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资又不是很清楚这是什么事,乌眸透着浅浅的迷茫与困惑。
林资窝在邢寒怀里,小声祈求道:“哥,我们下次还能这样吗?”
林资声音很小,轻得晚风融一融就散了。
邢寒耳畔就抵在林资被磨红发烫的唇瓣上,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邢寒心脏鼓噪着,摩挲着林资的后背,“嗯”了声。
林资又小小声问,“以后不吃青梅,可以吗?”
邢寒手掌顿了下,微哑的嗓音碰上林资发红的耳尖,“可以。”
第174章 我可会不惯着你
林资本来就黏邢寒,从那天开始,林资探求到可以跟邢寒更亲密的方式,然后愈加沉沦。
“哥”,林资借着窗户透过来的皎白月纱,亲了亲邢寒的下巴,乌眸亮亮地看着人。
下颌的温濡一闪而过,邢寒结实的手臂勾着林资纤韧的腰身,将胸口处的林资往上托了托,低头含住他的唇瓣。
林资总想依赖邢寒一点,再依赖邢寒一点。
邢寒没有拒绝过林资的要求,更没有拒绝林资从他这里所有的讨要。
邢寒纵着林资,即便是亲兄弟也没有邢寒对林资做得这样好的。
可林资还是不满足。
林资的不满足在于,他不知道可以再要些什么,可以让他和邢寒更亲密,可以即使他返城后也不会斩断他和邢寒的关系。
舌尖小心翼翼地到对方高温的口腔寻找彼此,相撞的那刻,林资自然地攀附着邢寒,搂住他的脖颈。
呜咽、破碎的水渍声在两人唇齿交磨中湮没。
邢寒的掌心不失力道地摩挲着林资的后背,犹如激烈情/欲下细水长流般的安抚。
邢寒用舌头将林资口腔各处地方密密嘬吻个遍,最后裹吮了下林资软嫩嫩的舌尖才退出来,慢慢舔舐林资嘴角流落出来的银丝吞咽下去。
“林资”,邢寒的声线在夜色中挑动着沉闷的质感,“抬头。”
林资听着邢寒从耳尖舔进去的声音,顺着邢寒大掌压在后脖颈的力道,慢慢昂起柔腻皙白的细颈。
邢寒的头低得更下,坚硬的脊椎顺应着主人的心意,折服在林资光滑洁白的下巴处,绷叠出可以让人掌控的弧度。
邢寒的吻落在林资下巴、脖颈,林资脖颈上的软肉被邢寒抿在齿间磋磨,直到林资喘息着,喉咙发出难耐的哼声,邢寒才转而含住林资脆弱的喉结。
“哥”,林资的喉结急剧升温,洇粉的指尖不得已重重抓住邢寒的衣领,阵阵濡湿覆上,林资焦心地往邢寒怀里贴得更紧,“哥…”
邢寒松开噬咬林资喉结的齿尖,低折的头颅重新抬起,伸手拭去林资沁着软红眼角沾染的泪,吻上林资单薄细白的眼皮,“睡吧。”
林资往邢寒怀里窝了窝,乖乖地抬起湿润润的嘴巴沾了沾邢寒的唇,“嗯”了声就埋在邢寒肩膀闭上了眼睛。
林资在邢寒掌心轻抚的节奏中陷入沉睡。
林资热衷于这种和邢寒特殊、隐秘的亲近,尽管林资现在并不能准确分清这意味着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邢寒将林资送去供销社就去上班了。
邢寒是打了报告,但还是要在厂子里多待半个月把手头上的活儿交接完才能离职。
现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邢寒还没想好离职后干什么,左不过还有存款,可以多撑一段时间,供养他和林资。
林资每个月在供销社只有十二块钱,第一次发工资,林资还是很高兴的。
林资在城里的时候只是读书没做过什么活儿,这还是他第一次赚钱。
林资把怎么花这钱都想好了。
“乐什么呢?这么高兴”,林资头都没抬就知道是谁。
自从薛宁笙上次来过之后,几乎是天天都会来供销社报道。
林资不知道薛宁笙怎么会有那么多要买的东西,花钱比他还狠。
迟早供销社把薛宁笙的钱掏光,林资偷偷碎碎念道。
薛宁笙没有读心术,不清楚林资在想什么,总归是没个好的。
薛宁笙也不介意,敲敲柜台上的玻璃,“市里开了家百货大楼,我带你去转转?”
林资抬头,澈润的乌眸带着丝困惑。
好像在问,为什么请他。
薛宁笙不在意,甚至还说:“你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请客。”
薛宁笙手里的钱富裕说不上,还是挺充沛的,起码给林资买件小礼物是没什么压力。
“不去”,林资直接道。
林资除了在邢寒身上,就没遇见过其他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薛宁笙被拒绝也不生气,夸张地引诱道:“百货大楼里的东西可比供销社的东西多得多,听说是从国外引进的,里面还有外国人制造的产品呢。”
“林资,你就没什么想要的?”
国家政策逐步开放,这座百货大楼就是明显的信号。
这当然跟每天只知道吃吃喝喝的林资无关。
可林资喜欢新鲜东西,薛宁笙不怕林资不上当。
果然林资表情犹豫了下就开口道:“那我去请半天假。”
薛宁笙淡笑颔首,好整以暇地等着林资。
不多时,十分钟后薛宁笙就带林资坐上去市里的客车,车费是薛宁笙掏的。
上次林资坐大巴车只顾着睡觉了,这次倒是有时间好好看看沿路的风光。
“这是小轿车”,在过道里坐着的薛宁笙身体往车窗边的林资倾斜了下,“坐着比自行车和客车都舒服,行驶得也快。”
林资转头奇怪地看了薛宁笙一眼,收回视线。
薛宁笙瞧着林资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林资下了车,走进百货大楼问薛宁笙,“哪里是卖手表的?”
“手表?”薛宁笙低眸掠过林资纤白的皓腕,跟玉做的似的,这样的手戴手表确实好看,“你是要买吗?这边。”
薛宁笙没多问,直接把林资引到卖手表的柜台上。
这是市里最大的百货大楼,单是手表的柜台就有五个服务员待岗。
林资对着琳琅满目的手表目不暇接,“有男士戴的腕表吗?”
女服务员礼貌询问,“是您自己戴吗?”
“看您手腕比较纤细,表盘过大显得不适配,也不好看”,女服务员从柜台里拿了几支比较精致的腕表,“这几款是中性腕表,男女都可以佩戴,您要试试吗?”
林资摇头,在自己手腕比划着,“要表盘大的,不要太大的。”
“比我手腕粗…一”林资不确定地犹豫着,“两圈,肤色比我深些。”
林资抬头,漂亮清润的乌眸被百货商场的灯光映照得宛如缀着点点繁星。
薛宁笙在林资不远处靠着柜台,听林资磕磕绊绊的形容,也知道了林资不是买给自己,而是是给邢寒买。
薛宁笙眼神不经意瞟过表价,估摸着林资这次要大出血。
当然也不一定,更有可能的是林资根本买不起,不会出这份血。
不过,薛宁笙挑眉,他有钱,他不介意帮林资出这份钱。
薛宁笙伸出自己的手腕,对服务员道:“就拿跟我手腕差不多的就行。”
薛宁笙和邢寒身量差不多,目测薛宁笙比邢寒矮点,身形也比邢寒薄弱。
然而林资和邢寒的体型差距,可比薛宁笙和邢寒的体型差距大多了。
拿薛宁笙当例子确实是比拿林资当例子更容易让服务员判断。
故而,林资点点头,“按照他的号拿。”
林资指了指旁边的薛宁笙。
薛宁笙早有所料,充当了林资试戴表的工具人,含笑不语。
在薛宁笙试戴了不下十款手表后,林资反复对比,最终选中一块钢带的、表盘上画着小彩虹的腕表。
“这款多少钱?”林资指着薛宁笙手腕上的表。
女服务员掠过林资选中的腕表,表情有些纠结,“先生,你确定选这款吗?”
林资敏感地察觉女服务员神态不太对,迟疑问道:“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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