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社建好了,先拉了齐景瑜、徐师兄与藏书阁师兄加入,再起名为“白鹿书院服务社”。
“……服务社?”
“是呀。”宁颂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名字起得烂,理直气壮道:“服务夫子与同窗们,不是服务社是什么?”
很快,夫子们就见识到了服务社的威力。
无论是什么问题,在实在无法用指南处理时,服务社的社员就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全程看着笑眯眯的,脾气很好,但能处理的他们帮忙处理,稍稍过分一点儿的需求,就会被温和而坚定地拒绝。
“抱歉,我们社长说了,这个不可以。”
夫子们恨,但因为之前自己一方理亏,因此只能忍气吞声,重新计较。
其他方面亦是。
有人看不惯这个多出来的、存在感极强的学社,想要辩论一番,就有人拉着他道:
“你也不看看这服务社里的都是什么人。”
齐景瑜,不说了,是书院院长的外孙,关系户;齐师兄,上一任管庶务的,与各方面打过交道,人脉党;藏书阁的师兄,江南首富出身,有钱。
宁颂,就更不用说了。
一直到目前为止,一些人还没弄明白宁颂的来历。但这不妨碍他们不敢招惹。
如此几位齐聚在一个小小的学社里,足以看得出这个学社的分量。
“既然如此,那就……”
打不过就加入!
没过多久,服务社里多了申请想要加入的人,冲在最前面的,就是周果。
在一番面试之后,服务社的框架也搭起来了,俗话说,有了干活的人。
宁颂这才给之前在服务社里打工的学子结清了兼职费用。
“原来这学社里就你们几个人?”周果进来之后,才知道被骗了。
“不想待的话,大可以走。”
宁颂丝毫没有勉强的意思。
“……那可不行。”周果虽然是受了一些误导,被骗进来的,可进来之后才发现了作为服务社成员的好处。
不光是能够借着学社见到更多的人,建立更多的联系,还能消息灵通,在无意间获得许多隐形的福利。
更重要的是,作为官宦世家出身的他,在服务社里嗅到了权力的气味。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这确实是一种来自非正式途径的权力。
周果赖在了服务社里不愿意离开,宁颂顺势给了他副社长的职位,并将许多工作交给了他。
可虽说周果忙前忙后,存在感十足,可在外人眼中,宁颂却仍然是那个说了算的人。
尤其是当书院院长公开宣布,宁颂是他的关门弟子之后,宁颂在白鹿书院里的声望莫名地达到了一个顶峰。
由于他年龄实在小,师兄们笑着叫他“小师兄”。
这个称呼虽然是存在于调笑的成分居多,但在某种程度上,也说明了宁颂在书院里身份的变化。
要知道,上一个被学子们心悦诚服地叫做“师兄”的,还是以一己之力将白鹿书院的招牌打出去的凌恒。
“别,我何德何能。”
见宁颂拒绝这个称呼,于是就有人叫他“宁社长”。
不多时,随着白鹿书院与外界的交流,这个名号也传了出去——如今谁不知道,白鹿书院里如今说了算的人,不是院长,而是这位姓宁的小师兄。
陆之舟听了,专门拿来嘲笑好友。
“怎么说,你们一个大师兄一个小师兄,听起来还挺配?”
凌恒无语地瞪了好友一眼。
瞪完之后,又没忍住,对着窗口之外静静地出神:自从过年之后,他就刻意避着人。
似乎用这样的方式,能够阻碍自己去思考一些问题一样。
只是,这些烦恼似乎只让自己一个人惊扰,造成这一切的另外一人,似乎非但没有受到影响,生活还很丰富。
此时此刻,凌大人的心中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复杂难当。
宁颂并不知道,自己为了偷懒的瞎折腾反而引起了旁人心中的酸涩,处理完了书院的事务的他,正在与齐师兄一起蹭课。
张夫子讲课讲得的确很好。
自始至终,宁颂的学业都是强在了见多识广上——得益于他穿越的特殊背景,许多时候都是靠着观点取胜。
只是论起正儿八经的做学问,那当然比不过其他同龄人。
张夫子对这一点看得很重。
他没有否定宁颂的长处,而是默默地开出一个长长的书单来,压着宁颂埋头苦读。
“你本身就比旁人学的少,如今再不努力,怎么能行?”
给宁颂做完了心理建设,这位张夫子也纳闷,按照宁颂的灵巧与聪慧,这么多年来,基础本不应该这么差才对。
“之前你都干什么去了?”
闻言,宁颂一脸麻木。
那他怎么知道,他也是穿过来不久啊!
时间在张夫子的压迫下飞速流逝——张夫子的确是一个很认真夫子,当他将宁颂作为一个可以研究的学术项目时,就下足了功夫。
他不但陪着宁颂一起读书,还及时批改宁颂的作业,根据宁颂的进度来调整教学科目。
如果说之前的学习方式是散养的话,那这一段时间进行的就是魔鬼特训。
有别的夫子看不下去了,来劝:“你这着急做什么,乡试三年一次,下一次考试还远着呢。”
张夫子面无表情道:“那是他的事。”
他教人可没有教三年的道理。
哪有一个项目持续做三年的?
平日里既要与同班一起完成学业,到了晚上,又要来接受张夫子的鞭策,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宁颂就瘦了一圈。
脸颊上被刘大娘喂养出来的那点儿婴儿肥全都没有了。
整个人如同一棵树一般,在春日里无声地抽了条,直到某一天有人忽然惊呼:“颂哥儿好像变得帅气了。”
“……是我长高了。”
十七岁的年纪,原本就是长身体的时候。
“不得不说,我们小师兄瘦了之后,看上去竟然很好看。”
如果说之前的宁颂的长相是清秀、书卷气,到了现在,似乎可以用俊秀、魄人来形容。
“颂哥儿的母亲本来就是美人。”
对于这一点疑惑,刘大娘不悦地强调道:“之前只是小孩子,没长开而已。”
在宁颂争分夺秒地成长时,京城里前去赶考的白鹿书院学子们终于回了程。
他们离开时,路上白雪皑皑,等到回到书院时,书院的枫树已经红了。
大半年的时间一晃而逝。
好在这些考生们在考试时有所收获,虽然有三人落榜,但另外两个人考中了进士。
一个人是二榜,一个人是三榜。
这亦是让人惊叹的好成绩。
除此之外,他们还给宁颂带来了大批的辣酱订单。
“颂哥儿,你都不知道,你的辣酱有多受欢迎,有丧心病狂的人甚至偷我们东西。”
有辣酱,连银子都不偷。
正是因为辣酱的受欢迎程度,白鹿书院的学子在外也受了不少额外的照顾。
只是,虽然在科举上获得了好成绩,但这几位应考的学子心情并没有多愉悦。
在与宁颂说完话之后,就去与院长并夫子等长辈们说话。
没过多久,宁颂也知道了原因。
原来在这学子们参加会试的这一段时间里,京城里的形势波谲云诡,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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