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可怕”,祁旗摸着林资生闷气的小脸,“不过是待在王府几日而已,我正想多陪陪心肝儿,这每天上朝十天休沐,早上都不能抱着我的宝贝儿睡到自然醒,可把我想坏了。”
祁旗腆着脸,“来,宝贝,让老公香两口,解解馋。”
林资又气又无奈,被祁旗捉着亲了两口狠的。
林资白嫩的脸颊左右都被祁旗亲出了印子,气到推祁旗的脸,“好了,你闭嘴吧。”
祁旗消停了。
林资打开祁旗给他准备的锦盒。
里面是一把匕首。
林资不解,眼神询问。
祁旗拿出来掂量几下,手把手教林资握着,带着林资破风在空中比了几下招式,“宝贝儿,我觉得你应该有个防身武器。”
“尤其过两天要去围猎”,祁旗看过电视剧,“猎场很危险。”
比如一箭穿透私生女。
嗯……真假私生女。
林资蹙眉,祁旗的意思他明白,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是玉雕?”
祁旗显摆道:“好看呐,心肝儿你不觉得玉刀很漂亮嘛,晶莹剔透触手温润。”
林资表情更奇怪,单手握着玉刀捅向祁旗肚子。
祁旗躲都没躲,手指颤抖地指着林资,控诉道:“谋杀亲夫。”
祁旗说完,身体一歪,倒在书案上。
林资随即又多捅了祁旗几下,“别装了,你给我这个防身武器除了好看你是不是根本没考虑实用性。”
谁家好人用光滑的玉捅人的?
连皮都划不破,最多最多把人砸青砸肿。
表演欲旺盛的祁旗从书案上抬起头,嘟囔着,“我看古代的电视剧,男主都亲自雕东西送给女主的。”
大部分是木头。
祁旗嫌弃木头太便宜,配不上他漂亮的心肝宝贝。
再不然就是男主送女主匕首。
祁旗看的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电视剧,小成本网剧里男主送女主的匕首奇丑无比。
祁旗中和了下。
准备自己做个匕首送给林资。
原料当然是选择和林资一样漂亮的玉石了。
祁旗雕完这个玉刀,整整三天都没发现任何问题,这个东西兼顾了他原本设想贵重与好看,完全丧失了它的原有的职能。
根本防不了身。
“宝宝,你不能因为它没有用就不喜欢它”,祁旗开始发癫,“宝宝,老公在上面刻上你的名字了都,它是你的,老公也是你的。”
林资被祁旗狂乱蹭得仰起身子大笑。
“祁旗,你不许这么蹭我”,林资身上有痒痒肉,被祁旗蹭到喘不过气。
祁旗被林资锤了几下老实。
林资在匕首底端看到了祁旗歪歪扭扭刻的两棵树和一面小旗子。
林资问:“这是我的名字?”
祁旗心虚,“那老公的就是宝贝的嘛。”
林资身上真没地儿放这个华而不实的家伙,被祁旗又哄又骗,挂在侧腰。
林资是具有正常审美的古代人。
“好丑啊……”
祁旗大胆地捂住了林资的嘴,给林资洗脑,“超级好看。”
于是林资一直带着这个谁看了都摇头的玉匕首,去了猎场。
祁旗自告奋勇给林资抓来小兔子,要把一点点的小兔子剥皮吃肉。
林资蹲在河边于心不忍,“你就不能抓大点的吗?”
祁旗扭扭捏捏道:“宝宝,我们现代人没有围猎这项技能。”
甚至他手里这只小兔子都不是他抓的。
是他听过的寓言故事守株待兔,他跟故事里的宋国农夫一样,眼睁睁看着这只傻兔子撞到树根下把自己撞晕了,他捡了个漏。
林资嫌弃摆手,“你剥吧剥吧。”
林资也不知道祁旗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兴趣,什么野炊野营,祁旗说着两眼都发光。
祁旗动手特别快,不一会儿火都点上了。
林资瞧着祁旗树杈上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兔子都眼疼。
林资嫌兔子小,旁人也嫌兔子小。
不过,跟林资不是一个嫌弃法。
跟着大表兄柳止戟围猎回来的舒箐图也选了这个落脚点,下马就看到他的夫君和他夫君的小妾,两个大男人围着根本没多少肉的小兔子烧烤。
和他们同行的还有太子祁珏。
“三皇弟”,祁珏将缰绳扔给侍卫,走了过来。
柳止戟和舒箐图紧随其后。
祁旗可有可无颔了颔首,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撕下一丝兔肉喂给林资,“尝尝熟了没?”
林资瞧着祁旗撕的那点肉就来气。
那么小的兔子,哪里有肉。
林资瞪了祁旗一眼,咬了祁旗手一口,才吃下那点兔肉,模棱两可道:“好像熟了。”
祁旗只撕了点外面的皮。
怎么着也该熟了。
现代的烧烤是经过处理的,祁旗捡漏的这只兔子是他自己处理的。
祁旗把林资的话当成信条般,立马把兔子从火上拿下来,吹凉咬了一大口。
林资气得又揍祁旗,咬牙道:“你给我喂那么点,自己吃那么多!”
祁旗嘴里叼着半只兔子,有理有据,“宝贝儿,我怕你吃我烤的拉肚子。”
御膳房的人也跟着的,准备了他们的吃食。
祁旗对自己的手艺实在没什么信心,还是让林资尝尝,再去吃点干净的饭吧。
林资不听,虎口夺食。
巴掌大的肉撕下一半,半生带血。
林资沉默了,将手里那半还给了祁旗。
祁旗也看见了,连忙从嘴里吐了出来,重新复烤。
祁旗和林资这边守着小兔子憋屈地进行他们两个人的小野餐,旁边的祁珏三人守着他们琳琅满目的野物,让侍卫处理过后,进行大野餐。
“可以吃我手里这只”,先开口的不是太子,而是来了之后手法熟练处理完野鸡的柳止戟。
同样的,林资也不认识他。
“谢谢?”林资小心地从柳止戟手里接过柳止戟烤了一半的野鸡,重量不轻,林资接过来的时候,胳膊被带得坠了下。
被白送了一只鸡,祁旗都没有交谈的意思。
柳止戟仿佛只是借个由头,自顾自交谈,“享云王被禁足这些时日,外面不太太平。”
祁旗好像来了点兴趣,“奇了,没了我这个纨绔王爷欺男霸女,外面应该很太平。”
两人像是平时话家常,林资听着有股硝烟味。
林资偷偷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太子,抿抿唇不舍地将手里的烤鸡递了过去。
祁珏知道柳止戟过来的意思,因为柳止渊受伤想从祁旗这里要个说法。
祁珏并没有打算出这个头。
毕竟是柳止渊有错在先,为了柳止渊跟祁旗对上,对他来说并没有好处。
他坐在这里只是当个看客。
祁珏微微蹙了蹙眉,掠过林资紧张又明显带着讨好的脸,没有接。
“你不要吗?”林资声音很小,宛若微弱的风拂过耳尖,似乎带着温软的气流。
祁珏甚至能听出林资声线不易察觉的颤抖。
好像自己不要,这人就要哭出来一样。
祁珏敛着眉心,“我这边有很多,不用…”刻意讨好我。
祁珏没说出后半句话,只是,“你可以给祁旗。”
祁珏的话对于林资好像没什么用,林资还是举着,纤细的手腕都有些抖。
林资密长的乌睫轻掩着颤了颤。
祁珏只能接了过来,他清楚地看见林资松了口气。
祁珏垂眸看着手里多出来的烤鸡,他真的不需要,多余的东西。
祁旗和柳止戟的谈话还在继续。
“享云王是因为寿宴那天没去才被圣上惩治?”柳止戟道:“箐图那天去了,我小弟也在那天受了伤。”
祁旗倒是没有刻意隐瞒,“我去了啊,去了之后又走了。”
柳止戟说:“享云王为什么提前离席?扔下箐图独自在宴并不妥当,毕竟箐图是你的王妃。来都来了为什么不等着寿宴结束,白白惹圣上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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