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体力奇差。”
怎、怎么突然间就gay了起来?还有点霸道总A那味儿。
最主要的是,他怎么大马路上对我开黄腔啊!我产生不出尾气的婴儿车,怎么就坐上火箭冲出宇宙了?
他说完悠然往前走,留我在火箭尾气里凌乱,小杨察觉不对劲,转过头来。
小杨:“孟哥你脸怎么这么红?又发烧了吗?”
话音落,何释也看过来,夜色里朦胧,我看不清,但我觉得他在笑我,赶紧捞出卫衣帽子戴上,抽紧抽绳,把自己的头隐藏成卤蛋形态。
笑就笑吧,多少天没见他笑过了,弯个嘴角比褒姒都金贵。
我推着小杨,“没事,快走吧,一冷一热皮肤敏感了可能,回去敷个面膜就好了。”
“是…吗?”小杨迟疑着。
我没再回答,脚步匆匆往前走。
凌晨大街上没人可问,我们照着地址找了好几圈才到地方,感觉再找不到,我就会迎着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变成风干红肉。
194号是个和爷爷家差不多的三间平房,我睡惯了西屋,跟何释径直走了进去,小杨应该是自己去了东屋。
里头挺干净的,是最原始的那种土炕,被褥也是老一辈手作的那种针脚绵密。
按照梁女士的话说,床就是用来瘫的,男人就是用来使唤的,此“男人”非性别,含义约等于老公。
不知道第几次把自己砸在床上,“何释,你把床单被罩搞一下呗,孟哥好累啊...”
他一点怨言没有,把行李箱打横开始翻找,我在一边躺着看他抖落,他看不出一点疲累的意思,这就是年轻吗?
不,我也很年轻,这肯定是他的种族优势。
很快整理完,我钻进床褥里,感觉自己已经抬不起手脱衣服,也抬不起手准备洗漱,眼睛一闭只差入土为安。
但我感觉面部阴凉,初步推测为…已被某些小朋友的幽怨眼神瞄准。
我用两根手指戳起眼皮,“怎么不睡觉?”
他:“若是我演男一,我们两个便都没了时间,那待到几时才能去金村?”
我已经累的没脑子想措辞哄他,“那谁叫你自己不说,非让我找大师呢…”
食指也撑不住眼皮,我昏昏欲睡,可面部感受到的视线更阴凉了,我只得把脑子捡回来哄他,“逗你呢,剧组都有假期,我尽早陪你去…乖。”
良久,我没等到他的反馈,才一看他,他就翻身上床,再一翻身跨到我身前。
面对他的淫威,我咽了咽口水,啊不,我瑟瑟发抖。
“太、太晚了吧?”
“今日,你为什么给那名男子打七十五分?”
“啊?”
不是…要做吗?
白精神了。
第75章 证明所爱
“我问你为什么,认为那名男子,可以胜任男一。”
他甚至把话拆成半句半句地和我说,但他就是给我掰成偏旁部首,这也不会是个好回答的问题。
实话是:我喜欢你,那个小鼻男长得有点像你,所以勉强可以接受他做我的“男朋友”。
我能实话实说吗?不能。
我要是犯了炮友禁忌,他可能会把我一脚踢开,到时候好不容易选定的男一号也会打水漂,我付不起这个责任,也伤不起这个心。
于是急中生智,“我就喜欢这一个类型的,你不觉得你们很像吗?硬要说的话,你俩都和我的理想型类似。”
为了听起来没有我喜欢他的意思,我补充道:“不然…我怎么会答应和你维持那种关系呢,对吧?”
我觉得我的回答简直天衣无缝,既不暴露我喜欢他,又没有扼杀我喜欢他的可能,简直就是逻辑天才。
但他好像不太满意,按着我的肩,把我钉在床上。
他拧着眉心道:“那我同他,你更喜欢谁。”
嗯?
他紧接着补充,“…和你维持关系。”
嗯,这才对嘛,按他这大喘气,差点儿以为我暴露了。
我表面平静道:“你,当然是你。”
但内心慌乱,“他鼻子太小了,我爷说鼻子小的男人那方面不行。”
哎呀,一不小心说出了内心真实想法,何释会不会以为我是个色鬼,图他鼻子挺,图他下面大,图他时间久。
但我确实图。
好在他没怎么露出揶揄的表情,反而像在认真思考,“还有呢?还有什么其他条件?你的心悦之人。”
我可不敢再胡说八道了,“没、没有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卸下了全身的力气,完美诠释垂头丧气,但我却是闷胸短气。
因为他坐在我身上!他把力气卸下来!是想报南城酒店大堂那个!差点被一屁股坐死的仇吗!
我刚想求他放我一命,这一尊大佛又往下挪了挪,趴在我身上,左手上移摸了摸我的头发,问我:“那头发呢?若我明日剪了头,你还愿同我维持关系吗?”
“当然了。”我飞快回答。
我担心他对着秃头硬不起来,他担心我对着短发硬不起来,我俩连脑子都是天生一对,但我是真不介意他的头发长度。
我喜欢他长头发,那是因为长头发长在他身上,那他头上长了短头发,我就跟着喜欢短头发呗。
“我不信。”他闷在我肩窝,摇了摇头,这一出演的是琼瑶。
“那…你…”我脑子不够转了,想不出任何思路。
他支起身子,标准床咚,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明日剪了短发,我们做爱,你证明给我看。”
哇哦,好清新不做作的证明方式呢。
我深深怀疑他搞这么一出,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提出打炮请求。
我多想告诉他不必,他有求我必应。
但我矜持地纠结了一会儿,“随你便。”然后装作困得不耐烦的样子,偏头往被窝里缩了缩。
第二天一早,呃…准确的说,是第二天一午,我们才从凌晨睡觉的困顿里醒来。
今天留给我和何释的任务只有剪发,便也没有多着急,在附近包子铺里吃了碗面条,打听了一下哪的头发剪得好。
导演说了,是庄里的理发馆就行,但我揣摩着,以我爷爷那个爱招猫逗狗的样子,就算在庄里剪,也是去最好的地方剪。甚至于照片里我爷的发型,放在现在都不违和。
而且何释是长发剪短,不给他找个好地方我心疼。
最后我俩齐齐坐在了一家不足二十平的小店里,店里装潢老旧,但干净,老板穿着老式白衬衣,也是板正体面。
我把照片拿给老板看,让他先给何释剪,我盯着点。
老板眯缝着眼端详,突然开口,“哟,这不是老孟头么?”
“您认识?”没想到我爷的人脉圈还挺广,都扩展到三十多公里外的罗婆庄来了。
“嗯,可出名了,他和照片里这个金——”
“诶!”
老板没说出全名来,被他老伴儿猛地打断,老婆婆冲我抱歉一笑,“老故事了,不兴外传。”
“对对对,不说了,剪头剪头。”老板也笑笑。
随后把照片还给我,只字不再提,好像犯了什么大忌讳。
我有意想问,但转念想起导演的嘱咐,他连剧本都不给我,我怎么能在这儿找人偷偷剧透呢,安心剪头吧还是,拍完了就知道了。
约么三个小时,我们俩的头终于剪完。
何释脸小五官大,什么发型都好看,我也不差,毕竟当过爱豆的人,那颜值必须是有的。
我俩让老板帮忙拍了张照片,姿势和我爷他们当年丝毫不差,之后微信给了导演。
导演可能太忙了,只回我一个大拇指。
我俩神清气爽往外走,走的时候拎着何释剪掉的小辫,老板给绑上的。
但我走着走着,总感觉有什么事让我给忘了,自从何释说我记性差,我就特别在意这件事,于是回家整段路上都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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