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服务员挎着一大串面具,“先生,今天店里活动,入店消费,面具免费赠送,选一个吗?”
谢常殊原本兴趣不大,不过看这面具还挺有质感,一眼就看见其中一个廉价点缀着玫瑰的红白相间的狐狸面具,指了指,“这个,谢谢。”
他转头问玉山:“也是你设计的?”
玉山摇头:“哪有这么多闲工夫。宣传后有些是客人自带的,有些是店铺合作的,也有客人自己设计、他们筛选后放进来的。”
说着看向谢常殊手里那个,再扒拉了下服务员手里那一串,本来准备和他选一对,却没看到,疑惑问:“另一个已经被人选了吗?”
今天日子特殊,店里面具都是双数。
服务员摇头,道:“这个面具是顾客投放的,只有一只,看它挺美的,就放进来了。”
玉山只好作罢,随便选了一只。
见谢常殊看着四周点缀着的小红灯,玉山主动道:“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的客人有些特别?”
谢常殊环视一圈,见现场大都成双入对的。
谢常殊:“你们在搞联谊?”
玉山:“差不多。有个朋友想找个契机跟他爱人求婚,正好在我这里庆祝。不过不知道他们怎么宣传的,好些顾客都以为今天是周年庆+联谊会。”
难怪这边的空气这么暧昧焦灼。
这时,一个酒保单手拖着托盘经过两人,微微弯腰,道:“两位先生,西南角的客人,陈爱林先生和邱禾女士今天大喜,请二位喝酒。”
全场五个酒保,都在送酒。
谢常殊问:“你朋友。”
玉山摇头。
谢常殊抬着那精致的高脚杯,看着红色液体里漂浮的两片玫瑰花瓣,眼神放软,仰头一口喝下,连玫瑰花耶嚼了。
“那你这场庆典办得还挺有意义。”
他们坐这儿半个小时,喜酒都喝了三杯了。
玉山带着谢常殊参观自己酒吧——因为酒吧里每一处都是他的精心设计。
就这闲逛的一会,又遇到好几个敬酒的。
人大喜地日子,不接说不过去,不喝不好意思。
谢常殊还是头次灌这么多酒下去,当时灌下去倒不觉得有什么,直到他觉出后劲,怕再参观下去,今天下午自己怕是要交代在这儿。
他对玉山道:“你酒吧的人太热情了,我们走吧。”
谢常殊喝了酒脸上晕开两圈薄薄的红雾,配上一双微挑的桃花眼,霎是惑人。
玉山抬手。
谢常殊朝后退了退。
“山哥,我没醉。”
玉山:“不过还是建议你在外不要轻易喝酒,”说罢调笑地看着谢常殊,“尤其是在陌生人面前。”
“我不发酒疯,不惹事。”
“怕事惹你。”
谢常殊肩背挺直,步伐平稳,口齿清晰,的确没有醉态。
只是上脸。
玉山带人拐到酒吧的背后、建筑另一边,颇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门。
门很快开了,打开里面又是另一番天地。
两人电梯上了二楼。
店里的灯光整体比较昏暗,放眼望去一排排的门。
玉山一看就是这里的老熟人,很快就跟招待的人聊起来,间杂许多暧昧言语。
玉山招呼了那服务员后,说:“我朋友刚进来,很多都不明白,我带他了解一下。”
那服务员暧昧地笑了笑,道:“懂的,山哥你随意。”
玉山和他招呼了,便带谢常殊离开。
他给谢常殊介绍店里各个地方的用途,那些不同工具的作用也简单提了提。并告诉他进入这种店要怎么跟人交流,怎么才能见到管理层,以及内部的布局。
随后就带着他进入收纳各种器具的场所。
谢常殊大开眼界——
因为这里空间之大超乎他的想象,陈列室里仅仅鞭子就占据了两面墙,每把鞭子的设计都不相同,却各有精致华美之处。
谢常殊要真是个鞭子收藏癖,进了这儿应该都不愿出去了。
那边和虞枭分在一个考场的百盛,抓耳挠腮地从四面八方拼拼凑凑完英语选择题的答案,誊抄下来后正要甩给他虞哥,结果后者在专心致志写作文。
百盛两片唇在哪噗呲噗呲半天,虞枭不动如山。
结果就在虞枭翻面的时候,百盛发现他虞哥的选择题早就做完了……连他没办法的填空题都OK了,当即想反抄一把。
百盛看了眼时间——才开考三十分钟,他虞哥作文都写一半了。
看来虞哥比他能豁出去多了,他好歹还瞅瞅别人,虞哥是完全乱来,也不怕背俩鸡蛋回家。
玉山踱步到谢常殊身边,取下其中一柄拿到手里把玩,随口问:“作为一个收藏者,你觉得这些鞭怎么样?”
谢常殊不见窘迫,道:“我看你手上那把不错。”
玉山挑眉,抬起鞭子道:“有眼光,这柄是他们老板托我亲手设计的。里面还有一些。不过我对他们店里的鞭子不了解,你可以多看看,没准就有你想找的。”
谢常殊点头,“谢谢。”
这边保密性极好,客人间有很多都认识,新客也多靠人介绍。
如果不是玉山带他,他连这扇门都进不来,后面的探查也根本无法展开。
玉山见谢常殊专心致志,完美的侧脸被暖光柔化,眼眸深深的,仿佛真爱惨了这些鞭子。
他意动,脱口而出:“你要是喜欢,我可以为单独为你设计一柄。就当是朋友的见面礼?”
谢常殊抬头,见玉山兴味盎然地看着自己,瞬间明了了,一脸麻木道:“山哥,目前还没准备踏足这个圈子。”
玉山但笑不语,“不急,只有尝试了你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
谢常殊瞧着着满屋的「冷兵器」,“那也得和我男朋友来。”
玉山对他另一半的性向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只问:“你网上不是说单身吗?”
谢常殊:“当时跟他闹矛盾呢。”玉山面带浅浅的遗憾,慢悠悠道:「可惜。」不过只要你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尝试一下。”他玩笑:“看在你这张脸地份上,我愿意等上一等,随时联系。”
谢常殊摇头。
玉山在x方面,和他正常展露在人前的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经常暧昧的话随口拈来,跟谁都这样。
谢常殊左耳进右耳出,道:“那你就等着吧,到时候我结婚会发你请帖。”
玉山:“嗷……好吧,来,楼上还有一间库房带你去看看。”
谢常殊点头。
上楼要经过一排门,两人都不赶时间,所以走得很慢。
只是走到了走廊中间段,玉山的脚步突然顿了顿,狡黠地看着谢常殊,问:“和你男朋友做过没?”
谢常殊皱眉:“?隐私。”
玉山招招手,道:“你来。”
两人靠近其中一扇门,玉山轻轻拉开门表面覆盖的一层厚厚的垂丝,道:“没尝试过你怎么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这其中的乐趣,跟你喜欢的人一起,更刺激啊。”
谢常殊万万没想到这扇门外的垂丝拉起来后,房门竟然上透明地玻璃!
高清无遮挡,拉开就能把屋内的场面一览无余。
放眼看去,漆黑的丝绒床上,两个男人几近赤身裸-体,其中一人脖子上戴着黑色的项-圈,链子正套在床脚,只有几条可怜地黑色皮带,堪堪遮住重点部位。皮带紧紧陷入男人都大腿……
男人跪趴在床上,泪眼朦胧地求另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都宠爱。
他身上遍布痕迹。
对方察觉到外面有人偷看,处下位的那个人抬头就和谢常殊怔怔都视线对上,随机立马低头要躲,另一人却凶悍地抓住他,似乎更兴奋了。
他一边在男生身上动作,放浪的眼睛却看向门外的人,嘴角兴奋地翘着,甚至直接开口说了句什么。
房间隔音很好,谢常殊还是看清了口型,他说的是: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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