格外轻浮:“大人,你的腰应往下再塌着些。”
柳柒遽然回头,凤目里夹杂着几丝怒意:“云时卿,你别得寸进尺。”
云时卿没有应声,默默剜一坨脂膏缓慢地楔入。
“你……!”柳柒骤然咬紧牙关,转过脸将额头重重地抵在门上,不愿往下塌的腰也在这一刻放松下来。
云时卿评价道:“大人真是嘴硬。”
柳柒被他气得内息乱窜,额间青筋暴起。
月辉皎洁,静默无声地洒落在汴京城内。
竹院今晚被云时卿包了场,不会接纳别的客人,整座小院里唯有这一间雅室亮着灯烛,幽然冷清。
雅室的房门虽紧闭着,却在微微颤动,若仔细听去,还能闻见泠然的水聲。
良久,云时卿搂住柳柒的腰,炙热胸膛紧挨着他的脊背,声音与呼吸同时落入耳内:“下官准备伺候大人了。”
“等一下——”话甫落,柳柒眼前骤然一黑,双手下意识扣紧了门柱。
突如其来的侵袭感几欲令他窒息,冷汗顺着面颊缓缓淌落,身体剧颤,久久不能平复。
昆山玉碎蛊纳入阳气后愈发狂肆欢悦,逼促着邪香不断从柳柒的体内渗出,逐渐填满整间雅室。
柳柒已有半月不曾正常饮食,原本健壮精朗的身躯如今竟变得轻薄不堪,后背因疼痛而弓成了弦月状,绸制亵衣之下的脊柱尤其突出。
良久,云时卿用指腹摩着他后腰的那朵红梅胎记,问道:“大人,可以了吗?”
柳柒没有应声,蛊香阵阵,邪媚难当。
云时卿知他这是默许的意思,遂开始伺候起来。
雅室之中更漏迢递,一滴接一滴地应和着房门内的旖旎与缱绻。
蛊毒可使周肌舒张,有脱力之效,柳柒渐渐快要站立不住了,云时卿当即从后方扶住他的膝弯,将人搂抱起来走向软榻。
柳柒被欲念浸染,唇若施脂,眼含秋水,正得爽利时惊觉身体陡然凌空,他下意识清醒过来:“云时卿,你干什么!”
亦步亦趋的颠弄无疑是愉悦与惊骇并进,柳柒承受不住,双手紧握他的腕骨,颤声斥道,“云时卿你竟敢以下犯上,还、还不将我放下!”
软榻近在眼前,云时卿闻言却忽然转了脚步,在雅室内漫无目的地走着。
此刻的柳柒实在与他的贤相身份不符,一双莹莹长腿无助地悬在空中,连膝弯都在发抖,不禁用了些力气收缩身体。
夜深人静,意乱情迷,云时卿下颌绷紧,颈侧青筋也因□□受了力而根根暴起。
他垂眸看着仰在他怀里的丞相大人,绸制的亵衣襟口微微敞,难掩雪地里那两朵娇艳的红梅。
“大人此言差矣——”云时卿哑声开口,轻笑道,“伺候您的事,怎能叫‘以下犯上’呢?”
柳柒凝眸而视,眼尾噙着几分薄怒。
不过瞬息间,那份薄怒就已消散。
云时卿尚未来得及读懂他眸中的情绪,便觉脚背处一热,仿佛是热锅里的水漫溢而出,酣畅淋漓地浇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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