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殊赖了会,没见枭儿出现,便自顾自爬起来。
“枭儿?”
枭儿难道不跟他住一个屋?这宾馆租两间,枭儿不肉疼他也疼。
谢常殊想给他发个消息,只是四处都没找到手机。
他的包呢?
谢常殊起床想找,不期然听见两声金属摇曳碰撞声。
他顺着声源看去……见角侧边开孔,一条锁链从孔里延伸出来,出孔后冷色的锁链就被一层金黄的绒锦包裹住,钻入被子消失了。
他顺着那条金黄锁链移动视线,掀开被子,赫然见锁链的尽头就在自己左脚踝上。
嚇!
这是要吓死谁??
“虞枭?”
喊了两声,突然看见远方桌子上放着自己的手机包和虞枭的牛仔外套,桌上还有一杯没凉透的茶。
他顿时反应过来,嘴角抽抽,安然躺进被子里,正好继续补补觉。
没多久,咔哒一声,谢常殊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眉头一挑,不知是不是能见度太低,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听力上。
这熟悉的步伐……几乎跟梦里一样。
下一刻,他听见温和的声音响起:“哥。”
“我是虞枭。”
卧槽!
还在做梦!
他睁眼,便见高高大大的虞枭朝自己走来,边走边脱衣服。
虽然两人有一样的脸,虽然是觉得梦里的那个厉枭蛮可怜的,他梦里甚至因为太可怜这个反派而多次忍不住伸手帮助,可他即使在梦里也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
他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道:“大佬,你冷静,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
这次居然能自己操控嘴巴说话?
“你家室是谁?”
这语气里隐隐的雀跃和兴奋……
谢常殊眯眼,盯着男人看了许久,突然语气一变,“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虞枭愣了下。
谢常殊从被子里踢出一条光溜溜的左腿,骂道:“一天到晚哥哥哥,你就这样对你哥的?光叫不做是鸽子。”
虞枭眸光晶亮,急忙把东西放在一旁,一下子扑到谢常殊身上,紧紧把人抱住,洋洋自得地问:“哥怎么一眼就认出我了?”
“因为你哥不瞎。”
虽然谢常殊回答的和虞枭想象中不一样,可他还是兴奋地压着谢常殊猛一顿亲。
“哥,我把你锁着,你不生气吗?”
“我生气你把钥匙给我吗?”
“不给。”
“滚下去。”
“呃……”虞枭顿时坐起来,犹豫了下,把钥匙从兜里掏出来。
谢常殊大爷似的:“解开。”
虞枭不情不愿地解了。
谢常殊把钥匙拿了,“被你锁着,渴死我了。”
虞枭下床给他倒了水喂人喝下……
谢常殊:“你是要囚,禁还是跟我玩play?”
虞枭:“……”他因为他哥的过分淡定而乱了阵脚。
虞枭讷讷道:“关着你。”
谢常殊眼睛眯了眯,道:“躺下。”
“做什么?”
谢常殊咬着后槽牙,一把把人推倒,把锁链拉来咔哒把虞枭脚腕锁上,道:“混小子,敢玩儿我!”
他又不是傻子,早就察觉出虞枭的不对劲了。
他一直很疑惑虞枭的行动轨迹怎么会和原书相差那么大,导致他把大变态当小白花养在身边那么久,可这段时间接连不断的噩梦算是给了他灵感。
他最开始的确是把那些梦当噩梦,可后来越梦越详细,梦里的一切完全符合原主谢常殊的行动轨迹,也完全符合原主的遭遇。
那么那些梦尤其说是梦,不如说是记忆复苏。
他记得很早很早开始,虞枭就有表现得不对劲得时候,还不止一次,但他以为是小可爱的心理应激障碍。
那时候虞枭就问过他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他问「哥你记起来了」「你记得多少」。
所以从一开始,他捡到的人,就是个彻底的披皮狼!
虞枭有上辈子的记忆!
他反压住虞枭,咬着牙问:“我也想问问你,你是喜欢你上辈子那个哥呢,还是喜欢你眼前这个哥?”
他也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很快露出白皙的胸膛。
虞枭倏然愣住,满目震惊。
“哥,你,你都……”
谢常殊在床头某个地方一按,咔咔几声,虞枭被谢常殊操控着锁住了手脚。
虞枭蹙眉:“哥?”
“妈的天天做这些梦……”导致他对这张床的设计熟悉极了。
唔,还有海岛房那间,不知道现在建没建起来。
虞枭反应过来,他哥似乎没有太生气。
他道:“哥,我知道哪个是你,我只爱你。”
谢常殊伸手扯下一块黑绸。
“我要你二选一呢?”
虞枭试图把问题抛回去:“那你是喜欢上辈子那个我,还是这辈子的我?”
“废话,当然是这个你。”
话说他梦里一直有种自己的意志被压抑着的感觉,所以他无法正常行动,好几次看到梦里的虞枭惨得要死,快把他心疼死了,愣是挣扎着冲破了桎梏,才能获得短暂的自由去抱抱他。
他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梦里反派长了一张虞枭的脸,他看不得枭儿那么惨才出的手。
可梦里的自己那么心痛……
之后他才看明白,挣破桎梏的是他,也不是他,至少不是现在的他。
梦里那个人,也很心疼很心疼厉枭。
可他噩梦还没断,记忆并没有完全复苏,一切依旧像是隔着一层膜,无法完全接收梦里那个「谢常殊」的情绪。
只是他这句话一出来,虞枭唇角的笑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凋零,面色逐渐惨白……
“哥,”他艰难道:“我,我就是……”
谢常殊低头封住他的唇,咬了口才说:“可那个「我」,很疼他,只是无法自控,身不由己。”
虞枭眼眶瞬间湿了,他偏开头不愿让谢常殊看到。
谢常殊拆了包装盒,挤出液体,当着虞枭的面处理。
他坐在虞枭身上,弯腰吻掉他的眼泪,声音温柔:“但他真的不喜欢被锁着。”
虞枭情绪更加难以控制,可他四肢都被锁着,连擦泪都做不到。
谢常殊说:“你要是再敢对我做出这种事……”
虞枭眼里猛地浮现一丝恐惧,转过头泪眼朦胧地看进谢常殊的眼睛,嘴唇翕张,看口型似乎是想求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他对那后果的惧怕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曾经他哥也曾温声细语地对他说,「我不想被锁着,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可是一放开他哥就要跑,他之后再次锁起来……最后,最后什么都没了……
谢常殊狠狠坐下,道:“我就把你也锁起来,让你每天只能看见我,每天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跟我上床。”
虞枭想都没想:“好!!”
掷地有声。
他似乎因为谢常殊的描述而兴奋了,腰更是异常兴奋,谢常殊颠簸得厉害,像骑在奔腾的马背上。
“哥,你把我锁起来吧,我谁都不见,只见哥。”
谢常殊快被弄死了,低头狠狠咬他,骂到:“变态!”
谢常殊如愿以偿地像梦里那样把虞枭锁了起来并在他身上各种自由发挥,可惜最后累得动不了。
至少被他锁住的人跟他想象的不一样,他并没有抑郁恐惧,反而非常享受。
不愧是变态反派。
结束后,虞枭却不肯出去,从他背后抱着他紧紧贴着,轻轻嗫咬他脖子,一只手覆在他心脏上,迷恋地感受着那里鲜活的生命力。
“哥,你不能离开我……”话虽强硬,语气却带着恳求。
“别弄了,再不睡我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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