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许还会有机会站在盛夏的骄阳烈日下,看着秋叶落下一片又一片,熬过酷寒的冬日,去往少时憧憬过的春天。
卫楚踌躇地摩挲着指尖,末了,终于伸手探向那瓶金疮药。
亡极满意地挑挑眉,未再多言,直接翻身跃上另一棵盘根错节的老树,几个腾跳间便消失不见。
上药前需要将伤口清洗干净。
卫楚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咬牙撕下已经被凝固的血液粘在身上的里衣。
他甩了甩冻得发麻的左手,抹去额角的涔涔冷汗,将带血的衣裳朝岸边的青石上一扔,放任自己沉入寒凉刺骨的湖水中。
卫楚的警惕心几乎已经成为了本能,即便下了水也不会朝湖中心晃悠。
他仰头枕在湖边的青石上,阖上眸子闭目养神,等候痛楚逐渐消散。
身后隐约传来一阵令人极难察觉的脚步声。
并非他所熟识的步履节奏。
卫楚不多废话,睁开眼睛的瞬间,泛着寒光的薄刃已朝着声音的来处脱手掷出——
“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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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沙雕小甜饼《沙雕总裁觉醒了》已完结哦,欢迎来宰~
【文案】
一场车祸,让影帝班准觉醒了自我意识,发现他所处的世界竟然是一本ljj的狗血文。
目前,他的辉煌战绩包括但不限于:
威逼强娶主角攻、欺负同为演员的主角受白之、手握天价片酬还与异父异母的哥哥抢家产。
最后被坎坷相爱的主角攻受和自家大哥联手对付,
不仅丢车丢房,气得父母双亡,还因为偷税漏税、杀人未遂等罪名被送进监狱,坐穿牢底凄惨而亡。
而现在剧情已经走到了他强娶主角攻的第二天,
在从片场回家想要跟新婚爱人你侬我侬的路上遭遇车祸,
此时,他刚脱离危险,睁开眼睛,
身世凄惨的主角攻正站在他的床前,目光阴鸷地盯着他的氧气管。
想到自己与其被主角攻受联手弄死,还不如主动牵根红线,留条狗命,
班准张口就来:“老荣,你要老婆不要?”
正琢磨拔管的荣潜:“???”
*
传言影帝班准疯了。
明明家有娇夫,却对同剧组的白之恭恭敬敬,“之之,你想不想谈恋爱啊?你觉得我先生怎么样?”
面对父母,护夫得声嘶力竭,“爸妈,今天有我在,谁也别想让荣潜洗半根筷子!”
对峙大哥,他把一摞摞片酬用麻袋扛来,“大哥,钱都给你,够不够大哥,够不够?”
白之、父母、大哥:“???”
*
班准躲在厕所给社交APP上新认识的小狼狗打电话:
“宝贝别急,再等等,我马上就能离了,我有医保社保,还有……”
门外传来凉飕飕的声音,“一个73公斤级柔道七段的丈夫。”
班准:π...π
第02章
镇南侯府会客堂屋前的落雪已被仆人们清理得干干净净,丝毫未敢怠慢了上门的贵客。
精致的茶杯被轻轻放在桌上,紧接着,内室就传来一道柔润的声音:“你们先下去吧。”
“是,夫人。”
两名侍女躬身倒退几步,到了外室,才轻手轻脚地关好会客堂屋的门,候在门口等待吩咐。
上座的达奚夫人双手捧着温度适宜的汤婆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长相华贵、仪态端庄的中年美妇人。
到底是先皇最为疼爱的公主殿下,即便已是嫁做人妇,眉目间也仍是藏着几分被极尽宠爱着的娇蛮模样。
浮阳长公主,当今圣上最为纵容的幼妹,性格善良,为人率真,可最为出名的,却是她的脾气,一向火爆霸道,使得圣上都要让她几分,就连终身大事都是由她自己做主的。
这件事带来的轰动程度,以至于说起她与镇南侯的爱情故事时,京中乃至举国上下的百姓都能够如数家珍地说上几句。
自古英雄爱美人,美人慕英雄。
饶是一向骄纵的公主殿下,也会甘心为风光无限的武考状元郎而折腰,屈尊下嫁到镇南侯府,并以一己之力扛住皇室的威压,硬是不同意永朔帝以驸马之名称呼镇南侯,并要求家中所有的下人称呼她为夫人,而不是长公主殿下。
两人恩爱二十余年,直至今日,都仍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府中仆人更是连他们的争吵拌嘴的画面都未曾见过。
“亲家母,”浮阳长公主语气温和,眉目含笑,“想来我们已是可以这样称呼了吧?”
话虽如此,但浮阳长公主毕竟是皇室之人,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乱的。
“长公主殿下说得极是,”达奚夫人放下汤婆子,也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这几日天气寒冷,务必要让世子注意保暖。”
提起卫璟,浮阳长公主的温柔更甚:“我待会儿定会向阿璟转达岳母的关心,阿慈呢?姑娘家更是不能着了凉。”
两人寒暄了一阵儿,聊了会儿京中的轶闻趣事后,便又将话题扯回到了孩子们的身上。
“臣妾发现,世子是真心喜欢我们家阿慈,”达奚夫人笑着对浮阳长公主说道,“昨儿个还命人来给阿慈送了张上好的弓来,叫什么……逐日弓?”
浮阳长公主正慢悠悠地轻啜着清茶,闻言猝不及防地呛咳起来。
她顾不得失了威仪,便难以置信地反问达奚夫人道:“……咳咳咳……弓?”
她方才没听错吧……卫璟追姑娘,送弓?
况且那逐日弓,连她夫君镇南侯都拉不动,送给姑娘家成何体统?
虽说达奚一脉皆是好武之人,可达奚慈毕竟是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又怎可……怎可送人家那种东西呢?
浮阳长公主突然对自家孩子失去了信心,她半是好奇半是担忧地轻蹙起眉尖,问道:“……我们阿璟,还送了什么礼物给阿慈?”
达奚夫人以手帕掩口,笑得弯了眼睛:“大宛马,梦泽剑,落焰刀,还有两头……北境白狼。”
“哎呀!”
浮阳长公主听得额角直冒冷汗,连连用修剪得弧度完美的指甲尖叩击着楠木桌,满脸尴尬:“这孩子……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呀?”
达奚夫人笑着说道:“臣妾以为,世子是因为和阿慈许久未见了,不知姑娘家中意什么,所以送一些自己喜欢的小玩意儿也是正常的。”
门外的侍女们并未耳力非凡的习武之人,皆垂眸侍立着,可屋顶檐间负责保护浮阳长公主安全的影卫们却听得真切。
相比死士营中的严苛肃穆,侯府中的影卫生活便显得极为滋润,定期轮值,偶有休沐,在主人面前无需有太多的压力,即便在当值期间,在保证主人安全的前提下聊聊天,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我怎么觉着……世子爷不像是想要娶达奚小姐的架势啊?而且非但不想娶,看上去还一副奔着让达奚小姐讨厌自己的目的。”
卫十二的视线盯着远处,嘴上却没闲着。
卫十六低声反驳道:“胡说,不想娶又怎么会送那么多名贵的礼物?”
“兄弟,世子爷送给达奚小姐的,都是我们这些大男人才喜欢的东西,试问哪个姑娘家会喜欢寒凉的兵器?”
卫十六恍然大悟:“嘶……也对啊,你说的有道理啊。”
“我看啊,不像是要结亲,倒像是要结拜,”卫十二下了定论,“世子爷除非是疯了,否则定然是故意的。”
浮阳长公主自然听不见屋顶影卫们的低声交谈,仍旧与达奚夫人说着话,面上担忧之色不减:“他定是病得傻了,若不是皇兄赐婚不可违,我真想取消这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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